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龐然大物, 連死都是讓人震撼的。
秋實到的時候?qū)嶒炇业难芯繂T們已經(jīng)想辦法把它剩下的身體從地底下拔了出來,綠色的鮮血流了滿地。考慮到撒旦身上有原始病毒的緣故, 他們沒有立刻就下去處理它的尸體,而是派機(jī)器人先在尸體周圍建了一圈簡易隔離墻,把整個尸體密封了起來。
實驗室還在半空中飄著,易秋實低下頭就能看到那些半人高的小機(jī)器人忙忙碌碌的建設(shè)隔離墻的模樣。
她看了一會兒, 又盯著地上綠色的血液看了會兒,有點兒疑惑為什么地球上的生物血液會是綠色的。
她見過的其他地底生物也都擁有紅色的血液,沒道理單單就一個撒旦血液是綠色的。
她把自己的疑惑向易伯元表達(dá)了一下,易伯元微微笑了笑, 說:“現(xiàn)在初步懷疑撒旦是原本沉睡在地底的遠(yuǎn)古生物, 只要找到它蘇醒的地方做一下對比就能證明。”也就是說,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現(xiàn)在還只是個猜測。
易伯元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把自己的妹妹從失足的邊緣拽了回來之后就不理她了,而霍遠(yuǎn), 不知道是算好了時間還是怎么樣,掐著易伯元離開的時間點找了過來。
他此刻衣服穿的板板整整的,站在她身邊也不說話, 神色的淡淡的, 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易秋實還以為他是因為她的“渣男”作為而生氣了,小心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低聲問:“你不理我了啊生氣了”
霍遠(yuǎn)用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指,捏著她的指節(jié)按了兩下之后才說:“我沒生氣, 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氣的人嘛。”
易秋實:“那你怎么話都不說”
霍遠(yuǎn):“因為易伯元正在看著我們。”
易秋實:“”她一個猛回頭,正好看到易伯元站在她身后的一個控制臺旁,手指還按在按鈕上,卻側(cè)著身子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
易秋實:“……”
易秋實就氣了,心說哪有盯賊一樣盯著自己妹妹談戀愛的哥哥啊,表情一秒變色,拉著霍遠(yuǎn)就走,故意大聲說:“我們走!不呆在這里了!”
易伯元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從小被哥哥養(yǎng)大,哥哥的余威猶在,秋實下意識的就是一慫,氣勢就弱了下來,放低聲音又添了一句:“……去找愛麗絲。”
易伯元收回了視線。
秋實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見霍遠(yuǎn)“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又衣服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我什么都沒干”的表情。
秋實暗暗的擰了擰他的手臂。
嘶~硌手。
秋實說的也算不上是借口,他們確實要去找愛麗絲。每次大戰(zhàn)之后坐在一起歸納總結(jié),這幾乎成了他們小隊里不成文的傳統(tǒng)。
愛麗絲在屋頂坐著,他們穿過天窗找到愛麗絲的時候,她正皺著眉頭看底下那個怪物的尸體,和它周圍忙忙碌碌的小機(jī)器人。
見到秋實和霍遠(yuǎn)過來,她也沒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們坐下。
居高臨下沒有阻礙的往下看,確實能夠一覽全局。
秋實坐下的時候,還正好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隊車隊往這邊開,停在了里撒旦尸體很遠(yuǎn)的地方,車上下來的全都是全副武裝軍人。
咦
她伸長了腦袋想去看,被霍遠(yuǎn)和愛麗絲一起按了下來,霍遠(yuǎn)按著她的肩膀說:“好好坐著。”
愛麗絲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在撒旦出現(xiàn)的時候?qū)嶒炇依锏娜司拖蛲饨缜笾耍麄児烙嬍莵碇г奈溲b人員,但很可惜,他們來之前你們就把撒旦解決了。”
果然,片刻之后,秋實看到一架小型飛機(jī)從實驗室里飛了出來,她眼神好,能很清楚的看到飛機(jī)里的人是易伯元。
愛麗絲也看到了,她皺了皺眉頭說:“秋實,等會兒你哥哥回來了,讓他過來和我們談一下吧。”
易秋實先是睜大了眼睛,剛想問為什么,然后慢慢皺起了眉頭,自己想到了什么,從見到易伯元之后就有些發(fā)熱的腦子現(xiàn)在冷靜了下來,遲疑的開口說:“你是說……易伯元可能有什么瞞著我們”
愛麗絲:“算不上瞞著,不過也是真的有點兒問題問他,他可能會知道……算了,霍,你和她說吧。”
易秋實抬頭看向霍遠(yuǎn)。
霍遠(yuǎn)低聲笑了一下:“好吧,這可不算是我故意說他壞話……秋實,如果是因為易伯元的原因我們才來到的這個世界,我們怎么離開呢你仔細(xì)想想,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是會被排斥的,就算這個世界的法則再怎么虛弱,不可能連排斥兩個凡人的力量都沒有。就算我們身上帶了修補它的力量受到了它的優(yōu)待不被針對,那也不可能在它吸收了力量之后也不排斥我們離開。”
愛麗絲點了點頭:“我因為體質(zhì)被改造過的原因,感覺更敏銳一點,可能你們感覺不到,但我在每個世界都能察覺到不同的世界對我們的排斥,但在這個世界,雖然一開始有排斥的力量,但從易伯元插手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察覺到過排斥的力量,就好像……我們真的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易秋實捏了捏鼻梁,說:“你們懷疑是易伯元動了手腳”</p>
愛麗絲:“也不算懷疑,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