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生活規(guī)律極其隨性,很少遵守上課時間,今天能這么早在教室看見她,也是不容易。
安璟叫的那個同學抬起頭看她,“嗯”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在教室還有人的情況下,安璟很難開口和她說自己想說的事情。
季原接著低頭擺弄手機,手指在打字鍵盤上快飛出影來,應該是在和人聊天。
‘你的小美女來上課了。’
‘等我等我!拖住她,我正好還沒走遠,馬上上來!’
安璟已經(jīng)習慣她偶爾會無視人的態(tài)度,沒出聲站在原地等待。
季原熱心地幫助自家姐妹拖延了足夠的時間,最后屏幕一關,手機揣進兜里,自顧自往門外走,走到一半看見安璟還站在原地沒跟上來,轉(zhuǎn)頭催促她,“走不走啊。”
“嗯,來了。”安璟急忙跟上去,兩人在走廊的拐角停下。
季原的手機似乎還一直有消息進來,她一邊回消息一邊頭也不抬的問安璟,“說吧,什么事。”
安璟抿了抿嘴唇,放在之前她是極少做拜托人的事情,這導致讓她現(xiàn)在面對季原的時候很難開口。
不過季原這種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安璟要寬心一些。
“你那還有空的房子出租嗎”問出這個問題,安璟忐忑地盯著季原的表情,生怕她誤會自己是想借同學關系貪便宜的人,又急忙說:“也許我現(xiàn)在現(xiàn)金可能不夠,但我可以給你打借條,一定不會拖欠你房租的。”
“我現(xiàn)在……”季原皺著眉頭回憶,“手上好像沒空房間了。”
安璟的心跟著她的話往下沉。
“她沒有,我有啊。”爽朗的聲音不知何時貼上安璟的耳朵,她嚇了一跳,縮著肩膀往后去看。
“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來人笑著松開搭著安璟肩膀的手,雙手放在腦袋后面,“我是葛寒,季原的朋友,我們之前見過的,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安璟的視線定在葛寒明媚的笑臉上幾秒,而后才開口說:“記得。”
季原那個極其不正經(jīng)的朋友,別的到不說,單葛寒這張欠扁的笑臉,就能讓安璟對她印象深刻,她無數(shù)次看見季原用十分毒舌的語言損這人,結(jié)果這位朋友還是一臉萬年不變的嘻哈表情,殊不知這樣看上去更加讓人牙癢。
“你想租房子對吧。”葛寒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我絕對不會坑你的模樣,“我租給你,既然你是季原的朋友我就不要你押金了,頭三個月房租五百,之后我們可以再討論。”
說這話的時候葛寒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道,三個月足夠她把這姑娘泡到手了,到時候還需要租什么房子啊,她們可以直接開啟沒羞沒躁同居生活了。
安璟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卻也沒打算收下這份太過淺顯的好意,“按正常的價格給我算吧,我租不起的話給你打借條。”
“別這么說,這么說太傷感情了。”葛寒那不聽話的手再次攀上安璟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拉,在她耳邊勸到:“再說,我葛房東人品一級棒,一直以來對租客的福利都很大方,前三個月特價是我攬客的招牌。”
安璟一眼看穿葛寒嬉皮笑臉之下撇腳的撒謊技巧,“還是打借條吧,我會按市場價格填數(shù)字的。”
最后葛寒還是沒能拗過她
“那我?guī)湍惆峒野伞!备鸷f完立馬伸手擋在安璟面前,“這回別再拒絕了,不然你這季原的朋友算是白當了。”
安璟往一直沒出聲在旁邊沉迷手機的季原看,自己其實和季原算不上是朋友,可能只能算是比陌生人要好一點的關系,她倆不止在一個畫室上課,連舞室也是同樣。
“答應吧,別讓她再煩我了。”季原拿手機錘錘葛寒的腦袋,后者疼得齜牙咧嘴還是努力睜大眼睛朝安璟投去期望的眼神。
“……好,謝謝。”
安陽的幼兒園四點半放學,能早點弄好搬家的事情去接她也好。
謝絕了葛寒想再送自己去幼兒園的好意,安璟獨自一人出發(fā)去接安陽。
奇怪的是教室里沒有安陽的身影,一般往常到點之后安陽就坐到離門口最近的位置,等候安璟的接送。
“老師,安陽去哪了”安璟向班級老師詢問。
老師面色猶豫地站起來,對她說:“安陽……她在廁所。”
“葛總監(jiān),安璟小姐今天上午沒來報道。”秘書站在葛子介辦工作旁向她報告。
葛子介掀起眼皮,“電話打了嗎。”
“沒打通。”秘書如實相告。
按理說,安璟昨天那么努力的爭取主舞的位置,沒可能突然就突然放棄,而且就算她要放棄,葛子介也沒那么容易會放人。
aw,進來難,出去更難。
“她簡歷上填家庭住址了嗎。”
“查過了,那是她小姨的房子,安璟小姐一直借住在她家,不過前天被趕出來了。”
葛子介看她一眼,聲音中蘊含破石的力度,“所以你找不到人”
“找的到找的到!總監(jiān)您稍等,我立馬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