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皖一看到太子殿下, 莫名想到了以前養(yǎng)的一只的鴛鴦眼白毛大高地, 長的巨好看, 脾氣也好, 叫起來嗲嗲的, 巨能撒嬌。
太子殿下收起自己的驚訝,他站起來, 客氣的問:“我是該叫小表叔, 還是該叫一聲師母”
看著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唐皖,太子殿下含著笑, 叫人的時候還是有點繞口。
“師母”對方這個態(tài)度儼然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晚輩, 唐皖疑惑看宗赫, 你倆到底什么情況
剛才唐皖見到太子殿下時的失神表情,宗赫都看到眼里,還有一層讓他更在意的東西,讓他看見唐皖和太子同框心里就很不爽, 不過不能一直藏著唐皖不讓他見人, 宗赫別扭的道:“叫小叔叔吧, 我沒你這么笨的學(xué)生,打仗還得用教的!”
唐皖心說, 自己這輩分真牛啊, 太子都得管他叫叔,以后太子當(dāng)皇帝了, 他就有個當(dāng)皇帝的大侄子。宗赫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位置, 示意唐皖過來坐, 一定要坐在他的身邊,占有欲十足。
太子殿下尷尬的笑了笑,接過侍從手里的禮物,準(zhǔn)備送禮。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是天賦極高的存在,所有的老師都夸他是個天才,只有他表叔永遠(yuǎn)在嫌棄他笨,甚至揍他。
站在兩旁的護衛(wèi)隊成員都同情的望著太子殿下,跟元帥學(xué)東西可不是那么好學(xué)的,因為元帥大人是個天生的軍事指揮家,他不會告訴你這場仗要怎么打,而是會跟你討論這仗要怎么打。如果你跟不上他的思路,他就會拍著你的腦殼子罵你是個蠢貨!
太子殿下就被宗赫拍了無數(shù)次的腦殼的,大貓拍小貓一樣,拍的腦袋瓜啪啪響,從五歲拍到二十多歲。
“這是母親為兩位準(zhǔn)備的結(jié)婚禮物,表叔瞞的這么緊,我們都不知道你們結(jié)婚的消息,現(xiàn)在父親和母親心里都過意不去,想邀請你們?nèi)ゼ依锍灶D飯,也算是給兩位道個歉。”
太子殿下直接把禮物遞給了唐皖,待他接下后,這才坐下。
唐皖有禮的謝過對方,之后都不好意思看對方的眼睛,生怕自己看的出神了,不禮貌。
偏偏太子殿下總感覺唐皖有點面熟,下意識的多看了他一眼,就在這個時候,宗赫開口了,“你要是沒什么事,就走吧。”
唐皖手指一頓,不解的看宗赫,這就下了逐客令了這一杯水都沒喝完的吧!
宗赫臉色越來越沉,全身上下都透著我很不爽的氣息。太子殿下很了解他表叔的脾氣,即使不知道為什么,還是立馬站起身,“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表叔什么時候帶小叔叔去我家吃飯,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人準(zhǔn)備。”
宗赫淡淡的嗯了一聲,眼神催促,趕緊走。
太子殿下麻利的告辭了。
唐皖:“……”
為啥啊!
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一只鴛鴦眼的貓科獸人,再聊會兒唄!
看見唐皖還捧著那個禮物盒子,跟捧著個寶貝一樣,宗赫不滿的問:“喜歡”
唐皖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覺得出宗赫的語氣不對,“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宗赫冷笑,“我吃的著嗎”
唐皖覺得也是,“對啊,吃不著啊。”
宗赫冷著臉把頭一扭,不看唐皖,反正是有點鬧別扭了。
唐皖也懶得搭理他,這大貓啊,說鬧性子就鬧性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為啥不高興,比奶貓子還難養(yǎng)。
————
太子殿下上了飛行器,一直在上面等的中年人意外的問:“這么快就出來了”
卡洛斯苦笑,“被表叔趕出來的。”
“哦”中年人輕笑了一聲,促狹的道:“整個帝國,敢這么不給你面子,也就元帥了。”
太子殿下坐下后,拿起水壺喝了口水,嘆氣,“沒辦法啊,從小就被他拎耳朵訓(xùn),只能等他老了追不上我了,報復(fù)他一下。”
中年人被逗笑了,“要求真不高。”
卡洛斯撇撇嘴,心里還沒底,“等他老了我也未必能打得過他,他比我大十歲而已,他老了我也老了,嘖嘖,這輩子都難以翻身的感覺。”
中年人笑著搖搖頭,玩笑也開的差不多了,他不解的問:“怎么把你趕出來了”
卡洛斯委屈的瞇起眼睛,“我覺得他的伴侶,長得很像一個人,我就多看了一眼,老師,你說他怎么這么小心眼”
一直以老師的身份跟在卡洛斯身邊,教他為人處世、處理對外交際的伯特倫先生被逗的笑出聲來,“就為這個”
卡洛斯忍笑,“對!不過,這個小叔叔,我是真的覺得眼熟。”
伯特倫略感興趣的聽他說。
卡洛斯微微蹙了蹙眉,認(rèn)真的道:“跟太子妃有點像,特別是太子妃小時候。”
伯特倫先生笑道:“這話說的,難道太子妃長大了之后變樣了怎么會有人像太子妃小時候”
卡洛斯臉色也認(rèn)真起來,眸色深沉的道:“和小時候相比,太子妃的性子變了,小時候更活潑,生了那場大病,他在家養(yǎng)了半年,病好了之后就文靜多了,跟我說話也陌生的多,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而且……”卡洛斯猶豫了一下,“長得好像也有點不一樣了。”
“長得不一樣”
“外貌上變化不大,就是感覺。現(xiàn)在……唉!他太拘謹(jǐn)了,也太完美,不吵不鬧的,做事跟個機器一樣,完美的執(zhí)行教規(guī)教條,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相處。”一提太子妃唐煜,卡洛斯就頭疼。
伯特倫勸道:“但是作為未來的皇后,他無疑是合格的。太子妃也是天之驕子,精神力到了s級,這樣的在整個帝國都不好找。當(dāng)年也是因為他的精神力,才在眾多貴族中,訂他作為太子妃。”
卡洛斯笑了笑,“誰知道呢,以后再說吧。”
伯特倫立馬從他這句話里聽出了別樣的意味,“以后再說是什么意思,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卡洛斯聳了聳肩,“我是說以后多相處,沒別的意思。”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剛才他在唐皖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太子妃身上消失的味道。
他記憶力驚人,過目不忘,味道也一樣能記的清楚。
所以,唐皖,到底是誰
————
唐皖把太子送來的禮物就擺在他們的臥室了,是一套紫色的玉馬擺件,做工非常精致,大的可以放在桌子上,最小的一個是個吊墜,可以掛在脖子里,唐皖就拿著那個擺件,有些出神。
宗赫不滿的問:“這么喜歡這件禮物”
那酸溜溜的語氣,很像一個要掌控自己地盤的大貓,其他人的東西,他都想給扔出去。
唐皖嘴角抽了抽,所以說,這大貓還是不知道為什么的吃了飛醋。他放下手里的吊墜,笑著道:“一般般,我是出于禮貌,一定要表現(xiàn)出非常喜歡的樣子。”
宗赫被順了毛,撇撇嘴,“喜歡就拿著吧。”
唐皖還是很隨意的把盒子推到一旁,表現(xiàn)的很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心都在滴血,這玩意兒一看就好貴,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果然,宗赫的臉色又好看了些。
唐皖這才道:“我剛才就是覺得,那個小玉馬很適合大壯,給他掛在脖子里挺好看的,大壯好久沒來了,這孩子這么忙的嗎”唐皖是真的想他,自己帶大的崽兒,真的當(dāng)親兒子一樣,說走就走了,走了就不回來了,一想起來,唐皖心里就擰巴的疼,不舒服。
宗赫沉著臉看著唐皖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氣,“休息日的時候我派人去接他。”
唐皖眼睛一亮,驚喜的問:“大壯的家在哪里我也去接他吧!”
“你就不要去了,”宗赫一本正經(jīng)的道:“他家住的遠(yuǎn),很遠(yuǎn)。”
“哦。”唐皖只能作罷。
————
在等待大壯來的這幾天,唐皖畫出了五張貓用玩具的圖紙,掃描后給波利克傳過去,對方直接就把錢打了過來,真的是財大氣粗。
收到錢之后唐皖心情極好的看了眼藍(lán)藍(lán)的天空,對身后的季彥說:“小季啊,今天天氣不錯,風(fēng)和日麗的,我掐指一算,適合結(jié)婚、動土、出行、搬家、祈福……”
季彥一臉懵逼,所以說,您到底想干嗎
唐皖掐著手指頭,高深莫測的道:“所以,適合召喚新物種,家里要添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