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警報!警報!超人要出差了!各位朋友請注意!”
其他城市:“收到!”
大都會:“最新消息,超人的目的地是紐約!紐約保護好自己!”
紐約:“FUCK.”
接下來飛機航線上的各個城市紛紛報平安,慶幸自己蹲過一劫。
所以不怪紐約之前情緒那么差,畢竟如果真是聽著其他城市一路報平安,在其他城市的襯托下,越發(fā)顯得他格外倒霉,對超人的敵意也不可能輕……
擺在拉萊耶面前的階段任務也一目了然。
【設法加入城市意志群聊】
“可能是你沒有許可。”片刻后,紐約的思考得出了結論。
他再一次顯出身形,抬起一只毛爪子,碰了碰拉萊耶的眉心。
剎那間,拉萊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按進了聲音的海洋。
無數(shù)口音各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鉆進她的腦海,將所有的思緒都撕扯成碎片,她感到暈眩襲來。
紛紛擾擾的聲音里,一道低沉磁性的BBC播音腔男聲脫穎而出——
“今天不打牌,我約好了先去打麻將,那邊三缺一。”
拉萊耶:“……”
紐約見怪不怪:“別在意,倫敦就是這樣,那邊有傳統(tǒng)。”
什么傳統(tǒng),你們城市意志還能約著打牌的嗎?
拉萊耶定了定神:“麻將……是什么?”
“一種起源于中國的博弈游戲,大概一百年前傳到美國和歐洲的,那時候到處都在玩這個,你去俱樂部看的話都找不到幾個打橋牌的,基本都去打麻將了。”紐約談起這個興致缺缺。
英國的俱樂部文化起源于十七世紀,此后數(shù)百年內都作為英國人的主要社交場所存在,當時的上流社會,紳士會在俱樂部里進行幾乎全部的工作和娛樂,知名俱樂部成員的身份甚至能體現(xiàn)一位紳士的社會地位高低,而那時俱樂部的娛樂活動基本以打牌為主,紳士們約上幾個朋友,就能在娛樂室里一直打牌到深夜。
在紐約的科普下,拉萊耶總算明白了。到了現(xiàn)代,在俱樂部里打牌的英國人少了,不過對城市來說,幾百年并不算什么,所以像倫敦這樣沉迷打牌的城市意志比比皆是。
“中國的城市擅長麻將,卻不怎么玩橋牌,所以倫敦更愿意去和他們打麻將,反正橋牌和誰都能打,麻將卻不一樣。”紐約總結,“就數(shù)倫敦和廣州搓得最好。”
拉萊耶:“……”
這些城市意志已經(jīng)廢了吧,怎么天天只想著打牌。
群聊里聲音雖然多,但是也不是所有城市都會同時說話,拉萊耶努力聽了一會,總算適應了群里的環(huán)境,只是她只能聽懂英語,而英語城市的數(shù)量并沒有那么多,所以一半時間她只能聽天書。
“現(xiàn)存的所有城市意志都會以這個頻率進行交流,不過私底下同屬一個國家的話會開設獨立的頻道,”紐約說,“他們挺吵的,你要是不感興趣就出來吧。”
嗯,也就是大群下面還有地區(qū)交流群,等會和亞特蘭蒂斯聯(lián)系的話就是私聊。
比起這些城市,紐約年齡不算大,更接近青少年,因此對于打牌毫無興趣,拉萊耶嘗試退出群聊時,他一直沒有聲音。
終于,拉萊耶在倫敦去打麻將之后不久成功退出了群聊,不禁松了口氣。
英國的俱樂部傳統(tǒng)真的是影響了很大一批城市,剛剛她就一直聽著牛津和劍橋正在問有誰想去打橋牌……真是愧對這兩個城市里那么多勤奮求學的學生。
“亞特蘭蒂斯是怎么樣的?”雖說只是紐約和對方交流,拉萊耶只需要旁聽,她覺得還是要提前了解一下談判對象,“你說城市的本質是人,像這樣失去人的城市意志呢?”
如果提及人類歷史上的失落之城,十有八九的人會想起亞特蘭蒂斯,這座傳說中擁有高度文明發(fā)展、卻又因為洪水沉入海中的古老城邦,拉萊耶也不由自主對接下來的交流對象產(chǎn)生好奇。
“什么?”誰知紐約疑惑道,“亞特蘭蒂斯里的人還挺多的啊?”
拉萊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