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行吧。

火星剛剛拼出“N”，頓了頓，猛地打散，在超人不解的視線里拼出了兩個單詞。

“緘默之鴉(SILENT CROW)。”

“還湊合吧。”紐約聽上去十分勉強，可惜他過分雀躍的語氣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拉萊耶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給紐約貓貓順毛的手法，在這種不影響大局的小細(xì)節(jié)上，她并不在意滿足紐約的虛榮心，再說多個代號也沒什么不好，聽起來更像模像樣。

“你說你在找我，”她寫，“是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嗎？”

超人沒有隱瞞：“一位值得尊敬的先生剛才聯(lián)系了我，希望我能夠?qū)讉€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我找到他們時，他們說是你救了他們，接著我聽到了工廠里的動靜。”

一位值得尊敬的先生？

拉萊耶記下這點，沒有貿(mào)貿(mào)然詢問，“為什么你想要找我？”

“只是想知道我有什么能夠幫助你們的，這座城市最近涌現(xiàn)了許多年輕的英雄，我想盡我所能為你們提供一點指導(dǎo)。”超人溫和地說。

“許多？”拉萊耶疑惑地問紐約。

紐約也很疑惑：“是啊，你最開始不是就救過一個？”

拉萊耶：“？？？”

這可不是需要指導(dǎo)嗎，要不是紐約那天找到自己救場，那個叫彼得的孩子不就把自己作死了嗎。

不過聽了這句話，拉萊耶覺得超人的確是個好人，完全沒有紐約口中那么殘暴無情。

紐約估計是不想和超人交流了，但如果哥譚說的是真的，等她成為大都會的代行者，她肯定還要給超人帶話。

想到這里，拉萊耶對著超人搖了搖頭。

超人看上去有點遺憾，但沒有強求，和拉萊耶告別后，直接飛上了天空。

因為搶救及時，拉萊耶的身體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明顯是趕不上晚上和澤維爾先生的會面了，正常情況下她還得幾小時才能醒來，拉萊耶也不可能現(xiàn)在坐起來打電話向澤維爾先生致歉，一時間有些無所事事。

“那我接著去撿垃圾？”她問紐約。

紐約沉默了下，滿不在乎地說：“隨便你，反正垃圾是撿不完的。”

……拉萊耶憑借著她的翻譯功底翻譯了一遍，認(rèn)為紐約大概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她的身體還躺在醫(yī)院里生死不知的時候還叫她去做日常任務(wù)委實有點沒人性，所以給她放個假。

不然為什么他之前從來沒說過這種善解人意的話……

她想了想，想起之前自己突兀的心跳驟停，問：“他們給我注射了什么？”

“他們原本應(yīng)該想給你注射麻醉劑，但不知道怎么搞混了藥劑，”對城市意志來說，只要他們想，收集情報沒有任何困難，沒過多久，紐約已經(jīng)搞清楚了那個廢棄工廠的所有信息，“就是我讓你藏起來的那種化學(xué)物質(zhì)的水溶劑，他們在紐約的實驗室不久前完成了人工合成這種化學(xué)物質(zhì)，買家要求先看到實物再付款，所以他們需要幾只人類用身體把第一批貨物運出去。”

拉萊耶皺眉：“毒品？”

“……標(biāo)簽上寫的是CPH4，應(yīng)該不是吧。”紐約說得很沒底氣。

拉萊耶：“……”

大概是察覺到拉萊耶心情不佳，紐約頓了頓，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這串工廠名義上已經(jīng)倒閉了，實際上是被用來當(dāng)做運輸儲藏化學(xué)藥劑的中轉(zhuǎn)站，那幾只變種人崽子是被買來實驗CPH4對他們能不能生效的……綁架你的那些人類大概是看中你單身一人，所以自作主張把你抓過去的，現(xiàn)在見過你的人類已經(jīng)全部死了，沒人會注意到你的。”

只是因為她一個人？估計也有索萊達德的冰箱的原因吧。

拉萊耶只是想了一下，很快注意到了另一個字眼：“買？”

“對啊，蓄奴制又沒有廢除沒多少年，這比抓人安全可靠多了，哥譚就有人類在做買賣變種人的生意，過段時間她大概就會讓你去地下拍賣場看看了，她一直不喜歡這個。”紐約理所當(dāng)然地說。

拉萊耶深深吸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至少現(xiàn)在她清楚自己即將面對什么了。

【副本“突破紐約市郊大型倉庫”已突破】

【懸賞任務(wù)“終極救援”已解決】

【獲得獎勵：袋裝人工合成CPH4×1，buff“CPH4”】

……

“抱歉，麥考伊，麻煩你先把這些孩子帶回學(xué)院吧。”查爾斯說。

“但是教授……”漢克著急地說。

他面前站著的女孩怯生生地問：“學(xué)院是哪里？”

查爾斯耐心地解釋：“澤維爾天賦少年學(xué)校，是我為變種人創(chuàng)辦的學(xué)院，那里有許多和你們同齡的變種人孩子，在那里你們是安全的。你們可以在學(xué)院住下，我會通知你們的家人把你們帶回去。”

女孩剛想回答，忽然想到什么，閉上嘴，不自覺地瞥了眼另一個男孩。

查爾斯不動聲色地記下這一幕，就看見被四個人圍在中間的男孩——他記得是這個男孩開車帶著同伴逃出來的——抬起頭，低聲地說：“不用了，我們沒有家人，你能讓我們留下嗎？”

查爾斯點頭：“當(dāng)然可以。”

男孩站起來，將手遞給漢克，其他孩子也急忙跟上。

一群人很快離開了房間，房門關(guān)上，X教授的神情才終于流露出些許疲憊，他抿了口茶，一邊撥出電話：“你好，我希望訂一束花，是探訪病人……”

他身后，輕薄的窗簾在夏日微風(fēng)里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