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出嫁女, 能得瑚大哥哥應(yīng)允為祖母守靈, 賈玥她們心里已經(jīng)很知足, 所以也并未再任性的提出想要專門守孝的想法, 只是準(zhǔn)備回去之后茹素一年以此來紀(jì)念祖母。
但是賈璇懷有身孕,之前祖母去世的訃告?zhèn)鞯叫胶罡? 她就落了紅險些流產(chǎn),因為大著肚子不能跟姐姐妹妹們一起去送祖母,她的心情一直都沒辦法平復(fù)。
沈玏想要勸她,可是賈璇根本不理會他, 他又自知理虧, 無法, 便只能去請妻子的兩個姐姐勸上一勸, 好歹顧及自己的身子一些。
賈玥和賈瑜得知妹妹的狀況便約了第二天一起去宣平侯府, 她們之間都有默契,平時去賈璇那里,都是賈瑜接了姐姐一起過去,回來的時候再送她先回去,而且絕對不帶孩子。
這次也是一樣, 賈瑜把女兒和小兒子送到婆婆院兒里去, 也不理會孩子們的癡纏, 無情的拋棄了他們姐弟出門。
到了董家門口,像往常一樣等著大姐姐,一聽到聲音便下了馬車,就見大姐夫竟然也在, 賈瑜與他問了好,就站在一邊等兩人說完話。
“今兒我休沐,下午我便會回來,你無需太趕。”
賈玥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賈瑜,與董云廷說:“也不會太晚,瑜兒家里孩子還小。”
“好,有什么事都派人來找我。”
“知道了,夫君去忙吧。”
等到董云廷走了,姐妹兩個才一起上了馬車,賈瑜想到剛才看到姐姐與姐夫相處的畫面,便忍不住笑道:“祖母當(dāng)初大概也想不到,最溫柔的大姐姐在家里竟然是說一不二的。”
突然提起祖母,賈玥眼里有水光閃現(xiàn),不過她們都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shí),情緒也不似最初那么波動大,反而心里頗有些感觸道:“當(dāng)初你姐夫跟咱們家的事,就連大哥哥都不曾在意,我若是刻意為難自己,反倒白費(fèi)了祖母的一番心血。”
“大姐姐說的是,本也不是什么仇怨,我們都希望你過得開心的。”說到這里,賈瑜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咱們姐妹,過得最隨心的便是璇兒,可如今她倒是鉆起牛角尖來。”
“若是我們不能去送祖母,想必也是難受的。”
“可她這懷著身子,誰也不想的。”
賈玥搖頭,“想必其中是有什么事,等見到璇兒再說吧。”
“也是。”賈瑜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到了宣平侯府,姐妹二人先去與宣平侯夫人問了安,然后才來到女兒院里,賈璇并不知道姐姐們會來,所以一見到姐姐們很是欣喜。
賈玥和賈瑜見了妹妹卻很有些心疼,“怎么把自己折騰的這樣瘦?”
賈璇拉了兩個姐姐坐下,苦笑道:“這一胎反應(yīng)大了些,總是吃不下,吃了也會吐出去。”
賈玥看到桌上有一碗銀耳羹,摸了摸碗底還是熱的,便親自盛了一碗端到妹妹面前,問道:“太醫(yī)來看過了嗎?怎么說的?”
“左不過就是那些話,也沒什么特別的。”她對自己的身體一向是照顧的精心,若不是趕上祖母去世,她也不至于會這樣難受。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銀耳羹進(jìn)嘴里,咽下之后才想起來問:“兩位姐姐怎么今兒一起過來了?”
賈瑜幫著妹妹整理了一下袖子,回道:“妹夫擔(dān)心你,便讓人請了我們過來看看你。”
賈璇頓時便有些沒有胃口,拿著勺子的手停在碗上,過了一會兒才手一扔,勺子碰到碗壁“當(dāng)”的一聲,主人的不耐煩顯露無疑。
“你和妹夫到底是怎么了?”問話的是賈瑜,賈玥則是看著妹妹并未出聲。
“世家聯(lián)姻本就是利益的結(jié)合,我當(dāng)這是分內(nèi)事兢兢業(yè)業(yè)一絲不茍的完成,他非要跟我講感情,講感情也沒問題,我支持配合就是了。”賈璇無所謂的攤手,隨即又有些煩躁道:“可我已經(jīng)為宣平侯府生下嫡子,他自己說不忍我受生育之苦,醉酒之后又反復(fù)無常,若不是他,我怎么會懷孕誤了祖母的喪禮。”
“這……”賈瑜想勸,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看向大姐姐,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便只能硬著頭皮道:“懷孕也沒辦法控制吧……”
賈璇冷淡的說:“是他蓄意的。”
“蓄意?!”賈瑜一聽,有些不高興道:“你不愛生就不生,若是意外也就算了,他竟然敢勉強(qiáng)你?!”
不說賈玥,就連賈璇也有了點(diǎn)笑意,她們姐妹三個,賈瑜與她夫君之間是真的心心相印,而被愛情滋潤的女人與她們都有些不同,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