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開始,五局比賽, 四張地圖一個輪回, 最后再打一局海島。
上半場最后一局吃雞,SUN總積分第二,QPO依舊壓在上面壓著。
Michael見到余究終于上場, 欣喜地挑了挑眉, 這幼稚鬼卻從鼻間發(fā)出一聲冷哼。
賀晚白了他一眼, 先前在后臺的溫柔繾綣也消散, “對人家好一點,打完比賽還要帶你過去做手術(shù)。”
原本按余究的性子, 就算是自己去求了個醫(yī)生給自己開刀,要是發(fā)現(xiàn)那醫(yī)生對賀晚有那么一丁點的想法, 他肯定能拍屁股帶著人就走。
但是Michael不一樣,這是賀晚幫他找的人。
所以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也跟小哥哥掛了鉤,并且這兩人還算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他不想讓賀晚不開心。
余究故作委屈地哼了一聲, 然后邁步,從QPO那邊走過的時候向人露出了一個特別大度且好看的微笑。
他本來就長了一副東方明星的面孔,臉上線條骨骼無一不是俊美的,是以他這么一笑, QPO一個膽子大一點的gay甚至當(dāng)場吹起了口哨。
余究不知道對方性取向,也不知道他意思,賀晚卻樂不可支, 忍不住在這人回頭問他怎么了的時候踢了踢他小腿肚示意他走快點。自己卻在路過那邊機位的時候沉了聲:“He is my boyfriend.”
那人口哨生生停住,眼珠轉(zhuǎn)了好幾圈才起身道了一句sorry。
沒帶麥,這時候正是入場的時候,也亂,幾個攝像頭竟都沒有照到這邊。而等到工作人員終于發(fā)現(xiàn)QPO和SUN剛剛好像打了一個照面并且聊了幾句的時候,SUN四人早就落了座。
余究英語不好,但要聽懂四個單詞還是很容易的。一坐下來就笑吟吟地盯著賀晚看,“小哥哥,你剛剛跟人家說了什么呀?”
六六抱頭,無比懷念乖巧聽話的小甜甜,二話不說戴起了耳機并且將椅子往賈成那邊挪了挪,拒絕接近粉紅泡泡源。
余究樂的安靜,纏賀晚纏得更起勁兒,賀晚實在忍不住,伸手抵住人額頭遠離自己幾厘米,“說你是個笨蛋,滾去準備。”
余究輕笑一聲,將他手從自己額頭上拉下來,放在攝像頭照不到的桌角輕輕揉了揉,“那你可要牽好了,笨蛋可是會迷路的。”
明明就是一句智障又肉麻的話,余究甚至做好了一說出口賀晚就把他手扔掉的準備。誰知道躺在手心里的那只手,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一下又松開。
緊接著一個幅度很輕微的動作,賀晚竟真將他的手反扣在了手心。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下握的很緊,鼻尖卻不自然地聳動,“知道了,矯情。”
余究差點笑出聲來,憋笑憋的身子都在抖。
小哥哥每次說他矯情的時候,明明就傲嬌的讓人想團巴團巴塞懷里揉,可愛的周邊都冒起了泡泡,偏偏他自己還不知道。
余究樂的不行,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在笑,輕咳了一聲小心地在他手心撓了個癢,然后抽出來,轉(zhuǎn)手將六六耳機扯下。
六六立馬瞪著眼睛看他,“干嘛啊你,狗糧必須吃是嗎??”
“滾蛋!”余究輕踢了一下他凳子,抬眼看了看四周。賀晚說完那句矯情之后就不看他,戴好耳機欲蓋彌彰地弄鼠標(biāo),于是余究便笑道:“拿個金獎回去。”
六六是真心不想理這個人,賈成卻歪過頭,挑了下眉,“怎么個意思?”
余究:“聘禮。”
六六一怔,視線落到賀晚身上,轉(zhuǎn)臉啐道:“你他媽要點臉吧,聘禮還要晚哥跟你一起掙的可還行?!”
余究笑:“那改成嫁妝?”
王六六很想說嫁妝也沒有要另一半跟你一起掙的道理,但是翻了個白眼也就隨他,轉(zhuǎn)手捏了下手腕,“閉嘴吧你,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
話雖這樣說,可無論是為了退役歸來的SUN前隊長,還是為了帶傷上陣的SUN現(xiàn)隊長,亦或者是為了自己、為了粉絲、為了每一個對他們抱有期望的人。
他們都必須用盡全力去打這一場比賽,不論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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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休息室內(nèi),謝天雙手交握抵住下巴,白皙的手指都被握出了痕跡,紅白交錯。
汪叢明轉(zhuǎn)移他注意力,“你說他們剛剛嘀嘀咕咕地在說啥?”
謝天一怔,不自覺地看著屏幕說:“隊長肯定又在撩晚哥;晚哥嘴上會說隊長,但是隊長說什么,他都會順著他,而且是隊長明明說了一個意思,晚哥要往下面順出一個延伸,非把隊長反撩到忍不住的那種。”
“六六哥要么在嚎又被塞了一口狗糧,要么就戴上耳機選擇性忽略。”謝天擰開了一瓶礦泉水,“可是忽略也不行,隊長肯定會讓六六哥見證他跟晚哥多恩愛。”
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汪叢明甚至想堵住他嘴巴,“誒誒誒寶貝,你未成年!”
“快了。”謝天嘟囔著辯解,“月底就我生日了。”
老汪一噎,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便聽見謝天繼續(xù)道:“賈成哥全程看戲,隊長不喊他他是不會參與的。”
提到賈成,夏祖突然開口:“你知道他打了多久了嗎?”
“四年?賽前采錄成哥說了。”
夏祖搖頭:“不止。”
“打職業(yè)四年,之前在別隊打了一年;那邊倒了,到SUN待了三年,但其實在那之前,他一直打地下。”
換了很多地方,一次次和不同的人組建新戰(zhàn)隊,又一次次看著因為各種原因,戰(zhàn)隊運營不下去,再度解散。
老夏單手拿著一根煙無意識地在沙發(fā)上敲著,“他看戲看習(xí)慣了。”
人間事無常,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些什么。誰也不知道此時身邊坐著的隊友,明年會不會在別的戰(zhàn)隊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