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激動了,老師又不是你。”
黎恩這句話罵出口就后悔了。她知道歐陽景有他的理由,但是就是忍不住。想到安之南形如枯軀的樣子,她心里就難受。
車里靜了幾秒,黎恩沒忍住,主動和他道歉。
歐陽景抓著她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我把你娶回來不是讓你跟我道歉的。不過黎恩,有一點,我得跟你說清楚。安之南和他媽之間必須有一個來妥協(xié),才能有更安穩(wěn)的以后。就是說,如果躺在醫(yī)院的不是安之南,就是他媽,他們當中必須犧牲一個。”
梁恩聽得一陣心驚。
“可如果,安之南真的死了呢”
歐陽景沉默許久才道:“或許對他來說,這樣的生活比死還不如。”
“那接下去該怎么辦”
“把他接回學校,如果他媽不愿意,我們可以申請法律援助。他媽精神不正常,法律會偏向我們這邊。”
安之南醒過來后,黎恩就著手準備和安媽商量讓安之南回學校的事。安媽破天荒地沒反抗,相反是很平靜地接受了。
黎恩還以為要費一番心思,沒想到如此輕松解決,不由松口氣。
-
話說梁涼趁著周末時間約了以前對她死纏爛打的男人,男人以為梁涼是反悔了,想和他再續(xù)前緣,欣然赴約。
到了那兒發(fā)現(xiàn)梁涼大著肚子。男人懵了。
“我的”還沒坐下他就問。
雖然媒體沒人認識梁涼,但她還是做好了偽裝,室內戴著帽子和墨鏡,平時外出時從不散的頭發(fā)垂在肩頭,不細看根本看不出她真面目。
梁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我老公的!”
“哦!”男人回過神來,有點傷感,“你是來請我喝喜酒的嗎”
男人傷感地捂著胸口,做出傷心的姿態(tài)。
“廢話少說,我公司的訂單是不是你下的你把錢拿回去,貨我不發(fā)了。”
“嗯什么貨什么錢”
難道……不是他
“你……沒有給我打錢”
男人不好意思摸了摸頭:“你不是挺有錢的”
梁涼面無表情拿起包,“好了,當我什么也沒說,我先走了。”
“哎,黎涼,不吃飯嗎”
梁涼沒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上梁涼都在焦心地思考那個人到底是誰,想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出任何頭緒。或者,那個人這么多是專營男性保健用品的客戶
這么想想好像也有點可能。
梁涼徹底地讓自己不再糾結這件事,安安心心地享受難題被解決的輕松愜意。
歐陽金珉去國外出差幾天,梁涼一個人在家過得特別不是滋味。雖然就算在家也不會跟他說話或者有交集,但家里至少有點人氣吧,現(xiàn)在呢,空蕩蕩的。
月份大了后,梁涼容易犯困,在客廳坐了會兒打了幾次哈欠后開始撐不住。她打算回房躺一下。剛沾床,黎恩給她發(fā)信息。
“叔叔去國外了”
直到現(xiàn)在,梁涼還沒從自己成了黎恩嬸嬸這件事上回過神來,看著黎恩打出來的“叔叔”兩個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啊,原來她叫的那個叔叔是我老公。
“嗯,好像是。”
“吃瓜么!”
“什么瓜”
“你老公的。”
于是乎,下一秒一個很勁爆的鏈接跳了進來——
“新婚沒多久的景元俱樂部主席重遇昔日舊愛,會不會擦出新的火花”配圖是歐陽金珉和某個女人在國際酒店門口一前一后走的圖片。
梁涼腦門血一直涌,啪一聲摔了手機。
“他媽的,這個大.尸吊男人,當老娘是死的嗎!”
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歐陽金珉打了個噴嚏,奇怪:“誰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