不渡河上人不渡,渡人只渡有緣人。
撐起竹筏,蘇子煜游蕩在白霧茫茫的江面上,既忐忑又興奮。
熟讀《至尊邪神》的他,自然知道竹筏下的水有多危險。不渡河不是普通水,而是弱水。弱水有毒且鴻毛不浮,唯竹筏不可越也。
危險的還不止弱水,河面飄蕩的白霧也非普通水霧。如若意志不夠堅定之人,白霧會讓你迷失、讓你沉淪……
這些危險固然讓人忐忑,但比起不安,蘇子煜更多的卻是興奮。那些讓人迷失、沉淪的霧氣,對別人來講或許致命,但卻難不住身具通靈道體的蘇子煜!
通靈道體非純陰卻屬水,而流霜凝魄決在水與霧中更是如魚得水。再加上珠光寶氣眼的破瘴功能,這片讓修士談之色變的弱水對他來講根本算不得什么。
當(dāng)然了,眼下蘇子煜不過凝心境而已,通靈道體在強(qiáng)悍,沉入弱水后也只有送命的份兒。而蘇子煜要做的只是在江面上保住腳下竹筏,憑他的珠光寶氣眼,一定能找到傳說中的極光島。只要他踏上極光島,并成功收服紫極魔光,拿下蕭種馬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蘇子煜堅信,有這個天大的恩惠,將來蕭衍一定不會為了補(bǔ)全天魔神體而吸收他的通靈道體。也正因為紫極魔光的存在,蘇子煜才敢女扮男裝來刷蕭種馬好感度,而紫極魔光正是他最大的砝碼。
游蕩不渡河,看著腳下弱水,心情激蕩的蘇子煜突然‘詩’興大發(fā),當(dāng)即高歌道:“縱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來飲;縱有三生三世,吾獨傾君一人……好濕好濕,好文采!”
文采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但這首求愛‘詩’如果被蕭衍聽到,一定會給出最最中肯的評價:淫.蕩。
就這樣,淫興大發(fā)的蘇子煜撐著竹筏,帶著既忐忑又興奮的心情,在漫天迷霧中搜尋著極光島蹤跡……
話分兩頭兒,蘇子煜還在苦苦搜尋極光島,兩個時辰前出發(fā)的蕭衍已經(jīng)到達(dá)且即將登陸了!
極光島對他人而言或許很難找到,甚至極大概率會迷失白霧,最后沉溺在弱水之中,但對于來過一次的蕭衍,卻不是什么大問題。
此刻的蕭衍已擁有筑基境修為,一路行來雖偶有波折,但最終都被他一一克服,而極光島的蹤影也再一次浮現(xiàn)在蕭衍面前。
哪怕上一世來過極光島,且之后的數(shù)百年他看過無數(shù)美麗的景色,但這次依舊被極光島的炫麗給震撼到了。
極光島有多美
極光島之所以有極光二字,概因整座小島充斥著各種炫麗多彩的極光。雖然大部分極光只是普光,但并不能阻礙它們的耀眼。
遠(yuǎn)遠(yuǎn)望去,整座島嶼上空乃至周身都游離著各色美麗極光,帶狀、弧狀、幕狀…各種形態(tài)不一而足。
它們不斷變幻卻又轉(zhuǎn)瞬即逝,流光雖美卻留不住。
美景固然震撼,可蕭衍并非感慨之人,僅多看了兩眼便毫不留戀收回目光。踏上極光島后,他的精力全部傾注于找尋紫極魔光上。
紫極魔光雖有‘魔’字,卻是純陽神光,為日光精華。旭日初升時,那一縷紫氣被紫光石吸收,如此數(shù)百乃至上年前,機(jī)緣巧合下才可孕育出紫極魔光。
上一世初入極光島時,被震撼到的蕭衍誤打誤撞之下,受到了紫極魔光攻擊。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他抹滅掉紫極魔光內(nèi)初生的靈性,最終成功融合。
紫極魔光不僅讓他的純陽道體成功進(jìn)化,連體內(nèi)潛藏的天魔神體也初現(xiàn)雛形。如果說寒潭奇遇是蕭衍人生的轉(zhuǎn)折點,那紫極魔光就是他初露崢嶸的奠基石。
與上一世的狼狽不同,這一世的蕭衍有備而來。這一世的他更加貪婪,不僅要吸收紫極魔光,更要利用紫極魔光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極光島上的蕭衍帶著堅定不移的信念尋找紫極魔光,而蘇子煜卻遇到了那個猥瑣又神秘的男子!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占盡天時地利的蘇子煜,怎么可能饒過他
因珠光寶氣眼的破瘴功能,蘇子煜先一步發(fā)現(xiàn)前方駕著竹筏的猥瑣男!
之前在荒漠被這家伙逃掉,蘇子煜十分不甘,也更加堅定他除掉這個禍害的決心。且蘇子煜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前兩次他被猥瑣男暗算,這次在自己占據(jù)天時地利的條件下,蘇子煜當(dāng)即決定偷襲,心中沒有絲毫負(fù)擔(dān)。
隨著雙方竹筏越來越近,蘇子煜心臟砰砰直跳――竹筏下面可是弱水,掉下去就是死,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蘇子煜收起竹竿,不惜用靈氣驅(qū)動竹筏,只求無聲無息。
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因白霧阻隔,猥瑣男并未發(fā)現(xiàn)后方越來越近的危險。沒有坐標(biāo)且視線受阻的他,已經(jīng)在這片弱水里被困了將近兩個時辰,早已暴躁難耐了。
“狗日的!我羅通好歹也是在海邊長大的,就不信搞不定這勞什子弱水!”
羅通是這個人的名字
蘇子煜仔細(xì)回憶,他不記得《至尊邪神》中有這號人物。
難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也是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yīng)
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見自己距離對方僅剩最后十米時,蘇子煜深吸一口氣,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妖綠色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