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一個多月,商熹三個人早就習(xí)慣了,誰還沒有一點小個性呢
不過,給許韶跟孫俏俏分了在云南買的小禮物后,商熹還是從行李箱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到連云蕭的桌子上。
“這是我在云南買的,覺得挺適合你的,送給你。”里面是一對瑪瑙耳墜,不算多貴重卻代表了一份心意。
連云蕭看了眼盒子里色澤飽滿的珠子,淡淡說了聲:“謝謝。”
商熹笑了下,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用謝。”
接下來的時間,商熹把占據(jù)了一多半行李箱的旅游淘回來的小東西逐一分享了一遍,別看許韶跟孫悄悄是這兩個中產(chǎn)階級家庭的小姑娘,一看見這些稀奇的小玩意皆是兩眼放光一把都摟進(jìn)自己懷里。
商熹自然舍不得給,繪聲繪色地講起以親身經(jīng)歷編纂的《倒霉書》的內(nèi)容,當(dāng)然刻意忽略了丟人的關(guān)于“流氓”一事,意料之中換來了其余兩人的萬分同情。
夜晚,月色正濃。商熹把床簾一拉窩在被窩里跟索瑣大吐苦水。漆黑黑的室內(nèi),只有手機(jī)運行的熾白燈光。
【今天是我有記憶以來臉第二紅的一次,當(dāng)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難道第二次是你初二那年初潮穿著帶姨媽血的白色褲子,當(dāng)著全校師生的面上主席臺領(lǐng)獎的那次】
【別人說話的時候請不要插嘴。】
【ok,舞臺給你。】
商熹手指飛快地敲打鍵盤,本就素白的臉龐在手機(jī)燈光的照映下白得透明。
【不是你說的嘛,帥哥一般都是衣冠禽獸,我差點就被人揍了!】
【我說的衣冠禽獸是在床上,謝謝。】
床上商熹不由得代入已經(jīng)在腦子里縈繞一晚上的一張冷肅綽約臉,瞬間小臉紅得透徹。
薄被拉蓋過頭頂,貝齒輕咬下唇,臉龐灼熱不已。媽呀,她怎么就交了這么一個色|情損友
與和平肅靜的校園不同,藍(lán)城的一個高檔娛樂休閑會所里,酒綠笙歌,勢必要與黑夜共沉淪。
包廂321號,第三次從光線暗沉的角落里傳來低沉不耐煩的粗喝聲。
“滾!”聲源來自陷入黑色真皮沙發(fā)的一個穿著黑色的襯衫的年輕男子。
原先貼在她身上的一個打扮艷麗、穿著暴露的女人被驚嚇住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坐到了離男子極遠(yuǎn)的另一組沙發(fā)上。
鄭繼東指了指那個女人:“把燈打開,然后出去。”
只見那個女人飛速把包廂的燈打開,連頭都不敢回,踩著高跟鞋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白色明亮的光線甫一傾泄下來,包廂里的每一處角落頓時無所遁形。</p>
高承野被這光線刺得瞇了瞇眼,一臉陰翳地將黑色襯衫的第三顆紐扣解開,露出胸前大片精壯魅惑的肌膚,硬朗分明的臉上是極為少見的郁躁頹喪。傾身從茶幾上拿起一包煙,邊緣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輕磕幾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起一根煙銜進(jìn)嘴里,下一秒灰色金屬打火機(jī)燃燒的聲音驀的響起,緊接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掌控著藍(lán)色火焰把煙點燃。
他的脊背重新靠回沙發(fā),修長的雙腿大敞在兩側(cè),削薄的唇瓣緩緩?fù)鲁鲆豢|白色的濃煙,煙氣瞬時模糊了整張臉,再也看不清一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