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容月皺眉道:“什么情況,你說清楚。”
羊三被他們盯著,不得不顫抖著把那段恐怖的經(jīng)歷講了出來。
那段過往是他們?nèi)值芷饺绽锊桓一貞浀模錆M著詭異恐怖的色調(diào),被羊三顛三倒四地敘述出來,聽得人雞皮疙瘩直冒。
“所以說……他們平時不肯你們到處走動,只能在分配的帳子附近逛逛”
“對,送飯送水,也都是派人來。多是漂亮的年輕女人,有時候感覺被哄一哄,就忘了疑惑和煩惱。”
羊三補充道:“如果不是那天我半夜起夜,我耳朵又特別靈,真的就要被捆起來宰了。那些人當(dāng)真是把人當(dāng)普通的禮物,割喉放血,開膛破肚,手段熟練得很……”
大石他們一群人聽得臉色慘白。
有一個光頭壯漢一臉驚恐道:“那之前跟著他們走了人,豈不是多半危險了!”
羊三艱難點頭:“也許愿意加入他們的年輕男女,才能不被吃吧……”
小溪部落雖然不大,也有兩百多人。
除去地震死去的,扔下谷底的,以及不跟歸順所以走散了的大石他們,也有將近一百人。
這一百人,是大石他們曾經(jīng)的親人和戰(zhàn)友,說不定就要喪命了!
光頭壯漢捂著摔痛的手臂,齜牙咧嘴地站起來:“不行,我們得去救人!”
他身邊還有個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光頭,也跟著爬起來:“對,我們得去,那是我們部落的人啊!”
大石眼神躲閃,瑟縮了一下。
有人小聲插嘴:“你們?nèi)€毛毛,倆娶不上妻的憨貨……”
大光頭怒道:“你!”
小光頭也生氣了:“就算我倆沒了親人,但你們難道沒有嗎!就說大石,你阿爸阿媽也在那個吃人部落里啊!”
容月一直沒說話,到此刻終于上前一步。
他聲音涼涼道:“行了。”
眾人這才驚醒,想起他們二十人打不過對方一個,頓時又縮起了脖子。
容月點了點兩個光頭:“過來。”
光頭兄弟對視一眼,分別捂著傷處緩慢走近。
“你們叫什么名字”容月問道。
“我叫溪邊。”
“我叫溪上。”
容月:“……行吧,你們是兄弟”
大光頭溪邊:“對,我是哥哥,溪上小我三歲。我們都是小溪部落土生土長的人。”
嗯,從名字是能聽出來。
容月本要問他們正事,但看著兩顆锃光發(fā)亮的腦袋又忍不住問:“你們?yōu)槭裁礇]有頭發(fā)”
這個世界的人,頭發(fā)雖沒有嚴格規(guī)定,但大多不太短。
別說自己這個祭祀一頭及腰長發(fā),就連天陽都編了一條手掌長的小辮子。
一時看到這倆大光頭,容月還有點新鮮。
“邊上”兄弟對視一眼,老實道:“因為我們阿爸就是個光頭,他說這樣游水時方便,頭發(fā)不容易遮眼。”
“阿爸死了以后,我們兄弟倆也學(xué)了阿爸,這頭發(fā)拿無根草熏過以后就不再長了。”
容月學(xué)習(xí)到新的無用豆知識,暫時記住了“無根草”這個可怕的名字……
容月點點頭,讓“無根”兄弟站到一邊,又問大石:“你們呢打算怎么辦”
大石既恐慌于天陽他們的武力值,又害怕那個吃人部落。
他們這些人,差一點就進了吃人部落的血盆大口,剛剛聽羊三講完其中兇險,一個個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問他們打算怎么辦,當(dāng)然是不管了……
但是這個白發(fā)祭祀的話里話外,好像是想他們管閑事的意思。
大石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怕哪個,遂轉(zhuǎn)頭看像其他人。
除了被祭祀挑出的溪邊溪上,果然都和自己一樣,只想跑遠點。
仔細想想,他們剛才那樣的冒犯,那厲害戰(zhàn)士也只是把他們摔了出去,連血都沒怎么見。
可如果對上吃人部落呢小命不保啊!
于是大石左思考右思考,頂著容月刺骨的寒涼目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出了答案:“我們……沒那個本事…………”
容月突然笑了。
轉(zhuǎn)眼,冰凍三尺化為春暖花開。
“行吧。”他轉(zhuǎn)了個身,拍拍身后高大的戰(zhàn)士:“天陽,你來處理。”
大石眾人陡然一驚。
什么意思</p>
什么叫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