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無援情況下, 要從任職教員基本都是現(xiàn)役職業(yè)英雄雄英逃走,確是一件近乎天方夜譚事。
盡管一直表現(xiàn)得蠻橫任性,但被稱作死柄木敵人看起來也很清楚這一點。
他雙手都被拘束帶綁縛,在相澤嚴密監(jiān)控下確保沒有任何使用個性機會, 但這些似乎都不能對死柄木造成什么影響。
在確認無法逃脫后, 干枯消瘦青年不再掙扎, 他一動不動, 甚至拒絕開口說話, 充滿惡意目光始終落在伊月以及在趕來其他教師支援下,總算制服了腦無歐爾麥特身上。
相澤略略皺眉, 他朝一邊又小口往外嘔了口血伊月招招手, 順勢向前跨了一步,隔開那道令人不愉快視線。
待伊月走近,他才豎起拇指比了比一邊死柄木“這家伙是什么情況”
伊月聳聳肩,“破壞大門就是這個人, 還有那個叫黑霧, 他們是同伙。剛剛是不是有記者闖入了學校那個應該也是這兩人搞鬼。”
不過話又說回來, 雖然說打都已經(jīng)打了,事實上, 她自己也說不清對方兩人這一系列舉動之后, 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目。
明確事實只有一點。
“這兩人是有計劃在行動今天事情或許只是他們計劃開端。”
伊月沉下目光, 視線瞥過相澤身后死柄木, “他們在交談中提到, 要在雄英殺死歐爾邁特。老師, 他們是有明確惡意敵人。”
相澤消太一陣沉默。
他總覺得這個紅頭發(fā)女學生在暗示什么。
相澤感覺并不能算錯。在伊月看來,死柄木和黑霧不僅是在計劃著要對歐爾邁特和雄英不利viian,其人還極有可能同地獄惡靈事件相關。
死柄木身上不時出現(xiàn)黑色氣息,與之前立海大附屬事件中狀況十分相似,這種情況十分不同尋常。
伊月當然十分希望雄英能將這兩人扣留,最好能夠一直到她找到確切證據(jù)為止。
面對學生謎一樣期待視線,黑發(fā)教師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臭著臉做了一個趕人動作。
“算了這個之后再說。總之破壞了大門造成騷動是事實,在警方介入之前,我們也有理由暫且先把人扣下。”
他掃了一眼伊月泛起一圈灰黑色手臂,扇了扇手,“別愣著,快去醫(yī)務室找治愈女郎。”
合理主義冷血教師還特地強調
“快點去,沒什么大問題話不許耽誤下午課程。”
伊月看了一眼似乎也受了點傷歐爾麥特,對方朝她聳肩,示意愛莫能助。她忍不住又往外呲了一小口血,琢磨著自己這點傷,在相澤眼中可能真不算是什么大問題。
畢竟職業(yè)英雄對于傷痛評判標準,在普通人眼中一直是個謎,看起來似乎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下不了床這個級別傷勢,在職業(yè)英雄眼中,都不算什么太大問題。
做好了接受治愈女郎愛親親準備,伊月最后掃過在午夜安眠香之下依然沒有完全老實下來腦無,深知接下來事情并非自己可以參與,她同認識幾位教師打了招呼,轉頭就朝醫(yī)務室走。
半路上,從旁邊伸過來一只手,遞過來一張手帕。
地獄輔佐官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一旁,并且這一次他看起來準備周全,不僅換上了一身現(xiàn)代西裝,在胸前還別了一張雄英訪客通行證從警報完全沒有被觸及這一點來看,沒準還是真貨。
“血。”
突然出現(xiàn)黑發(fā)鬼神指指自己嘴角示意,將繪有酸漿紋樣手帕往前送了送,“雖然說我一向不贊成以性別來定義個人,但是女性還是多愛惜自己一點比較好。”
停頓了一下,他若無其事地補充了一句
“而且這樣我也會比較放心。”
伊月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這位神出鬼沒,因而對鬼燈出現(xiàn)泰然處之,表現(xiàn)得十分鎮(zhèn)定。
“這次只是個意外啦。”
她嘿嘿笑了兩聲,并不拒絕這份關心,接過手帕擦掉唇邊血跡。
在道謝后,她還抬起胳膊,做了一個強壯姿勢“鬼燈大人是在替員工擔心嗎沒關系今后我會變得更強,不會給普通敵人傷到我機會”
“”
鬼燈摸摸下巴,神情若有所思,倒是沒有反駁這番話,反而玩笑似回道,“這樣話也有點傷腦筋啊,畢竟作為我來說,還是比較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立刻就到地獄來。”
伊月一下笑出了聲,連帶著又觸及了被腦無一拳捶得內傷五臟,因為疼痛而一邊笑一邊皺臉。
講道理,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希望對方早點下地獄這種話這事兒可能只有眼前這位大佬干得出來。
并且態(tài)度如此認真誠懇,伊月極度懷疑是地獄公文量爆炸,輔佐官大人急需一個可以一起加班壯丁。
而她就是這個可憐壯丁。
揮散腦中每天加班到天明可怕幻想,正了正面色,伊月將話題轉向了正題。
“鬼燈大人是什么時候到剛剛那個叫死柄木人,鬼燈大人有看到吧”
“啊那個人。”黑發(fā)鬼神點點頭,平靜地說出了可怕臺詞,“看起來是很有糾正必要人,應該也很值得拷問。說起來,那種類型惡棍往往都會鬧出不少麻煩,因為往往他們都會掙扎到最后,小中小姐最近也說中途逃跑亡者越來越多了,她工作量也在增加。”
小中小姐工資很久都沒漲過了,總是這樣薪資待遇,就算是術士手下僵尸也是會有意見。
鬼燈偏了一會兒題,自顧自地總結了十王輔佐官薪資問題,然后停頓了一下,才將話題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