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而軟的睫毛羽毛似的掃過千秋厘的指腹,麻酥酥的,她一僵,手貼在他臉上不動了。
這般的姿勢,從遠處看,就好像是在摸他。而她真的動了動手指,在他臉上摩挲起來。
和尚的臉似暖玉,摸上去很舒服,手感好極了,臉上的表情驚訝,眼里隱隱含著慌張,這副被輕薄的模樣落入她眼底,令她心里癢酥酥。
她一寸寸,一點點向他桃花色的唇瓣攏靠。
嘭!一股大力將門推開。
“你們在做什么!”褚雙拾站在門口,臉拉得老長。
千秋厘掃興地收回手,反問:“我們在做什么,哥哥不是都看到了不請而入,哥哥是想長針眼嗎”
褚雙拾不悅地看了眼燭心,目光從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掃過,臉一黑扭轉(zhuǎn)頭,“千秋厘,趕緊給老子出來!”沒好氣地撂下這句,摔門就走。
千秋厘抹了把額頭,唉聲嘆氣,“老處男的心真是海底針,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煩的不行。”轉(zhuǎn)臉又笑吟吟對燭心道,“我得應(yīng)付他,我去去就回,你便在此好生思慮一番,嗯你想想,你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除了從我,也沒有別的路好走了,是不是”
她說得十分語重心長,宛如一個慈祥睿智的長者在規(guī)勸不懂事的小輩。末了,又在燭心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這才走了出去。幸好褚雙拾走了,若留下來再眼見這一幕,非得連名帶姓地問候她全家除了他自己。
千秋厘走到屋檐下。
門外,是一個鳥語花香、云煙繚繞的仙境。四周多的是蔥蔥郁郁的樹、姹紫嫣紅的花,還有數(shù)掛直瀉而下的飛瀑。不遠處有一個蓮池,碧綠的蓮葉鋪了滿池,白蓮?fù)ねび窳ⅲ當?shù)只仙鶴閑適地站在池中。
池邊有個秀頎俊逸的白色背影,像一株玉樹,是千年老處男褚雙拾在投喂仙鶴。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身形一閃,瞬移到了褚雙拾身后。一聲哥哥還未來得及喚出口,四周忽然一片漆黑,風(fēng)聲、水流聲、鳥鳴通通消失。
褚雙拾的結(jié)界。
她又雙叒叕被褚雙拾請進結(jié)界了!
“哥——”
第二個哥字還卡在喉嚨里,一道強大的攻擊便氣勢洶洶朝她迎面襲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她連忙側(cè)身一躲,卻遲了半步,左肩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一拳。
咔嚓,一聲脆響,是她肩胛骨碎裂的聲音。左臂像被打爛的木偶,啪嗒垂落下來。
褚雙拾的這個結(jié)界,有個名字,叫“蒙頭暴打”,專門為她而設(shè),揚其自身修為卻克她屬性,遏制她的修為。
黑暗中,千秋厘扶住左肩,抓了一手的血。痛嗎比不上火大。老處男那一身無處安放的精元啊!
“褚雙拾你這千年老鱉!”
總是這樣,從小到大,她被請進這結(jié)界多少次了,美其名曰不想傷了不死城的花草神獸。
哼!褚雙拾這悶騷老處男,無非想找借口和她打架,卻又不敢鬧出動靜。不然被二叔和爹娘知曉,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個結(jié)界密不透光,無法視物,她只能閉上眼,靠著四周空氣的微動感受褚雙拾的位置。
右手之外的氣流忽然有些微波動。
她想都沒想右手一翻,抬掌朝右一拍,拍上一堵肉墻,便聽得沉啞的一聲悶哼從不遠處傳來。“褚雙拾,趕緊放我出去。不然,打爛你的鱉尸。”惡狠狠的嗓音,哪還有對著燭心時的半點嬌柔。
“膽兒肥了啊千秋厘,敢弄和尚了!你簡直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褚雙拾怒氣沖沖,轟地爆出一掌,似裹挾了天邊的雷霆,尖利洪亮的聲響刺得人耳膜都要炸了。
方才千秋厘是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才受了一掌,現(xiàn)在有了防備自然不會輕易中招。她凝神,腳步瞬移,躲開了他第二掌。
“褚雙拾,你這呆子,活該你找不到嫂子憋死!”
褚雙拾一聲不吭,拳頭卻捏得咔咔作響,悶頭又是一拳。她忙躲開,褚雙拾追著她揍,拳頭和掌風(fēng)不要錢似的追著往她身上招呼,追得她滿結(jié)界亂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褚雙拾冷冷一笑,忽然站在原地不動了,靈力自掌中漸漸匯聚,結(jié)成個腦袋大小的光球,一下將他四周照亮。
千秋厘被追得氣喘吁吁,停下扭頭一看,見褚雙拾嘴角帶血,手里托著光球,嘴角泛著滲人的笑意著看她。褚雙拾嘴角往上牽了牽,那顆頭大的光球陡然之間炸裂開來,裂化成無數(shù)道閃電朝她疾馳而來!
千秋厘臉色一變,直接上大殺器,老處男褚雙拾這是要弒妹啊!抽腳便要遁,腳上卻似灌了鉛,一動也不能動,低頭一看,腳下一個縛魂陣正幽幽閃著藍光。
要死了。
褚雙拾適才追著她打的時候,竟然不聲不響給她設(shè)了個縛魂陣!忒陰險!一時大意竟著了他的道。
來不及了!
千秋厘閉眼一吼:“哥,我有了!”
“有什么了”
“有娃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仙女們新年好呀
開門大吉,沒預(yù)收咱們也開個坑,求仙女們多多關(guān)愛呀
明兒九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