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號情人節(jié), 一束紅玫瑰公然送到拍戲現(xiàn)場, 商熹接到手的時候不免露出驚訝的表情,花束里并沒有類似卡片一樣的東西, 自然不知道這花是誰送的。
商熹不由擰眉, 早上出門之前她就已經(jīng)收到過一束玫瑰花, 那束花當(dāng)然是高承野送的,那么這束呢
“是不是追求者啊”吳濃湊過來曖昧地眨眼, 她是陶話親自選的新助理, 相比小然更加古靈精怪。
商熹抿了抿唇, 看了吳濃一眼, 思索了下然后把花塞到她手里:“先拿去車?yán)锇伞!?
休息時間眼看著就要過了, 不遠(yuǎn)處導(dǎo)演已經(jīng)拿著大喇叭四處召喚演員跟工作人員, 對于這束莫名其妙的花她沒有時間再想太多,大步走了過去。
再回到藍(lán)城已經(jīng)是三月初,倒春寒,恨不得裹著被子出門。
這下足足睡了十八個小時才醒, 撥開窗簾,抬頭已經(jīng)能看到星星。
客廳里傳來異樣,商熹愣了一秒而后飛快穿上拖鞋走出臥室。
“閉嘴。”
還沒走到客廳就聽到中央的沙發(fā)里男人惡狠狠的聲音:“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下一秒,就聽見空氣里發(fā)出一聲無辜的狗叫。
呃……
他什么時候來的, 又是如何進(jìn)門的
商熹一偏頭便看見背靠自己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腳邊匍匐了一只狗, 她愣神的空檔,那只狗已經(jīng)舔著舌頭跑過來撲上了她的大腿。
近一個月沒有看到小也,商熹對它的想念不比它對自己的少, 左右手齊齊擋著小也對她的熱情四溢,一彎腰把它抱起來走向沙發(fā)。
高承野見商熹對一條狗比對自己還親,嘴角抽了抽,想他們也有半月未見,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只狗。
“什么時候醒的”
“剛醒。”好久沒有睡過如此充足的一頓飽覺,商熹的精神很好,撫摸著小也的腦袋,想到方才他對小也的威脅,問:“你是不是欺負(fù)它了”
一雙狗眼萬分期待地看過來,就連主人的詰問否充滿壓迫性,高承野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輕哼:“我欺負(fù)你了嗎”下巴點了點丑狗。
“它又不會說話。”商熹瞪他一眼。
男人默了半秒,猝不及防把的她拉進(jìn)懷里,火熱的手心扶著她只穿了一條單薄睡衣的纖腰,氣息擦過耳畔,薄唇翕動的時候好巧不巧碰到她如玉的耳垂:“它重要還是我重要,想我還是想它,嗯 ”
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生生忍下了親自接她回來的想法,從機(jī)場門口一直驅(qū)車跟在她身后,看她安全回家這才返回公司開會。不僅如此,下班之后還從寵物管理中心里接回這只丑狗哄她開心,沒想到對比這么明顯,早知道就應(yīng)該讓它自生自滅!
商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雙手一松,小也順勢脫離她的懷抱,自己的身體也被轉(zhuǎn)了一個圈,現(xiàn)在兩人是面對面的姿勢。
她看著男人深邃凝視著自己的目光,心口不由緊了緊,雙臂搭在他的頸后,笑吟吟地湊近他,很像是討好:“你比較重要,也比較想你。”
都說狗是最有靈性的動物,瞧瞧,她這話一出就聽到小也一聲哀怨的“嗷嗚”。
男人的臉色終于不那么臭,反而緩緩勾起唇,正兒八經(jīng)地回了一聲:“嗯。”
商熹笑,另一只手也勾住他的脖頸,慢慢湊過去,額頭抵著男人高挺的鼻梁,吐氣如蘭:“謝謝你,阿野。”謝謝你幫我?guī)∫不貋恚x謝你在這里陪伴我醒來。
女人身上的醉人的馨香飄進(jìn)鼻息,男人的喉結(jié)的滑動了一下,墨黑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呼吸不自覺間加重。輕若羽毛的吻繼而落在她的唇畔、鼻尖、眼睛,等到她閉上眼睛,濕熱的吻開始貼上檀口,呼吸幾經(jīng)錯亂間,靈活的稍顯粗糲的舌頭早就勾住她的小小舌頭糾糾纏纏。
呼吸被掠奪,商熹的鼻息都粗了幾分,放在他頸后的手不知該何處安放,只好攥緊成拳頭。
他的氣息好濃烈。
直到她感覺到快要窒息的前一秒,高承野終于松開了她,她看到他的胸膛在劇烈起伏,狹長如墨的眼尾染上一抹猩紅。
手指不自覺輕撫上去。
還沒完。
男人飽含情愫的目光自她的臉上撤離,稍一垂眸便落在覆蓋她突起來的胸口的手上,他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單薄的布料底下有什么在竭力跳動。
剎那像是有一股力量齊齊往一個地方涌去,長指收攏,掌心下的觸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身子酥酥麻麻的一顫,商熹的唇瓣都快被咬破,盈盈水眸注視著他。
她穿著一身水粉色的睡衣套裝,上半身是老式的紐扣款式,紐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了一顆,中間露出一條窄縫,可饒是只有這一道小縫,還是能輕易窺探到里面的風(fēng)景。
黑色的。
男人喉結(jié)輕滾,嗓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笑笑。”
“讓我看看。”
商熹被高承野牽著手走進(jìn)包廂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其他人,手臂不由瑟縮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來,臉色有些手足無措。
高承野輕易感知到她逃避的動作,墨黑的眸子不動聲色瞇了瞇,放開她的手轉(zhuǎn)而長臂摟著她的腰,以不可抵擋的姿勢擁著她往里走。
“來了”最先說話的是坐在沙發(fā)最里面的周致清,手邊放著一只lv女士手提包,邊上還有一件天藍(lán)色的羽絨服的外套,一看就是帶了女人來的。
他看著相依偎出現(xiàn)在包廂的男女,臉色如同平靜的湖水,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他們會在一起。
“東子呢”高承野自然而然拉著商熹在空著的雙人沙發(fā)上坐下,手臂靠在她身后的沙發(fā)背上,從前面看完全就是將女人攬在懷里的模樣。
“出去打電話了。”
這時,商熹看了高承野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無聲說:“怎么回事”
“致清哥生日,哥幾個攜家屬一起聚聚。”男人好似看出她的疑惑,望向她的眼睛如是說道。
“咳咳——”正喝著熱茶的商熹差點燙到舌頭。
很快男人一只手輕輕拍打她的背,一只手溫柔地幫她擦嘴,微攏起眉心低聲:“燙著了”
“我自己來。”商熹搖頭接過紙巾,怎么說都有其他人在場她有點不自在。</p>
這一幕全然被周致清收進(jìn)眼底,不過他很淡然地撇過臉去,隨意看了一眼洗手間方向,洗手間里的人也在此時開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