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黑著臉將天陽帶回了小塘邊,見人終于回來了,看樣子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眾人總算松了口氣。
越冬:“怎么回事肉吃多了多吃點果子!”
容月沒懂,但被果果一打岔就忘了。
果果沖上來:“天陽大人你身上有血!”她一臉驚恐,剛要上手摸,被容月伸手擋了:“他沒事,我治好了。”
他不想提天陽魔化的事,只暫時含糊帶了過去。
在他的記憶里,魔獸是與人類不共戴天的生物,遇上了只有你死我活。那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敵對,和滿懷愛意扒皮吃肉的普通小動物不同。
而且魔獸的習性在人類這里幾乎空白,仿佛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它們什么形態(tài)都有,一會兒單只一會兒成群,在哪里遇上也是全看運氣的事。
被魔獸咬傷中毒的人會漸漸虛弱,最后死去。
幸好這種東西不傳染,否則天陽等不到他來,早就被剛山部落殺死了。
話雖這么說,普通人知道別人身懷魔氣,心里肯定會不舒服,到時候有什么反應都不奇怪。盡管這里的都是親信,但容月暫時不想橫生枝節(jié)。
還好,天陽也沒辯解。
容月晚上依然跟天陽靠在一起睡。
他還有點生氣,懶得跟天陽笑,閉上眼腦海里卻亂糟糟的。
他不禁翻來覆去地思考——天陽的表現(xiàn)很奇怪,魔氣爆發(fā)后的他,與其說是變得兇戾,不如說是“不知輕重”,情感變得遲鈍。
簡單來說,就像做為“人”的按鈕被關閉了一樣。
難道魔氣會讓人獸化不,也不像,天陽并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怎樣處理傷勢最妥當,說話清楚,思維清晰,怎么都不像傻了。
容月煩躁地翻了個身,腰上卻突然搭上了一只熱乎乎的手臂。
“”他一愣,別扭地把手拎起來扔回天陽那側(cè)。
一分鐘后,大手又搭了上來。
“…………”容月實在想困了,懶得再動,閉眼睡了。
第二天醒來,他整個人都被天陽抱在了懷里。
“天陽。”
“……嗯”
他倆在的角落上空,氣壓仿佛都比周圍低,容月一字一頓:“一、邊、去。”
天陽默默抬手抬腳把容月放開了。
盡管還有吃人部落的事沒解決,但那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本末倒置就不好了。容月還是讓大家原計劃搬石頭,先回部落一趟再說。
之前的決定,容月一直是跟天陽商量著做下的,這會兒陡然少了個參謀,略微有點不習慣。
還好來這里以前他也是一個人下命令,還不至于忐忑。
天陽中了魔氣,力氣卻好像更大了,光靠他和越冬,幾拳幾乎就碎了半座石山。
大大小小的石塊被堆滿大拖車,不聽話的原小溪部落眾負責拉車,眾人滿載而歸。
路上還遇到幾片野生捻子,容月總算高興了一點,讓果果他們采了。
捻子是常見的植物,找起來也容易,只是除了捻子,別的沒什么收獲。
到半下午的時候,容月眼尖地看到一小簇紅色的果子。
“那是什么!”他確定那不是酸酸果,因為酸酸果是長在樹上的,而這紅果子的植株卻只有半人高。大家一起好奇地湊過來,容月蹲下來,手都在抖。
這是不是,是不是玩家說過的番茄!
雖然感覺跟菜譜上的植物看起來不完全一樣,但是果子真的很像啊!
據(jù)說也是酸酸的,但是酸得沁人心脾,做成醬更是人間美味,那個特別愛逮著他嘮叨的外賣玩家總說這個醬養(yǎng)活了一個國家……
其他人見容月這么激動,都屏住呼吸,等容月摘了一顆最小的果子下來。
小紅果大的只有半個拳頭大,最小的一個指節(jié)。
果果見容月就要把果子往嘴里放,擔憂道:“月祭祀,這個不會有毒吧”
越冬接話道:“毒是沒毒,我們在外面也見過,但太酸了,除了口太渴,否則我們沒人吃。”
容月聞言更加放心的將它塞進了嘴里。
“…………”見容月半天不動,果果先忍不住了。
“月祭祀,怎么樣好吃嗎”
小二狗比較有體驗精神,跟著摘了小小一顆,在小臟手里搓了搓,塞進嘴里。
接著“唔哇——”地吐了出來。
小二狗眼淚都下來了:“好酸啊……”
容月這才艱難地咽下了嘴里的果肉:“這就是真正的酸嗎。”</p>
比部落平常吃的酸酸果酸了一百倍。質(zhì)地也不同,軟趴趴的。容月深感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