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在孤兒院里夢中與式神漸漸的有了交集, 那時的我雖然拒絕承認我是式神的主人, 但也試想過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成為式神的主人。
我曾經(jīng)非常肯定認為絕對不是我這樣混吃等死的咸魚,現(xiàn)在, 我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 就算沒有在孤兒院生活之前的記憶,我也認為我是式神的主人。
證據(jù)就是我唯一僅存還像人類的部分, 不管怎么插刀子,除了流血,就宛若鋼鐵打造的心臟,式神的契約被刻印在里面,融入到血里, 尋跡不到的陰陽寮其實就是我的心臟。
如果這都不能證明,那什么還能證明呢。
所以過去的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才會做出這樣幾乎是刻骨銘心的事。
一定是非常喜歡著式神。
無論強大與否,每一條契約都是珍貴無比, 所以才會用心臟為媒介瘋狂的如同將生命祭獻出去。
我不愿意也抵觸著想起壓抑痛苦的過去, 但我卻不能再一直逃避我就是式神的笨蛋的主人。
十分慶幸的是,我混吃等死的夢想好像沒有一個式神反對,大家都默認任由我這樣繼續(xù)咸魚下去, 不需要有任何作為。
過去的我很早就替今天的我做好答案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 略微難為情, “大家都在我心里啊。”
雖然是式神, 但她們都是相貌能力十分出色的女性, 我說這種話難免聽著像耍流氓。
不知火掩嘴輕笑,“真是犯規(guī)的答案呢,不過這次就暫且放過立花大人吧。”
“大家該回去了。”
在不知火溫柔繾綣的笑容下,倒也沒有人提出反對,一個個都選擇回去了。
只有御饌津撥弄著掛在狐貍身上的稻穗,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疑惑的看向她,“御饌津你有什么心事嗎”
御饌津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這個模樣看著反倒十分溫柔無害。
難以想象那只射向面靈氣金色的箭矢是出自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手中。
御饌津神色憂郁的說道“是荒大人。”
“荒”
是我想的那位高原天的俊美男神嗎。
御饌津點了點頭,“荒大人在自己的房間好久不出來,我有點擔心。”
說到這,御饌津抓著我的手,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滿含希望,“如果是立花大人的話,一定能將荒帶出陰暗的房間的。”
我一怔,沒想到荒竟然自閉了,哪里出問題了嗎
面對御饌津的期望,我自然不會拒絕她,我堅定的看著美麗的神明少女,“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荒就這么自閉下去的。”
御饌津大概是太擔心荒了,我的話一說完她低著頭微微發(fā)抖。
我抽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如果難受的話,就算是哭也沒關(guān)系,我會替御饌津的保密的。”
御饌津抬眸,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些濕潤,她突然抱住我,語不驚人的說道,“果然擁抱立花大人會讓人覺得溫暖,荒大人就拜托您了。”
御饌津突然的擁抱讓我措手不及,說實話我對于和女性親密的接觸還是會慌得手忙腳亂,“好,好的。”
最后御饌津是笑著回去的。
一時間就剩我一個人在原地,我抬頭望著不遠處的港黑大樓。
這個時間中也大概還在忙吧。
被式神們這么一鬧,我反而沒有像在電玩城那樣焦急的想要立馬見到中也,等中也下班的時間到了再去找中也吧。
說起來我竟不知道該怎么主動召喚處在陰陽寮里的式神,好像每一次在我需要的時候都是他們主動出現(xiàn),這么一想我越發(fā)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