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賽定在了8月6號, YUU是三號才到的柏林。
七個小時的時差不是特別難倒,但也累的不像話,花眠卻一進酒店就拖著個箱子敲響了余究房門。
當時SUN一隊全都在里面,謝天開的門,甫一見到花眠, 他還有些愣,“前輩,您到了啊。”
花眠打了個哈欠, 點點頭然后有氣無力地說:“余老狗呢,讓他給我出來。”
謝天立時就慌了,“前輩, 馬上就比賽了,您不是要賽前斗毆吧?這不好,很傷感情!”
花眠哈欠憋了回去, 一臉無語的表情看了看謝天,嫌棄地問:“你真是SUN的嗎?”怎么能傻成這樣, 跟這支隊伍畫風格格不入。
他不再多說話,一腳往前邁,謝天雖然真怕他過來打架, 但還是往旁邊讓了讓。
倒是余究, 反而眼睛一亮, 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到了啊?”伸手就要去拿他手里箱子。
花眠手往后別,連帶著箱子都到了后面, 跟賀晚打了個招呼才睨向余究:“一件一萬,十萬塊,交錢交貨。”
汪叢明當場就跳了起來,“搶錢啊?啥東西這么貴?”
“衣服。”余究道,拿過手機當著花眠的面就給他把錢轉了過去,“辛苦了。”
花眠挑了下眉,“你居然還有點良心。”
余究將箱子接過:“沒有。年年陪跑也辛苦你了,做物流好歹也賺回點。”
花眠:“……我造了什么孽又要給你吞鑰匙又要給你送快遞,還要被你嘲諷。”
他懶得搭理余究,只是扭頭出去的時候看了眼他們家那個小孩,陰惻惻地道:“你記住了,YUU和你們SUN莫得感情!”
謝天:“……哦。”
莫得感情你給我們隊長大老遠從國內(nèi)帶衣服過來?呵,我信你個鬼。
箱子里是五套隊服,王六六心心念念的新隊服。
汪叢明原本還在為那十萬塊心疼,一見到隊服神色也亮了,“我昨天還在跟老夏說可惜了新做的隊服沒有帶過來,你什么時候找的花眠啊?”
“家里說隊服定做好了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余究道,率先將其中一套拿了出來遞給賀晚,“試試,新款式。”
賀晚眼一瞇,“你讓YUU的隊長出國前去SUN給你拿衣服?”
余究理所當然:“兄弟戰(zhàn)隊,沒事。”
SUN眾人:“……”
兄弟戰(zhàn)隊你剛剛說人家陪跑?你們這兄弟情可真深。
柏林地處中歐,八月份的天氣不像國內(nèi)那么炎熱,是以隊服是一件棉T恤和一件薄外套。
T恤上沒有印贊助商的logo,只是分別在右肩和左胸印上ID和SUN的太陽圖標。
而外套還是采用一貫的白色系,清爽干凈的顏色,和之前不同的只是幾個贊助商logo的變化,最顯眼的當然是新加上去的賀氏。
賀晚卻懶得看,接過隊服之后第一反應翻到背面。
金色的印花,和其他人一樣的太陽標志以及字母不同的ID,他一時就興致缺缺,將衣服放到一邊,“沒之前的好看。”
余究勾唇,“回去再給你做一套。”
秀恩愛沒眼看,王六六幾人哀嚎一聲就各自抱了衣服回房間試,連汪叢明都拽著老賈出了去。
余究見眾人都走掉,便將自己那件衣服也拿了出來,跟賀晚的放在一起,獻寶一般,“晚晚,你看。”
“看什么……”賀晚一怔,眼睛突然瞪大,片刻后才緩緩勾起唇角,揶揄道:“這樣徇私的嗎?小隊長。”
一隊五個人的隊服全都是一樣的,ID印在太陽圖案里,而金色的太陽在背后。只有沙發(fā)上擺著的這兩件,在左胸上方有一片暖金的光,隱在白色中。
如果燈光不耀眼的話,甚至都看不清楚那片最靠近心臟的位置,被人使了什么小心思。
余究絲毫不覺得自己濫用了權利,聞言哼道:“說好了情侶裝的,真跟他們?nèi)家粯幽窃趺纯梢浴!?
賀晚羞紅了耳朵,罵道:“不要臉。”
余究嘻嘻一笑,“你不覺得很好看嗎?”
賀晚下意識點頭,心里本來就暖的不像話,甚至有一個念頭隱隱冒了出來,卻又壓了下去,只是指著那片光道:“差點東西。”
余究:“什么?”
“該印幾個字母的。”
“嗯?”
賀晚:“該印上你的ID。”在他的這件上。
余究原本還在看隊服,想著再加一個ID是不是真的好看一點。等到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怔了,好久才猛地一下抬起頭,只見賀晚看著他,唇邊緩慢溢出一個微笑,不加掩飾地道:“你才是我的小太陽啊,小隊長。”
一見到就會不由自主地笑開,心間都盛滿了甜的小太陽。
余究:“……”
還活什么,死了算了。
·
幾天訓練及休息后,終于到了8月6號。
第一天的單排定了八場,分上下半場,各四場,而在比賽開始前,照例會播放各戰(zhàn)隊賽前采訪。是在比賽前兩天采錄的,剪輯好選取部分放上去。
坐在后臺的老汪看著小電視,扭頭問謝天:“采訪那天你說了什么?”
謝天一頓,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
幾個前輩已經(jīng)到了比賽場上了,單排他不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播到他的,于是扯了個笑,“沒、沒說什么。”
汪叢明點點頭,他猜也是,這孩子膽子小,在隊里這么久才敢放開聲音說話,真到國際賽場上,估計也不會說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