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代目”
綠谷出久帶著藍波回到了家里,將買回來的衣服交給了綠谷引子,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就格外的滿足。
兩個少年在綠谷引子關(guān)切的注視之下用過了晚餐,綠谷出久又提出了想要去藍波家住一晚的想法。
綠谷引子看了看好不容易交到了好朋友的兒子,自然也是非常開心的就同意了下來,還準備了一些糕點讓他們帶回去的時候吃。
綠谷出久也回到了臥室,將物吉貞宗給偷偷帶了出來,才在她的笑容之中和藍波一起走出了家門。
“總覺得和媽媽說謊讓我有一點良心不安。”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欺騙了綠谷引子的這一點覺得非常的慚愧。
藍波則是將雙手枕在了腦后,斜瞥了過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論是對沢田奈奈隱瞞,還是對綠谷引子隱瞞,他們的本意都是不想要將對方卷入到危險和麻煩之中,所以就算是慚愧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實。
綠谷出久當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說些什么,而是帶著藍波和已經(jīng)化作了人形的物吉貞宗一起前往了位于隔壁浮世繪町的奴良宅。
三個人才剛剛來到浮世繪町,就從天而降了一名穿著武士鎧甲,手拿著法杖,長著一個烏鴉的頭,身后還有一對黑色翅膀的家伙。
綠谷出久剛才在奴良陸生的隊伍之中見到過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家伙,所以并沒有過多的防備。
“我是黑羽丸。三代目擔(dān)心你們找不到路,所以讓我出來接你們。”
他的話徹底證明了他是奴良陸生的人,綠谷出久也就向他道了一聲謝,和藍波還有物吉貞宗一起在對方的帶領(lǐng)之下前往了奴良組的總部。
奴良陸生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就坐在綠谷出久曾經(jīng)見過的盛放著的櫻花樹上,手中還端著一碟清酒“你們來了啊。”
“晚上好呀,陸生君。”
綠谷出久笑著和他打招呼,看到他看向自己身旁的物吉貞宗,也介紹了起來“這是物吉,物吉貞宗。”
“這家伙可不是人類。”
他主動挑起了這個話題,輕扯了扯肩頭的羽織,就從櫻花樹上輕松地跳了下來,向三個人舉起了手中的酒碟“你們要喝嗎”
“我還未成年,不喝酒。”
他們站得很近,綠谷出久就能夠聞出酒味,當即就拒絕了起來,倒是藍波和物吉貞宗得了兩個酒碟,倒上了些許的清酒。
“我是意大利人。”
藍波喝了一口酒,在察覺到了綠谷出久的視線以后,也為自己喝酒的這件事情開脫,聞言后者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聳了聳肩和他們一起盤腿坐在了草坪上面。
奴良陸生緩緩的向他們述說起了自己的事情,由奴良滑瓢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奴良組,在奴良鯉伴的帶領(lǐng)之下進入了全盛時期成為關(guān)東地區(qū)領(lǐng)頭的組織,如今又傳到了他的手中。
妖怪這種事情聽上去似乎非常的不可思議,然而面前的一個是掌握著縱向時間軸的彭格列家族的雷之守護者,一個是被沢田綱吉等人教導(dǎo)過的少年,另一個則是從刀劍之中誕生的付喪神。
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沒有人對奴良陸生的話有任何的懷疑,相反的他們非常的高興對方的坦誠。
在交往之中的真誠往往能夠帶來更多的收獲,當然這個前提是對方真的值得你坦誠相待。
奴良陸生是綠谷出久等人覺得能夠真誠對待的人,而奴良陸生也是同樣。
“總大將。”
烏鴉天狗扇著翅膀來到了奴良滑瓢的身邊,兩個人這個時候正在孩子們看不到的地方,看著正和綠谷出久笑著說什么的奴良陸生,奴良滑瓢也往嘴里灌了一些酒“陸生那小子,是真的長大了不少啊。”
“是啊,如果二代目看到這樣子陸生少爺?shù)脑挘欢ㄒ彩欠浅5母吲d的吧。”
雖然現(xiàn)在奴良陸生已經(jīng)繼承了奴良組總大將的位置,但是他在私下里還是喜歡叫對方陸生少爺,大概也是因為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的原因。
奴良滑瓢沒有說話,反倒是看向了坐在邊上的藍波,看著那張臉似乎想起了什么。
綠谷出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正大大咧咧的睡在陌生的房間里面,旁邊還睡著藍波和奴良陸生,兩個人還躺在榻榻米上睡得正香。
他努力的回憶起了昨天睡著之前的事情,似乎是幾個人聊累了就從院子里移步到了奴良陸生的房間里面,然后又玩了一會,就直接躺倒在榻榻米上睡了過去。
他揉了揉自己因為睡覺而變得亂糟糟的頭發(fā),才盤坐起來把凌亂的襯衫給扣好。
扇門從外面被人拉了開,透出了陽光灑入了室內(nèi),也讓還睡著的兩個少年皺了皺眉,睜開眼睛躺著緩了一會,才慢慢從榻榻米上爬了起來。
“早上好,出久、藍波、陸生。”
“早上好,小幸運”綠谷出久向他笑了笑。
物吉貞宗也回了個笑容,又提醒了起來“毛倡妓他們已經(jīng)開始準備早餐了,你們洗漱以后就能吃到。”
“等到吃了早餐,就要去學(xué)校了。”
三個少年齊聲的應(yīng)了下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