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繼東無意中看見了順勢對高承野說道:“置物臺里有紙巾你拿出來一下。”自商熹上車后,車?yán)锛澎o得跟什么似的,這是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話。
商熹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期盼地看著高承野,全然已經(jīng)忘了剛才他剛才沒聽完自己的話就關(guān)上窗戶的事。她也會在前面后視鏡里偷偷看他一眼,那副倨傲又冷漠的臉龐一次又一次不可抑制地敲擊自己的心臟。
高承野先是瞥了一眼鄭繼東,見后者只專心致志開著車,又把視線對準(zhǔn)了后視鏡里坐在身后的女孩,一時之間,四目撞個正著。
相比商熹眼睛里的熾熱,高承野的眼神就輕飄飄的多了,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淡淡掃了商熹一眼就迅速移開了目光,打開置物臺拿出一包紙巾,長臂一伸到她面前,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饒是如此,商熹也覺得他已經(jīng)挺夠人情味的了,相比昨天下午我在他身后喊了那么大一聲“我腳崴了”讓人欣慰多了。
高承野不知道她到底為什么哭,可女孩細(xì)細(xì)如蚊蠅卻又接連不斷的吸鼻子或擤鼻子的聲音也太招人煩了,哪里像是女孩子家家的素養(yǎng)
高承野動了動眼皮,眉宇在暗處擰著,仿佛出校門時的那種疲憊感又來了。
商熹是跑著進酒店的,敲開房門的時候氣喘吁吁。
“嗚嗚——笑笑,你終于來了。”索瑣一開門就撲進了商熹懷里,漂亮的臉上還殘留著方才的慌亂與后怕。
商熹一想到索瑣在電話里說的就心疼起來,好歹趕到這里見到她安然無恙這才安心陪她走進房間然后關(guān)上門。
大約晚上九點鐘那會兒,商熹接到索瑣打過來的電話。任磊借著自己生日的由頭把索瑣騙到酒店開房,房間里點上香薰,意圖對索瑣不軌,香薰不是個好東西,索瑣被聞得迷迷糊糊的,差池間被任磊扒光了身子,差點失了身,好在最后關(guān)頭清醒了幾分使盡全身力氣踹向任磊的命|根子,這才險險保住清白。
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哪里遭受過這樣的事情,親人又不在身邊,當(dāng)即就六神無主哭著給唯一的好朋友打電話。商熹跟索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接電話的時候就感同身受地哭了出來。
“他就是個混蛋,說什么我們交往半年多了還不準(zhǔn)他碰,我憑什么給他碰,他都在他們學(xué)校有別的女人了還來找我。最好那一腳讓他以后再也不能人道!”索瑣的眼睛已經(jīng)哭腫了,抱著膝蓋顫抖著身子哭得梨花帶雨的。
“摸摸頭不哭了,好索瑣,我不是來了嗎。”商熹替索瑣擦干凈眼淚,摟著她的肩膀溫聲安慰著。
半夜,索瑣做噩夢醒來好幾次,也哭了幾次,商熹一直在身邊陪著,她又想到自己發(fā)燒那一天索瑣也是這樣陪著自己就更加有了精神。幸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們還有對方可以依靠。
作者有話要說: 索瑣是我愛的女孩,不忍心把她寫慘。
為了笑笑跟老高的明天,繼續(xù)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