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百川說不出。
他沒有過去的記憶,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過著怎樣的人生,有沒有仇家,還會不會繼續(xù)找上門。
他不能給聞愿任何保障。
聞愿去摸他的下巴,拇指在上面來回摩擦,還想說什么,外面忽然傳來門鈴聲,他依然壓在容百川身上不肯起來,后者卻雙手將他摟住,從身上搬了下去,聞愿氣的踢了他一腳,容百川則默不作聲的去打開了房門。
“你怎么會在這里”是聶繁星的聲音,他無法置信的望著容百川,眼圈通紅,近乎咆哮“你們同居了”
容百川皺眉,聞愿已經(jīng)走了出來,他稀罕的瞧著聶繁星眼底的黑眼圈,確定他最近過得不太好,還是很有原則的告訴他“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對于聶家來說,孫子當(dāng)然重要,但是想給聶家生孫子的實在太多了,他們不可能各個都要。
聶繁星這兩天一直被關(guān)在家里不能出來,莊幻薇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大哥出面解決的,他們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并威逼利誘的拿掉了那個孩子。
聶繁星被關(guān)了好幾天,心每時每刻都處于煎熬之中,但大哥聶明煦對他嚴(yán)加看管,他今天能夠出來,還是求了心軟的母親。
他從來都沒有把容百川放在眼里過,自以為很了解聞愿,確定他不會看上這樣的小保鏢,可眼前的一幕顯然顛覆了他的想象。
他忍住心中的滔天巨浪,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wù)勑袉帷?
聞愿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他不準(zhǔn)備惹怒聶繁星,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我們的婚約已經(jīng)徹底取消了,我沒有義務(wù)跟你談話。”
聶繁星執(zhí)著地看向容百川“我有話要跟阿愿說。”
容百川凝眉,聶繁星恨聲道“你給我識相一點(diǎn)。”
“你才要識相一點(diǎn)”聞愿上前兩步護(hù)住容百川,臉孔頓時冷了下來“這里是我家,他是我男人,輪不到你在這里吆五喝六,我說過我們之間完蛋了,你如果再繼續(xù)糾纏,我就會報警。”
“孩子已經(jīng)拿掉了那個女人也已經(jīng)打發(fā)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嗎”他又看向容百川,忽然想是想通了什么“你拿這種人來搪塞我你能看上這樣的人你男人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聞康都跟我說了,他就是你撿回來的流浪漢,你就算跟他同居,也不會跟他上床,你只是在做給我看而已。”
腦補(bǔ)還真是要不得,聞愿被氣笑了“聶繁星,你到底有多大的臉你值得我為你逢場作戲嗎”
“我至少比你身后的野男人強(qiáng)”
聞愿吸了口氣,忽然一腳狠狠踹在了聶繁星的腹部,后者猝不及防的后退兩步,聞愿大步跟上,猶如一只憤怒的獵豹“你他媽非得要我一筆一筆的把舊帳翻出來砸你臉上嗎你他媽自詡高貴,真以為你真的比他高貴是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涎著臉求我原諒,一次又一次的背著我在外頭浪,你賤壞了我跟你說半年,我們訂婚半年,我抓到你八次聶繁星,我不是沒有給你過機(jī)會,我不是沒對你抱過希望,可你怎么做的你一次又一次打我的臉,你當(dāng)我跟外頭那些貨一樣你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你還想扯著我跟你牽扯不清嗯”
“不,容百川他只是個流浪漢,他”
“流浪漢怎么了流浪漢也比你這種下賤貨強(qiáng)你以為你自己多了不起呢你不過就是有個有錢人的爹,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我顧忌你的面子,你還要上來找我惡心我,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喜歡他,我要讓他艸我,不光在床上,在野外,在車?yán)铮谔炫_,我他媽要是能飛天遁地,我要跟他在天花板上倒著做”
聶繁星第一次見他發(fā)那么大的脾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他囂張又張揚(yáng)的話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聞愿的情緒來的洶涌,轉(zhuǎn)身看向同樣被驚到的容百川,伸手把他拉了過來,狠狠吻了上去。
容百川的唇被他暴怒的情緒啃的生疼,聞愿卻已經(jīng)離開,他頭也不回的扯著自己男人進(jìn)屋,狠狠摔上了門。
容百川條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癱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