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溫和又富有磁性,余安安的心跳仿佛剎那就停止了。
原本,還不過是星光。這時望著他唇角微揚的笑意,倒像是月光落在肩上,心頭溫暖清透。
余安安愣怔了出了神,仍是白慕陽保持著微笑:“你要應(yīng)聘這里的店員”
余安安趕忙點頭應(yīng)了。
“大概工作時間久,且待遇差。”白慕陽坦然道,眸底到底有一絲探究。
以她的家世背景,著實不需要這樣出來給人打工。
“只要我能勝任就好,”余安安趕忙道,隨后又是補充,“如果我能勝任的話。”她還從未出來工作過,因而這方面不大有自信。
至于待遇問題,她約摸看得出來,這書店是來來往往的人們所喜歡的,但估計收益不大好,員工工資自然也是有限。
“可以勝任。”白慕陽凝著她,聲音愈是柔和,“這里不過有些雜事,整理書籍,打掃店面,或是收銀。很簡單。工作時間是早上九點到晚上七點,月薪五千。可以嗎”
余安安正經(jīng)思索了下,工作時間還好,至于月薪她就沒有什么明顯的概念了。只曉得大約還買不了一條裙子。不過,她本身就是為了體驗,所以多少都行。
“可以。”余安安眨眨眼,“那我什么時候可以來上班”
“隨時。”
余安安站起身,向白慕陽伸出手:“那……明天見。”她一直繃著一根筋,這時終于雀躍起來。
對面的男人維持著一個慵懶悠閑的姿勢許久,這時忽然遲鈍了片刻,方才起身握住她的手,而后扯起嘴角笑道:“明天見。”
依舊是指尖微涼,只是這一次的余安安沒太多心思放在上面,隨后便走了。
大約是真的雀躍,亦或是一整天只在早晨喝了一碗粥,這時有些餓了。只想著趕快回家做點吃的填一填肚子。
白慕陽凝著女孩離去的身影,她烏黑的及腰長發(fā)散下,柔順地落在身后,終于看起來成熟些,要他的罪惡感輕一些。
眼見得女孩的身影漸漸遠去,白慕陽的額頭卻是越蹙越緊,手指撐在桌面,額上的汗緩慢地溢了出來。
白慕陽稍微緩了一會兒,方才走至柜臺,同那戴眼鏡的男人道:“把那張椅子清理干凈。”
陸弘哲立時應(yīng)了,目送老板出門后,方才看向那椅子,立時倒抽了口冷氣。
這是……
以他二十余年的理論知識和社會經(jīng)驗,那深紅血跡斷然不可能是所謂“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的。陸弘哲趕忙打柜臺出來,果然瞧見老板身形不穩(wěn)地向前走著,背后的血跡早已浸透了衣衫。
“所以……這是明明有傷偏還要來見一見這位余小姐”
“而正因為受了傷,所以先前那么多電話都沒有接到。”
“我擦!”陸弘哲忍不住低聲道,“真愛啊!”
“不對不對,”他又是歪著頭思索,“看那位余小姐的意思,兩個人應(yīng)該不熟識吧!”
陸弘哲想不通,便也不再想了,徑自將那張椅子拎到了休息室,仔細處理干凈上面的血跡。
這邊,白慕陽回到車上,手機便響了。
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時延,隨即接了電話。
“查到了”因著身體極度不適,他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發(fā)飄。
另一端的人明顯也是聽出來了,遲疑了片刻,方才作了回應(yīng):“是,非常清楚,現(xiàn)在發(fā)給你”
白慕陽擰著眉,緊閉上眼,身子微微靠著方向盤,半分不敢接觸椅背。“刪掉吧,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了。”
他想慢慢去了解,而不是去看冰冷的資料。那些資料,也代替不了余安安的感受。
另一端靜謐了片刻,隨后便是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為什么”
大約一個小時前,白慕陽打電話給他,要他查清楚余安安的所有過往。現(xiàn)在資料出來了,他居然又不想看了。
白慕陽喘著粗氣,額上的汗愈勝,好一會兒才道:“過來接我。”
……</p>
余安安回家后,主動給奶奶發(fā)了視頻,告訴奶奶她找到了工作,并細細地說了工作的內(nèi)容,只是隱了白慕陽長得太好看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