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了默，又有人上前挑戰(zhàn)初一：“你看了最近很火的選秀節(jié)目嗎，我有他們組合演唱會的門票，vip位置，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啊。”
初一一臉茫然：“組合？”
“對啊，現(xiàn)在小姑娘不都很喜歡的嗎，幾個小鮮肉。”
初一了然：“德云社嗎？”
“……”
“……”
有小姑娘不害怕，上來和初一聊天。
初一對女生的態(tài)度比對男生是要好得多的，可是這個“好得多”也不過是回答的時候多了個笑臉罷了。
一番聊完，幾個人覺得她好無趣，于是還是幾個人圍在一起聊了。
“我們公司來了個小哥哥，大長腿，目測一米八多，我感覺長得非常像一個明星，巨帥，很有味道。”
女生們紛紛驚嘆要看照片，男的都冷笑著說能多帥。
初一突然問道：“多有味道？腋臭嗎？”
“……”
“……”
至此，沒人再敢和初一搭訕說話了。
江續(xù)看著眾人節(jié)節(jié)敗退，開心的不行，“我就說了我妹妹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們這群二世祖隨便欺負的，你們可給我安靜點待著吧。”
大家沮喪的擺了擺手，紛紛表示不撩了不撩了，這誰撩得動啊。
可是在玩游戲的時候，又叫初一過來參與了。
初一剛才給他們吃了閉門羹之后也覺得不太好，因此就沒拒絕，可惜她確實沒有玩游戲的天賦，幾輪下來，她喝了半瓶紅酒。
江續(xù)出門打了個電話回來，就看到初一雙頰緋紅地坐在位置上，眼神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分外迷離，濕漉漉的像是隔了層水霧似的。
他連忙把她從位置上撈了起來，眾人不樂意了，“江續(xù)你干嘛？”
江續(xù)叼著根煙，笑容散漫，“這是我的場子，我上幾把不行啊？”
“行行行，你來。”
初一被擋在江續(xù)的身后。
玩游戲的間隙，江續(xù)扭過身把自己的手機扔給她：“密碼你知道，給司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初一接過他的手機，坐在沙發(fā)角落里。
她意識已然渙散，視線也不太清楚，在通訊錄里找江續(xù)家的司機。
找了許久沒找到，她問江續(xù)：“他備注是什么？”
江續(xù)扯著嗓子喊：“軍叔。”
初一撈起手機，滑到“J”的那一欄，手指一點，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
沒等他開口，初一就說了，她的嗓子被酒浸過，有點發(fā)軟發(fā)嗲，語速不緊不慢地，“軍叔，我是初一，江續(xù)喝了酒不能開車，你現(xiàn)在方便開車過來嗎？”
電話安靜了幾秒。
初一“嗯？”了聲，氣音沉沉，抽絲剝繭般的喘息聲曖昧極了。
幾秒過后，對方說：“好。”
嗓音是意外的好聽，根本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反倒像是二三十歲的男人，聲音雅致醇厚，呼吸沉沉，有著沙沙的質(zhì)感，尤其是后面的那句：“在哪里，我過來接你。”
初一報了酒吧名字。
他說：“十分鐘。”
掛了電話之后，初一拿著江續(xù)的手機靠在沙發(fā)上休息。
沒多久，她就感覺到喧囂熱鬧的包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初一艱難地睜開眼，眼前陡然一暗，有個影子暗沉沉的壓在她的身上，初一瞇著眼看向來人，醉意涌了上來，眼前人影晃動。
初一：“你是誰？”
季洛甫：“接你回家的人。”
初一沒聽出哪里不對，站起身來，腳步虛浮，差點摔倒，幸好眼前的人把她扶住，他搭在她腰上的手稍一用力，把她撈了起來。
初一站穩(wěn)之后，推開他，說：“謝謝。”
季洛甫手心一空，他捏了捏拳，問她：“能走嗎？”
初一說：“可以。”
季洛甫：“那跟我走。”
初一跟上他的腳步。
身后江續(xù)叫住她：“初一。”
初一停下腳步，站穩(wěn)轉(zhuǎn)身，“你不一起回去嗎？”
江續(xù)對上她身邊季洛甫情緒難辯的雙眼，欲言又止。
季洛甫出聲：“我送你回去，他待會自己回去。”
初一喝醉了之后和平時截然相反，她反應(yīng)慢半拍的，說：“那我先走了。”
她打開門，先出去。
季洛甫轉(zhuǎn)身欲走，江續(xù)叫住他：“季洛甫，你怎么會來？”
季洛甫一把抓住出門的初一，他壓低聲音，光影晦澀中，他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顫音一般令人癡迷，“等一會兒，嗯？”
初一原本就醉了，這會兒更是醉的五迷三道了，只乖乖點頭，說好。
季洛甫聲線平穩(wěn)，語氣淡淡：“初一給我打的電話。”
江續(xù)不信：“真的？”
季洛甫：“用你的手機給我打的。”
這就沒錯了。
可正是因為沒錯，江續(xù)的心底浮起不安的想法來，“你和初一……”
季洛甫不置可否地笑笑。
這個笑容似乎就解釋了為什么初一拿江續(xù)的電話給季洛甫打電話了，江續(xù)屏息凝神，片刻之后，他說：“認真的？”
季洛甫：“我什么時候接過女人，江續(xù)，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擺在這里了。”
江續(xù)站了起來，兩個人在昏迷燈光中對望，目光冷冽，許久之后，他扯了個笑出來：“行，我知道了。”
季洛甫：“嗯，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