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 他們被易伯元帶到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秋實還得到了易伯元親手沖的一杯檸檬水, 她下意識的抿了一口,居然還是她最喜歡的那個甜度。
易秋實全程一臉懵逼一頭霧水。
不止是秋實,連霍遠也一頭霧水。
秋實的關注點在校園那張過分年輕的臉上,而霍遠對他口中的“交易”很在意。
這個世界的易伯元插手改變過去衍生出了新的世界, 他們才有了秋實這么個隊友。也就是說,如果按照原本的時間線發(fā)展的話,他們是沒有易秋實這個隊友的。那因為秋實而改變了歷史進程的他們,也不存在于原本的時間線中了。
所以說, 應該有兩個霍遠, 一個是沒有遇見秋實的霍遠,一個是遇見秋實的霍遠。前者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秋實的空間鎖就來源于他, 而且他還和易伯元做了個交易,關于現(xiàn)在的霍遠。
他忍不住按了按額頭, 覺得物理真是一件麻煩事。
易秋實就一直盯著易伯元那張臉看,忍不住張口:“易、易……”
易伯元忍不住笑了出來,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易伯元。”他搖了搖頭:“你當著我的面從來不肯好好叫我哥哥。”
他一笑, 眼角就攢出些細細的皺紋來, 不難看,反而充滿了成熟男性的魅力。
他說:“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你了,妹妹。”
易秋實莫名其妙的突然酸了鼻子。
她揉了揉眼角,抬頭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回事兒你怎么回事兒啊你!”
她想要問的事情太多, 比如他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這么年輕,比如這個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兒,比如為什么明知道改變過去不能改變未來,還要把空間鎖給她送過來。
但也因為想要問的事情太多,她一時之間反而什么都問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問他怎么回事兒。
熟悉又陌生的易伯元把她放在桌子上的檸檬水端起來遞給她:“喝口水。”
易秋實盯著她看了片刻,慢慢的接過了水杯抿了一口水,那熟悉的甜度安撫了她焦躁不安的心,她漸漸從那種無所適從的不安中走了出來。
霍遠在旁邊輕輕用指腹蹭了一下她的臉頰,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哭了。
她又在他手指上蹭了兩下,小聲問:“還有嗎”
霍遠:“沒了。”
兩個人就這么當著一位哥哥的面毫無顧忌的肢體接觸。
易伯元瞇著眼睛看著霍遠的手。
愛麗絲身在局外,左看看右看看。看了看身為家長的易伯元和身為要見家長還毫無自覺的霍遠,覺得霍遠大概是沒救了。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果然,下一刻,易伯元問:“霍遠,你沒有什么疑惑嗎”
霍遠抬起了頭,“我的疑惑我想問問另一個霍遠用空間鎖和你們做了什么交易而已。”
易伯元冷漠道:“反正不是把我妹妹交易給你。”
霍遠:“……”
易秋實:“……”
自由戀愛你也管得著
易伯元輕輕笑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低聲說:“我該怎么說呢要不就從我醒來開始吧。”
易秋實:“你醒來”
易伯元:“對啊,要不然你該真覺得我是從一百多年前活過來的嗎那成什么了老妖怪嗎”
易秋實吐了吐舌頭不說話。
“我是我們這個世界第一批被感染睡美人病毒的人,但因為我是異人,而且還是傳承型異人,其實我陷入昏迷的時候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是有意識存在的,而且狀態(tài)還好,并沒有像其他被感染者一樣很快惡化死去。
那時候秋實正和我在一起,我確認被感染了之后她也被隔離了,然后三天后,醫(yī)生發(fā)現(xiàn)她也被感染了,隔天就也陷入了昏迷。”
易秋實抬手打斷了他一下:“我沒有被感染啊。”她話剛說完,猛然反應了過來,易伯元口中的“秋實”其實不是她,是這個世界的秋實,而她被感染了。
秋實想起了空間鎖來找她的時機,就在她被隔離的期間,也就是說,從那時開始,一切就都不一樣了。</p>
她默默地閉上了嘴:“你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