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葉父猶豫片刻,仍是把心中的顧慮說了,“萬一哪天你發(fā)現(xiàn)別的老師教的水平更好,提前和我說可以不”
道此,他又怕王祐澤聽不明白,簡單說了一件事,“我此前也收了一個學生。那孩子是個勤奮的,在我身邊學制塤和吹塤。有次我?guī)榻B給高團長,兩個月后就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不來我這了,到音樂學院找高團長學習去了。”
葉志驥這時插話,“我爸當時還以為白眼狼是出什么事才不來,心里急得到處找人,又是打電話,又是問他同學。他同學說這白眼狼最近跟著f大音樂學院的高教授學習,還要參加什么個演出,當時我就氣得想狠狠揍那小子一頓,偏偏我爸還不相信。我們就到音樂學院找人,正巧就看到那白眼狼跟在高團長身后說話,那模樣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葉志驥唾棄道:“我現(xiàn)在提起那白眼狼都覺得惡心,總之,我爸打那以后就再也不收學生了。”
“說到底還是我資格不夠,”葉父自嘲道,“高團長是大學老師,那孩子的選擇是對的。只是……他也不能就這樣,不打聲招呼就走啊。他和我好好說,我還能不讓他找其他老師唉。”話到此處,葉父嘆了口氣,既有不解,也有埋怨。
他正視著王祐澤,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而后道:“倘若你做到提前和我說,我老頭就好好教你,雖然技術(shù)不如人,但絕對能保證盡心盡力。”
馬大爺、劉天成和葉志驥三人頓時舒展眉頭,齊齊看向王祐澤。
只見王祐澤動了動嘴唇,面目肅然。這時候的他,可以說“謝謝葉師傅,我會做到的”,也可以說“我保證在學塤方面,只會拜您為師”。可這些,在老人家對學生的赤誠之心面前,實在是一句沒有憑據(jù)的空話。
他應(yīng)該回答什么師父把架子放這么低,那他這個要拜師的,就更要讓師父看到他的誠心。
王祐澤恭恭敬敬地彎腰回道:“倘若我轉(zhuǎn)頭向其他老師學習,自是要先問過您的意見。我不敢放言今后會如何,希望師父能好好鑒查我的行為,若是有一絲不端,也請師父不吝指出,予以管教。”
這番話,不倫不類,可配著王祐澤嚴肅的態(tài)度,硬是有古代拜師的鄭重感。
葉父兩手扶住王祐澤的手臂,眼底熱淚打轉(zhuǎn),連聲叫道:“好、好!”
劉天成和葉志驥眉開眼笑,馬大爺也是為葉老弟感到高興,“嗚哩哇啦”,嗩吶聲響徹了整棟房子。
真正的拜師禮需要下跪、敬茶。但葉師父不愿搞這些形式,他喝過王祐澤倒的茶,也就完事。至于那學費,王祐澤才開口,就被葉師父拒絕了。
這之后,王祐澤和父母說了此事,就和劉天成在葉家住下,交給葉志驥房租費,開始了學塤的日子。
最開始,他學習如何把塤吹響,這對于他來說很好掌握。比較難的是如何吹出高音的調(diào),這是王祐澤現(xiàn)階段學塤的難點。
作者有話要說: 如若夏天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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