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臺。
任銳達和高經(jīng)茂約定好錄歌時間, 正要和小朋友畢正初說這事, 一瞧, 這人竟破天荒地在看綜藝節(jié)目。
驚呆他了。
這還是那個除了睡覺唱歌不無聊,其他都無聊的大懶蟲嗎!
不止他,樂隊的貝斯手、鼓手以及在場知悉畢正初的人,都對其投以‘見鬼了’的表情。
不等人發(fā)問,那個看節(jié)目的小崽子竟啃著指甲, 陷入沉思。
任銳達見他苦思冥想,心里頗為好奇。
這到底什么節(jié)目居然還能讓這個人轉(zhuǎn)動已經(jīng)生銹的腦子
他偷摸摸地走近,覷了眼手機屏幕。
“呦, 這不是那天我?guī)闳タ囱莩母枋謫帷比武J達嘴碎了一句,“所以你現(xiàn)在充滿干勁就和他有關”
畢正初沒理他。
來不及多思考,就輪到他們樂隊上場了。
演唱很順利,一如既往地點燃全場氣氛。
只是下場的時候……
“老鬼。”
畢正初冷不丁地問道:“我能否練到他那種程度”
這問題有點莫名其妙。
“他”是誰
任銳達怔愣片刻,忽然就聯(lián)想到一個人的名字。
“你說王祐澤”
畢正初點頭。
頓時, 任銳達猶豫了。
如果是以前, 他會果斷地給予肯定答案:能,你絕對可以。
但現(xiàn)在,他想到《米國之星》里那個人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和進步。
躊躇著,任銳達給了個并不是很明確的回答。
“青菜蘿卜, 各有所愛。音樂又不是競技比賽,不能這樣比。”
畢正初沒有回應。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捉摸不透。
……
米國。
游艇一日游過后, 布萊恩在王祐澤相救之下,保全性命。
休息過后,在醫(yī)療人員檢查過后,確認身體無礙。
事后,布萊恩和那名男選手被總導演狠狠罵了一頓。
嚴格來說,這事還是男選手的錯更大些。
不管是什么原因,布萊恩被他推下水都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倘若追究起來,這名男選手怕是退賽都不夠。
所幸,布萊恩沒有追究。
他臉色難看地走出總導演的辦公室,不搭理任何人地回到酒店。
然而,回酒店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房休息,而是敲響了另一個房間門。
開門的人是戴爾。
見到他,布萊恩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戴爾瞧他這副磨嘰的樣子,心知肚明他來找誰。
但他看不慣布萊恩的作風,遂故作驚訝道:“布萊恩你是找錯房間了嗎”
“我……”布萊恩停頓半晌,才語氣生硬地回復,“我找他。”
他沒說出名字,戴爾心下有些不滿:祐可是救了他一條命,這個人事后沒說謝謝就算了。現(xiàn)在用這種屈尊降貴的姿態(tài),是有多不情愿
當下,戴爾嘴角下垂,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祐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找他吧。”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
布萊恩僵了僵臉,又是懊惱又是煩悶。
房間內(nèi)。
王祐澤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出來。
他拿下擦頭發(fā)的毛巾,水珠輕濺,半濕不干,水潤的眸子里一片氤氳。
“是有人來敲門嗎”他問道。
戴爾瞧著他的身板,搖搖頭,“祐,你太瘦了。你應該多吃些肉補養(yǎng)身體。”
好心建議后,他才漫不經(jīng)意地回答他的話,“是有人來敲門。一個懦夫,你沒必要見他。”
“”王祐澤詫然。
同一時刻,布萊恩的室友吉姆正在酒店大堂的衛(wèi)生間里和一個人糾纏著。
那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如果王祐澤在場,一定會認出他——
這個在吉他上動手腳的清潔人員。
此人叫庫克。
他和吉姆是通過一款同性戀交友約會軟件認識的。
雖然兩人一見面就是開房,但也許是出自一種‘神秘的吸引力’,雙方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只是后來,吉姆攀上了喬納。
喬納希望他能斷掉所有關系,兩人好好過日子。
雖然這個要求在他看來有些過分,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便咬牙斷掉了和其他人的曖昧關系。
只是說來也巧,庫克在保潔公司上班,恰好被派到《米國之星》節(jié)目組打掃衛(wèi)生。
入營第一天,庫克就在廁所和吉姆撞上了。
當時,兩人互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后再無聯(lián)系。
起碼明面上是這樣的。
只是吉姆沒想到,他和喬納的事會被華國佬發(fā)現(xiàn)。
為了實施自己的計劃,私下里,他又和庫克聯(lián)系。
這一聯(lián)系,就開始了藕斷絲連的肉/體交易。
然而這次,庫克是氣勢洶洶來找吉姆麻煩的——
“都是你,讓我丟了工作。”</p>
他捏著吉姆的肩頭狠狠往墻壁上一撞,虎背熊腰的身材配上兇神惡煞的表情,令吉姆膽戰(zhàn)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