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鍵他內(nèi)褲還是緊身的,一眼就能掃到大凸起。梁涼覺得他也是服了,這么勒著他能睡得著
“你就不能穿上衣服”
為了防止她還要放音樂,歐陽金珉上前把她手機拿走。
梁涼哎了一聲要去搶手機。可他身影突然壓下來,梁涼鼻尖被濃郁的男性氣息包裹著,想起之前被他困在酒店的情景,梁涼嚇得沒敢再動。
雖然她現(xiàn)在是有了身份,但是保不齊他發(fā)起瘋來,對她一個孕婦下手。
歐陽金珉是過來拿桌上的煙,他叼了一根放嘴里,有點吊兒郎當?shù)卣局鄙碜樱寡垌托Γ骸安淮┰趺粗济^了,還裝純情。”
“你有病!”梁涼想起身拿手機,誰知道他突然朝她走了過來,四角內(nèi)褲的那東西正好對著她的臉。梁涼臉猛地一下就紅了。
歐陽金珉還沒反應過來她臉紅什么,一低頭看到這讓人血脈噴張的位置,他呵呵呵地笑了。
“有沒有讓你回憶起什么”
保姆做好早餐,上來叫兩人吃飯。因為角度原因,從樓梯口那兒看到的是限制級的畫面。雖然活了大半輩子,什么都見到了,但是保姆還是嚇紅了臉,說了句“先生太太該吃早餐了”就跑下樓了。
梁涼把他推開,“你神經(jīng)啊尼瑪!”
“我神經(jīng)還是你神經(jīng)你知不知道大早上的放這個很擾民”歐陽金珉煙叼在嘴里,撐著光溜溜的大長腿看她。
梁涼眼神飄忽,不敢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我又沒去你屋里放。”
“這是我家,你要搞清楚這點!”
歐陽金珉說這話的時候,一字一頓的,可把梁涼給惹毛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像發(fā)狂的小母狗,然后跑回屋里把結(jié)婚證翻出來,啪直接扔桌上。
“你說這是誰家!咱倆是夫妻,紅紙黑字,法律規(guī)定,你要不服,你去法院告呀!”
“你是法盲嗎我這房子是婚前財產(chǎn),就算你有十張結(jié)婚證都是廢紙一堆。”歐陽金珉把結(jié)婚證塞回她懷里,食指一下又一下戳著結(jié)婚證。
梁涼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也就故意把殺手锏留在最后,瞧他一臉看拜金女似的看她,梁涼把老太太給她打的字條從包包翻開,直接拍在他胸口。
“好好看看吧,金珉少爺。”
白紙上寫的無非是他媽給她簽的保證書,保證只要她還在歐陽家的一天,歐陽金珉的也都是她的。
歐陽金珉覺得她真是賺,就睡了兩次,把他一半財產(chǎn)給分了。
“你跟我也沒感情,綁在一起也沒意思,要不這樣,三百萬你拿著,我媽答應給你的,你也帶走,我另外再給你五百萬,你跟我去民政局離婚。”歐陽金珉好言相勸。他覺得梁涼這樣的女人,可能吃軟不吃硬。
梁涼把紙折好又把結(jié)婚證放回原處,啦啦啦地哼了幾句,看他調(diào)皮道:“那我不要,我還是覺得跟著你比較劃算。相比歐陽太太這個身份來說,那點錢只是小錢。”
看他越來越黑的臉色,梁涼笑嘻嘻:“老公,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我可是要跟你白頭偕老的。”
鬼的白頭偕老!
歐陽金珉氣得半死,但又不能對她如何,憤憤朝墻捶了一拳后,眼睜睜看著她一點一點占據(jù)屬于自己得地盤——
梁涼抱著文件在二樓轉(zhuǎn)了一圈,在他書房門停下,假裝甜甜道。
“老公,我要用你的書房,你找時間把你的書清吧。”
歐陽金珉呵呵一聲冷笑。他覺得自己這模樣還真是應景,他可不就被她扒得幾乎只剩內(nèi)褲。
確定好公司活動的曲目,梁涼伸了下懶腰,發(fā)現(xiàn)屋外靜悄悄的。
她進屋的時候歐陽金珉還在客廳看球賽。她房間和客廳隔得有點遠,電視聲不吵但能隱隱聽到聲音飄進來,這會兒是靜可聞針了。他回去睡覺了
梁涼披上小外套往外走,看見他開著靜音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身上還放著景元的資料文件。
梁涼沒去打擾他,回屋里找了條毛毯給他蓋上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歐陽金珉吃完早餐準備開車去景元上班,接到他媽打來的電話才發(fā)現(xiàn)從一大早就沒見梁涼人影。
難道她良心發(fā)現(xiàn),自己走了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歐陽金珉上樓看她東西還在不在。見滿屋子的衣服沒整理,歐陽金珉像吃了口黏糊糊的糖卡在喉嚨里咽不下去似的。
“梁涼沒跟你一起么”
“她先走了。”
“去哪兒了”
“不知道,可能去玩兒了吧。”
梁涼的行蹤她真不知道,她總不能去上班吧,公司已經(jīng)把她辭職,而且她大著肚子又不好找工作,除了去玩兒外,歐陽金珉實在想不通她還能去哪兒。
“她是你老婆,你連她去哪兒都不知道,你這丈夫怎么當?shù)摹?
以前他媽很少訓他,但在梁涼嫁過來沒幾天后,挨罵那是常有的事。歐陽金珉覺得自己就是一直孫猴子,不僅被梁涼這緊箍咒給固著,還被他媽這個觀世音給管著,哪兒哪兒都不順暢,憋屈得很。
“我起來的時候就沒見她了。”
“我把她公司地址發(fā)給你,你過去看她到公司沒有。”
“景元那里有事——”
“再天大的事也不比梁涼重要,趕緊去!”
歐陽金珉覺得梁涼天生就是來克他的,一事不平又起一事,簡直沒完沒了。掛了電話,歐陽金珉就著她媽發(fā)的地址到了梁涼公司,卻被告知她去外面搞促銷活動了。歐陽金珉迫于無奈,只好又轉(zhuǎn)去她們公司所在的促銷活動地址。
促銷活動梁涼沒加入,就一旁坐著看,偶爾指導指導。她常年走南闖北,知道哪些客戶真心想談生意,哪些是走馬觀花隨便看看,有些還在猶豫,她會提醒員工把重點精力放在誰那里,哪些人就不必管,省得浪費精力浪費時間。
如今夏秋交遞,天干氣悶,梁涼從車里出來了會兒就覺得不舒服了,皮膚干,喉嚨也疼。她想可能是家里的空調(diào)開得太低了,回去她得讓歐陽金珉調(diào)一下。
喝完水,梁涼躺坐在椅子上刷手機。
自從歐陽金珉結(jié)婚后,網(wǎng)絡對“歐陽太太”這個身份進行了深層次的探討。無非就是,以前歐陽金珉是種馬,金箍棒用了那么久,有沒有可能已經(jīng)鐵棒磨成針,或者“歐陽太太”到底會有多少繼子流落在外,等等各種八卦閑聊。
梁涼覺得都很無趣,剛要準備退出,一眼掃到了一條很有特殊意義的評論。
“諸位都錯了,這位新郎官可厲害著呢。”一個閉嘴的圖片。跟評的人一大堆,全是一副嗅到了瓜的表情。
梁涼覺得這個人應該是歐陽金珉的某個前任,本來想退出不看了,想了想又點進她主頁。
頭像是女人明媚的笑,風格有點文藝范兒,看著挺斯文,一整版發(fā)表的全是雞湯文,有點像網(wǎng)絡上經(jīng)常罵的那種綠茶婊的風格。
梁涼最討厭這種文縐縐的女人,快速把主頁囫圇吞棗看完,直接退出了界面。坐了會兒,她覺得實在無聊,去促銷活動會場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好操心的,又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坐著。
歐陽金珉到的時候,梁涼用書蓋著臉在睡覺。廣場上全是歌聲,吵得比酒吧還熱鬧,歐陽金珉服她居然睡得著。
現(xiàn)在人找到了,確定沒事,歐陽金珉給他媽回了報平安信息,打算走人。
梁涼躺下前說口渴,肚子難受,想喝冰檸檬水,讓同事幫忙準備一杯。同事繞過后臺時,正好和歐陽金珉碰上面。
大家都知道梁涼結(jié)婚了,但不知道男方是誰。私底下討論應該是那晚在酒吧碰到的英俊男人,可是那個男人是誰呢那天晚上光線暗,大約知道男人高貴冷傲,高大英俊,應該是有錢人家,其他的具體參數(shù)和情況一概不知。但如今,大白天的,面對面,彼此面容看得如此清晰——
哎,這個男人可不就是景元俱樂部的主席,號稱采遍娛樂圈之花的風流浪子歐陽金珉。
可是他怎么和他們梁老板結(jié)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
歐陽金珉本來是要走,轉(zhuǎn)身時一眼掃到那飲料杯里的冰塊,頓時停下腳步。那同事以為他要叫自己,拿著飲料愣愣轉(zhuǎn)身。
“歐陽先生。”
突如其來的稱呼讓歐陽金珉清醒了幾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也算是個名人,有被人認出的風險。
“不要跟別人說我來過。”
同事點點頭,但心想,就算不說又能怎么樣呢,畢竟是事實呀。
“冰水給梁涼的”
“梁姐說想喝冰的。”
歐陽金珉碰了碰杯身,那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凍得他神經(jīng)都麻了。這何止是冰水,是想把他兒子給凍死吧
“把冰塊挑出來,加熱水。”
“……梁姐會生氣的。”
同事不敢承擔責任,所以把違抗梁涼的活直接推給了歐陽金珉。歐陽金珉把冰塊拿出來,再加了熱水,確定水是溫的才把飲料拿進去。
蓋在臉上的書不知何時掉了下來,她仰著臉睡得很安靜,一只手放在腹部之上,呼吸起伏。
歐陽金珉盯著她的肚子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里正在生長的家伙是他的孩子,好神奇。
歐陽金珉把飲料放在桌面,手覆上梁涼的肚子。里面很安靜,他能感受到的,除了梁涼硬硬的肚皮外,只有她清淺的呼吸。
睡夢中的梁涼側(cè)了下身,迷迷糊糊中感覺有只手放在他肚子上。睜開眼,她看到歐陽金珉坐在她身邊,在她睜眼看他時,他也在看她。
“你來這兒干嘛”
原本挺溫情的氣氛被她突然這么一句瞬間破碎,歐陽金珉把收手回,冷邦邦道:“你下次出門去哪兒記得跟媽說一聲,別讓她老人家一整天記掛你。”
梁涼不待見歐陽金珉,但對金雅非常尊重,所以就算歐陽金珉說這話時語氣有多不好,她也都乖乖應了聲“好”。
梁涼的公司逐漸上了軌步,原本以為以后就是康莊大道,沒想到原本下了訂單的客戶突然要退貨,原因是梁涼公司的員工下錯訂單,把某種藥品的進貨多打了個零,導致訂貨量從三千件變成了三萬件,涉及金額高達幾百萬。
藥品從倉庫出來直接拉到客戶倉庫,客戶看著滿滿一車藥品覺得有異,檢查時發(fā)現(xiàn)某種男性保健用品的進貨量居然高達幾百萬,當場就拒絕接貨。
這么大額的藥品沒法卸貨,退貨事宜也還沒協(xié)商好,梁涼只好讓司機先把東西拉回公司底下停車場放著,專門派人日夜值守。
進貨時簽了協(xié)議,若是領(lǐng)取了現(xiàn)金折扣,非質(zhì)量問題不允許退換貨,所以退貨的唯一途徑走不通,梁涼只能讓業(yè)務員出去加緊推銷。
時間如此緊迫,就算推銷也補不了幾萬件的單,藥品堆積了幾天,梁涼終于急得嘴上長了水泡。
早上歐陽金珉在吃早餐,見梁涼氣呼呼從房里出來,她嘴角的嘴泡不僅沒消,還又多長了一顆。歐陽金珉以為她嘴饞,吃熱氣的東西,也沒給她面子,當著保姆的面道:“你又吃什么了鬼東西了”
梁涼昨晚為庫存的事操心,煩著呢,歐陽金珉突然來這么一句,簡直沒把她給氣死,飯也不吃了,扔了筷子就出門。
保姆看她又看歐陽金珉:“太太這幾天心情不好。”
“你見她哪時候心情好過”
保姆不明白兩人怎么回事,明明有時候還挺在意對方,但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太太的公司好像出了點事情,說是有幾百萬的貨賣不出去。”
歐陽金珉河水的動作停了幾秒,不動聲色問:“那是她該受的,銷不出去還進那么多。”
“好像是公司的員工下錯單了。”
“行了,我知道了。”
去景元的路上歐陽金珉讓秘書去查梁涼公司到底有什么貨在積壓,當秘書告訴他,是市面上的某款男性保健品時,歐陽金珉再也忍不住地冷笑了。
“她梁涼以為她的市場有多大。”
電話那端的秘書猶豫:“那……幫嗎”
“怎么幫你把它買下來”
秘書不說話了。
狠話歐陽金珉說得是順溜,但是后面還是出手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