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那。”諸伏景光反倒皺起了眉頭,“怎么這么突然。”
“一個干部把我要了過去,首領(lǐng)也同意了。”我朝他安撫地笑了笑,“我和那個干部關(guān)系很好,不會有事的啦。”
他將信將疑地應(yīng)了一聲。
“我決定在叛逃出組織前把琴酒的車炸了。”我躍躍欲試,勾起了一個惡作劇的笑容,“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笑,可惜看不見了。”
“你呀。”他無奈地戳了戳我的額頭,“總是這么胡鬧。”
“因為大哥會寵著我啊。”我又將臉埋在他懷里使勁蹭了蹭,“你說過無論怎樣都會喜歡我的。”
“是是是。”他拉長了聲音,顯得無奈又寵溺。
我已經(jīng)提前打電話給黑羽快斗告知他我等下會帶人一起去看望他,還問了他需不需要錦旗,我可以順便買一副。電話那邊他沉默了許久,才用復(fù)雜又滄桑的語氣說讓我把人帶去就夠了,別的都不需要。誒大家都這么熟了,竟然還和我客套。
他家依舊只有他和他的老管家,少年好奇地打量諸伏景光,似乎想把他盯出一朵花來,許久過后才沉重地嘆了口氣。
諸伏景光
“很辛苦吧。”他用著同情又理解的眼神看著青年,“和她在一起一定很辛苦吧。”
“黑羽老師,你不僅對我有偏見,還企圖敗壞我的名譽(yù)。”我不滿了,“什么叫和我在一起很辛苦,我會告你誹謗的哦。”
“不會啊。”諸伏景光笑了笑,“我一直都覺得莉那很好。”
“我佩服的人不多,今天就加多你一個了。”黑羽快斗一臉難以言喻,“竟然能夠欣賞她的美,你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很苦。”
在我舉起拳頭準(zhǔn)備給他一道友情破顏拳時,諸伏景光拉住了我的手腕,揉了揉我的腦袋朝他笑道,“倒不如說正好相反,有莉那在我反倒覺得日子過得很開心。”
黑羽快斗“你這個迷之濾鏡,我救不了你了。”
“打你啊。”我朝他揮了揮拳頭。
我已經(jīng)盡可能輕松地將事情說明了一下,瞞住了大半部分只說自己接下來有事不在東京,諸伏景光的易容就拜托黑羽快斗了。但是其中大概還是不可避免地透露出一絲絲托孤的意味,黑羽快斗看著我,臉色嚴(yán)肅了下來,讓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可以找他。
“嘴上說我麻煩,身體還是很誠實(shí)的嘛。”我彎眉一笑,“只是有點(diǎn)事情需要處理而已,很快就能解決的。”
“莉那,我不是異能力者,對比起你們大概又弱又笨,很多事情都幫不上忙。”剛離開黑羽宅不久,諸伏景光就拉住了我,抿緊嘴角,“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開心的也好難過的也好,可以告訴我,即便我?guī)筒簧厦Γ脖饶阋粋€人悶在心里強(qiáng)得多。”
我眨了眨眼,伸手抱住對方,用著撒嬌的聲音,“我知道啦,放心啦沒什么事情的,大哥你只要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就好了。”
“莉那。”他略微抬高了聲音。
“北美有一個異能力者集團(tuán)進(jìn)入了橫濱,大概會和黑手黨對上。我屬于情報后勤部門,上前線的事情輪不到我的,一般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將臉挨在他的胸口,聽到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我也想要保護(hù)你,之前一直是你保護(hù)我,現(xiàn)在我長大了也變強(qiáng)了,讓我也保護(hù)一下你好嗎”
“”他什么都沒說,只緊緊地抱住了我。
儲存了組織資料的u盤我給了波本,這個家伙竟然被一個小學(xué)生扒了馬甲,簡直就是公安失格。
他沒有理會我的吐槽,目光落在u盤上,半響才抬起頭看向我,張了張嘴,似乎有很多想問,但最后只問道“景光知道嗎”
“知道。”我靠在墻壁上,“別一副我準(zhǔn)備去送死的模樣啊,等干完這一波大的我就準(zhǔn)備退休了,你也快點(diǎn)解決掉組織,準(zhǔn)備找個老婆過日子吧。”
“別死了。”他沉默了一會后,使勁揉著我的腦袋。
“波本哥,你這是在小瞧我。”我鼓了鼓臉頰,“我的生命力比你強(qiáng)多了,我當(dāng)二五仔的時候你還光著屁股在沙地里建城堡呢。”
我今年20歲,13歲就接到了臥底命令,14歲進(jìn)入黑手黨。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啊。
看著眼前那輛保時捷356a,我開槍打破了油箱,里面的汽油汩汩地流出來。朝地板開了幾槍,我看著火一瞬間燃了起來,橙紅色的火焰將黑色的保時捷包裹在其中。
“再見了。”我頭也不回地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這間別墅。
砰
身后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呵。”我冷笑一聲,將油門往下踩。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