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皖沉默了,看著宗赫這冷笑的樣子,莫名覺得這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元帥也有不順心的地方,戰(zhàn)天戰(zhàn)地,還要跟親媽戰(zhàn)斗,也不容易。唐皖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我不跟她計較就是了,那離婚的事情”
宗赫挑眉反問:“你確定在沒有查清自己身份的情況下跟我離婚”
唐皖咳嗽一聲,無辜的道:“你就當(dāng)我想離婚想習(xí)慣了,隨口一說。”
宗赫臉色更難看了,想離婚想習(xí)慣了是什么意思
唐皖站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在對方手里握著,往回撤了撤,沒撤回來,宗赫抓的反而更緊了些。宗赫的掌心不像他,常年握槍的人手里總會留下繭子,稍微有些粗糲的食指指尖摁在手背上,微微刺癢,唐皖看了一眼,心里還是挺佩服的宗赫的,這么年輕就在軍部拼出這樣的地位,流過多少血,多少汗,多少次生死一線,應(yīng)該只有他自己清楚。
再看對方執(zhí)拗的眼神,唐皖莫名的想到了鬧脾氣的大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大壯就是這么看著他。想到這里,唐皖笑了,“我先去洗澡,你快睡吧,多睡覺傷才能好的快。”唐皖拍了拍宗赫的手背,語氣就像哄鬧性子的孩子,“我一會兒就回來。”
宗赫眸色微微閃了閃,這才松開手,唐皖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嘴角微微挑了挑,原來元帥大人吃軟不吃硬的,嘖嘖
唐皖洗漱完了,穿好睡衣出來,宗赫還在看報告,唐皖快速爬上床,滾進(jìn)最里側(cè),閉眼,睡覺
跟貓待久了,唐皖覺得自己也快變成貓了,給他個枕頭他就能睡,一天可以睡十幾個小時,要不是他沒有異能,他也懷疑自己精神力受過傷。
這時,宗赫站起身,見唐皖要睡了,給他關(guān)了燈,憑著優(yōu)秀的夜視能力,徑直走向浴室,不一會兒,穿著一身睡袍回來,倒在唐皖身邊,看他好似熟睡的樣子,戳了戳唐皖的肩膀,“我知道你還沒睡著。”
唐皖翻了個白眼,當(dāng)他是豬么,三五分鐘就能睡著誰洗澡只用三分鐘軍人的速度真的是可怕
耳邊的人很在意的問:“你今天打了大壯屁股。”
“哈”唐皖翻了個身,面對著宗赫,反正天黑,他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說話也自在些,“他不聽話啊,這小崽子告狀了”
宗赫伸手,輕輕在唐皖屁股上揉了一把。
唐皖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往后躲出去老遠(yuǎn),腦袋差點撞墻上,宗赫很好心的拉住他,把他往懷里拽了拽,忍笑安慰:“別怕,我就是報個仇。”
唐皖:“”
有病啊故意的吧,絕壁故意的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唐皖已經(jīng)確定了,元帥大人切開了是黑的,天然黑,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黑,這種人最難應(yīng)付了
第二天上午,一艘軍用戰(zhàn)艦悄無聲息的停駐在療養(yǎng)所上空,上面下來一支軍容冷肅的隊伍,把所有的東西都裝上戰(zhàn)艦。唐皖起床之后站在窗邊看外面的人忙碌,表情平靜,心里還是有點突突。他跟著宗赫回到帝星,就等于在眾人眼中承認(rèn)了元帥夫人的身份,以后,走不掉了。
宗赫已經(jīng)換好了軍裝,三年沒有回帝星,這次回歸,他依舊是帝國的不敗神話,帝國的頂梁柱,保護(hù)帝國子民的一把利刃。一身傲骨,不允許他著便衣上軍艦,他穿著這身軍裝站著出的帝星,如今也要站著回去。
唐皖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向他走來的男人,挺拔的身姿被這一身軍裝一襯,更顯得肩寬腰細(xì),脊梁剛直,仿佛有任何困難也壓不倒。一雙長腿踩著一雙包裹住小腿的軍靴,每走一步,沉悶的腳步聲都透著沉穩(wěn)和堅毅。再看到對方這雙真摯的眼睛,唐皖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點緊張。
然后,他就看到對方走到自己身前一步之遙,對他伸出手,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跟我走,余生我護(hù)著你。”
唐皖出神的看著這只手,捏了捏拳頭,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出去,被對方緊緊握住,唐皖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