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了糖糖,三個人才在桌子前坐下,雖然都是簡單的家常小炒,但不管是周森還是糖糖,都吃的很認(rèn)真很開心。
吃飯的時候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吃完飯周森擦了擦嘴角,笑瞇瞇的道:“謝謝你的招待,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吃到這么家常還帶著溫馨味道的飯菜了。”
“你真的很擅長讓人的心情變好。”云錦時嘆息道:“我的招待不周在你的嘴里都好像變了一種意思。”
“就像我們兩個之前在廚房里聊的一樣,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而你給我的正好是我最想要的,所以對我來說不算招待不周,不對嗎”周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請我去吃大餐的話,我或許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開心呢。”
“你總有你的道理。”云錦無奈的道。
“好了好了,我也該走了。”周森遺憾的站起了身:“本來想今天跟你好好對對戲的,但現(xiàn)在時間太晚了,那么改天吧。”
他走到門口然后回過頭:“不用送了,我想跟你做朋友,朋友之間可不需要這么客套,尤其是跟我做朋友,我想現(xiàn)在有更需要你的人。”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云錦時還是把他送到了門口,周森本來就在笑,這下子反而笑意更濃了:“我突然有一件事情想要向你求證。”
“請講。”
“直接告訴我,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但直覺同時也告訴我,你不是那種喜歡走捷徑的人,那么為什么不拒絕我的接近呢我知道我的名聲,在不喜歡花花公子的那些人里是很差的那種。”周森忍不住露出了一點小小的委屈:“可是你沒有拒絕我的接近,這很容易讓我產(chǎn)生錯覺。”
“大概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很適合做朋友的人選,同樣我也會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只適合做朋友。”云錦時不是那種喜歡吊著男人的女人,她照顧了一下周森的自尊心,委婉的拒絕了周森。
哪怕因此而做不成朋友也沒有關(guān)系,她習(xí)慣獨來獨往,也不需要過多的羈絆,有更好沒有也沒關(guān)系,人只有不奢求太多,才會在得到的時候更加滿足和感激。
云錦時已經(jīng)做好了和周森變成比陌生人稍微強(qiáng)一點的熟人關(guān)系上,青年站在門口,良久,他眼里有明顯的挫敗,最后什么也沒說,揮揮手下樓了。
云錦時關(guān)上門,并未失落,她朋友少的驚人,從幼時到現(xiàn)在積攢下來,也沒有超過一個巴掌。
大概是因為她這個人很奇怪,雖然性格略顯清冷,但并不離群,能跟所有人和睦相處的同時,又跟所有人在無形之中保持了一定距離。
這個距離讓她和那些人可以成為熟人或者是普通的朋友,卻不會再進(jìn)一步了。
人類這種生物在某種意義上來講,的確是存在直覺的,有時候明明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但卻會因為那無形的隔閡,下意識的和云錦時拉開了那一點點的距離。
所以對于云錦時來說,真正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人,真的是極少極少了。
她就像之前有人形容的那樣,是奇怪又矛盾的生物,柔軟與強(qiáng)硬并存,冷漠與溫柔同在,難以琢磨,更難以接近。
能讓她徹底接納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像周森,一眼可以看透的天性里包含著無法被任何復(fù)雜個性覆蓋的誠懇和義氣,是那種做他的朋友就不用擔(dān)心被背叛的人,準(zhǔn)確的說,是和云錦時在某些方面驚人的相似。
一種是像糖糖那樣,干凈純粹到可怕,像是一汪清泉,站在岸上就可以看到底下的砂石,還有偶爾游過的魚蝦。
除此之外只有一個特例,那個人是靠死纏爛打成為她的朋友的。
云錦時某些方面的直覺堪稱可怕,比如她進(jìn)了這個劇組,接觸過每個人之后,就知道哪些人會對她帶有善意,哪些人最好少接近。
對她帶有善意的典范大概就是李姐,周森,以及最重要的一個:他們導(dǎo)演。
云錦時會跟那些對她帶有善意的人進(jìn)行更多的接觸,包括在認(rèn)識沒多久的情況下,帶周森回來,雖然當(dāng)時這個情況有點特殊……
送走周森的云錦時心中難免有一點遺憾,但是那點遺憾在看到了自家小可憐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明天我會盡量早一點回來的。”
她摸著糖糖的頭,主要是準(zhǔn)備帶著糖糖去補(bǔ)辦身份證,身份證這個東西太重要了,云錦時以后要繼續(xù)做演員,并且準(zhǔn)備把糖糖帶在身邊的話,就遲早是要到處飛的,沒有身份證可上不了飛機(jī)。</p>
糖糖肉眼可見的乖巧,她揪著云錦時的衣角,云錦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今天手指格外的用力,如果不是因為本身力道過小,可能會直接抓破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