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百度。”
蒼夏把手機拿出來,魏沈駿立馬按住她:“現(xiàn)在不行,你只能背著我百度。”
蒼夏挑了挑眉,把手機揣了回去。
魏沈駿惆悵道:“如果世界換回來以后你要跟我分手,我估計得哭上十天半個月。”
蒼夏笑起來:“至于嗎”
“十天半個月都是少的。”魏沈駿說得很認(rèn)真,“夏夏,你恐怕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知道。”
愛到愿意給一個女人睡,給她生孩子,為她一點點地改變,這已經(jīng)是她能想象到的最愛了。
“那你愛我嗎”魏沈駿問她。
“你說呢”
“我不知道。”
蒼夏把馬尾巴草晃了晃,說:“你知道答案的,不然你不會跟我說你愛我,你說過不當(dāng)舔狗不是嗎”
什么是愛,她不是很清楚。但如果拿婚禮上那一套說辭來問她,愿不愿意生老病死互相扶持,愿不愿意富貴同享貧困同渡,愿不愿意一生一世只有他一個男人,愿不愿意遇到什么困難險阻都不放棄他。
她愿意的。
她一向不愛嘴上說什么情情愛愛,覺得這些東西說出來都太虛了,有空說不如花時間做,做出來的才是實實在在的。
但魏沈駿跟她不一樣,他喜歡聽到確切的“愛”或者“不愛”。
她做了那么多,在他心里都抵不上一個明確的表白,就像很多人以為的,她對魏沈駿沒有情只有責(zé)任。
可是責(zé)任難道就不是情嗎沒有情,會有責(zé)任這個東西嗎
“你就不能明確點告訴我嗎”魏沈駿不滿她的答案,非要她說清楚。
蒼夏嘆了口氣:“明天去領(lǐng)證的時候,我再說吧。”
魏沈駿震驚了:“明天領(lǐng)證”
“你不是怕明天世界就變回來了嗎那就明天去領(lǐng),就你們這兒領(lǐng)。”
“那你爸媽那邊呢”
“我又不是跟我爸媽過日子,現(xiàn)在工作也有了,不用問他們要錢了,我跟誰結(jié)婚,他們管不住的。”蒼夏淡定得一比,“再說了,戶口本在我這兒呢,孩子也不可能不要,就像你說的,真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到時候孩子生了給他們一抱,估計沒兩天就消氣了,女兒不認(rèn),孫子總得認(rèn)吧”
“可是……”
蒼夏接著說:“魏沈駿,你這種總是給我拖后腿的毛病必須得改了,都是要當(dāng)?shù)娜肆耍蛣e跟以前似的還當(dāng)什么爹寶媽寶了,有主你自己做,什么都聽爹媽的,咱倆還過什么呢我可不想養(yǎng)兒子。”
魏沈駿不說話了。半晌,點點頭。
他看了看蒼夏,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好像一瞬間忽然回到了當(dāng)年軍訓(xùn)時見的第一面,她在他的眼里被鍍上了光圈,漂亮又奪目,讓人自慚形穢。
他眨了眨眼,轉(zhuǎn)過頭心想,他一定要變成跟蒼夏一樣的人,不能再像現(xiàn)在這樣了。
晚上吃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家里算上魏大姐魏二姐也不過就六人,但卻弄了十二三個菜,整整一大桌,好幾個硬菜,結(jié)果吃了一半都不到大家就都吃不下了。
魏爸魏媽晚上又跟蒼夏聊了蒼家父母的事,關(guān)于這些,蒼夏撒了謊,說魏沈駿已經(jīng)見了父母,父母對他很滿意,不反對他們來往。
魏家父母高興極了,仿佛蒼夏已經(jīng)是他們半個女兒了,一口一個“夏夏”地叫了起來。
晚上的炕都燒得熱了許多,還架了爐子,熱得蒼夏踢了一晚上的被子,第二天起來發(fā)現(xiàn)魏沈駿感冒了,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地打。
他懷著孕,西藥不敢吃,只能給他熬姜湯讓他喝,對魏家父母的說法是感冒了熬上幾天有助于提高免疫力。她現(xiàn)在在魏家說話舉足輕重,她說什么,魏家父母就信什么,于是也就由著她給魏沈駿喝姜湯。
喝完了湯,她帶著魏沈駿出去了,倆人去了城里。
城里的民政局。
回來后,他們把小本本擺在魏家父母面前,跟他們正式地談起了結(jié)婚的事情。
次日,他們又去了蒼家,擺了第二次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