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麗麗達到了目的, 看著肖亞蕾陰沉的臉色得意地離開了。
她的話就像風吹過水面, 在肖亞蕾心里留下了一圈圈漣漪。
肖亞蕾有些心神不寧, 她努力忽視心里的這絲異樣,繼續(xù)把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
直到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的時候,肖亞蕾的神情還有些恍惚。
“媳婦,今天忙什么呢,這么晚還沒有下班。”
梁景淮推門進來, 高大的身影挺拔俊逸, 他的聲音帶著疑惑。
“房間這么暗, 怎么不開燈呀”
肖亞蕾這才驚覺,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而她剛才好像是在發(fā)呆。
“我已經(jīng)忙完了, 我們回家吧。”
肖亞蕾收拾了東西, 起身和梁景淮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兩個人每天都是一起上下班, 無論多忙, 梁景淮都會按時來接她。
坐上了吉普車,梁景淮并沒有著急開車。
“蕾蕾, 你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啊沒有, 我很好。”肖亞蕾沖他笑了笑,“老公,我沒事,快點開車回家吧。”
梁景淮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沒事”
“真沒事, 走吧。”
肖亞蕾趕緊坐正身子, 催著梁景淮開車。為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開口問道:“你今天不是說去設計院看設計圖嗎,怎么樣,效果出來了嗎”
梁景淮選中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塊地皮,市里已經(jīng)批準了土地的使用手續(xù),即將要動工興建新的酒店。
“設計圖出來了,不過,還有一些地方我不太滿意,讓他們再修改一下。”
梁景淮詳細和肖亞蕾說了新酒店的設計,肖亞蕾聽得仔細,時不時地提一些自己的意見,樊麗麗的話被她暫時遺忘在腦后。
夜半時分,肖亞蕾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她從床上驚坐起身,額頭都是冷汗。
肖亞蕾看著房間里熟悉景象有些愣神,轉(zhuǎn)身看向身邊熟睡的梁景淮。
他的眉頭輕皺帶著一絲疲憊,看樣子最近因為酒店的事情有些過于勞累了。
梁景淮睡得很熟,雙目緊閉,眼里的柔情全都看不到了。
在夢里,他的眼神冷冰冰地,肖亞蕾叫他的名字他根本就不理會。
她追在后面叫他老公,可是他卻一臉的冷漠,告誡她,他們是兩個世界里的人,他不是她的老公。
肖亞蕾盯著梁景淮的臉,越看越委屈,眼角落下一滴淚珠。
梁景淮的身子也動了一下,他習慣性的把胳膊收緊,這一次懷抱里卻是空空的。
梁景淮猛地睜開了眼睛,語氣有些焦急,“蕾蕾”
一抬頭,梁景淮就看到了坐在床中央的媳婦,他心下一松,也坐起來。
“媳婦,你不睡覺干什么呢”
梁景淮伸手想要攬著肖亞蕾躺下,可是下一秒,就看到肖亞蕾臉上的淚珠。
“蕾蕾,你怎么了倒底是哪里不舒服”
梁景淮的語氣有些慌張,肖亞蕾卻不知怎的,心頭涌起一陣委屈。
她一把推開梁景淮,“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梁景淮沒有防備,身體晃了晃,他頓時愣住了
。
肖亞蕾此時心里的委屈越來越多,一想到,梁景淮居然把她當做陌生人,甚至對她不理不睬,肖亞蕾的淚水就忍不住涌出來。
“媳婦,你倒底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梁景淮看她這副樣子,心里也著急,只能攬住她輕哄。
肖亞蕾卻哭得越來越傷心了,“嗚嗚你走開你壞你欺負我”
梁景淮嘆氣,這是睡迷瞪了,自己哪里舍得欺負她。不過,這時候,梁景淮也不敢反駁。
“好好,我壞,我壞好不好,別哭了”
梁景淮一只手把她摟在懷里,一只手輕輕拍打著她,“不哭了,都怪我”
肖亞蕾抽噎著,心里的傷心還是止也止不住。這個懷抱如此溫暖舒適,可是一想到夢里梁景淮的冷漠,肖亞蕾就覺得害怕,心里揪得緊緊的。
也不知哭了多久,肖亞蕾才又重新睡了過去。梁景淮把她輕輕放倒在床上,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皺了皺眉頭。
嘆了一口氣,梁景淮翻身下床,拿了一塊熱毛巾幫她輕輕敷在眼睛上。
第二天早上,肖亞蕾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
肖亞蕾慌忙坐起身,“老公”
梁景淮從套間的書房里走了出來,“睡醒了。”
“嗯,幾點了是不是遲到了”
“不用著急,你是經(jīng)理,偶爾遲到一次沒關(guān)系的。”
梁景淮走過來,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聲音溫柔,“昨天夜里,做什么噩夢了”
他這么一說,肖亞蕾也想起了夜里的情形。她簡直不敢相信夜里那個脆弱矯情的人是她,可是當時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肖亞蕾點了點頭,不想多說。可是梁景淮卻急著弄清楚,“到底做了什么噩夢,是不是和我有關(guān)”
這要怎么說肖亞蕾心里有些煩躁,難道要說自己是穿書的說他們原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沒有她,他娶的也不知道是誰。
“我忘了,好了,我要起床了,你別問了。”
肖亞蕾擺明了不想說,甚至還有些煩躁,梁景淮心頭的疑惑更深了。不過他并沒有繼續(xù)再問出去。
“好,我不問了。紅梅姐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起床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