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夙綏紅著臉不語, 伏夢無更困惑了。
她自然不敢再問,綏綏這副模樣, 一看就是不愿答。
“包子, 你知不知道誰欺負綏綏了”她只好問系統(tǒng)。
“……”目睹一切的系統(tǒng)選擇保持沉默。
“……該不會……是我”伏夢無邊努力回想昨晚做了些什么,邊順口問。
“的確是你,宿主。”怕她再傻乎乎地追問夙綏,系統(tǒng)只好無奈地承認道, “強烈建議宿主別問綏綏, 她下藥玩脫了,給她留點面子吧!”
伏夢無只覺腦中嗡的一聲響。
下藥什么藥
難不成是……
將那兩個字在心里一過, 伏夢無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她昨晚吃完蜜糕會那么熱,原來如此!
可是綏綏為何要給她下那種藥
伏夢無百思不得其解時,夙綏已披衣下床, 手中捻咒, 將狐耳與狐尾都收了。
“昨夜,我在符宗入口嗅到了血腥味。”
聞言, 伏夢無趕緊爬起來。昨晚她沒有通行信物, 進不去符宗,也找不到夙綏, 渾身又燥熱無力, 只好回到寢居里等著。
原來她竟把綏綏傳送到符宗里了
“我不懂符咒,被困在護宗法陣里了。”夙綏走到窗旁,將之推開,凝眸望著經過寢居的三宗弟子, “但寐朝月應是被符宗弟子帶入門內,如今她就在玄仁宮里,且身受重傷。”
她目光冰冷。若寐朝月沒有在昨日襲擊伏夢無兄妹,她或許還會放過她。
但如今就沒有這個可能了。在夙綏心里,寐朝月和撫云殿主已成了一路人。
只要寐朝月還對伏夢無懷有殺心,她便不會放過她。
“我記得褚長老是符宗長老。”伏夢無提醒道,“正好今日還要給寐霧解死咒,要不要拜托褚長老搜查一番”
“寐朝月擅長咒術與幻術,若她還得了撫云殿主的意識,只怕搜查弟子尋不到她。”夙綏沉聲,“我得尋個機會,去符宗的寢居一探。”
伏夢無想了想,“她既然受了重傷,肯定需要藥物配合治療,否則養(yǎng)傷會花去很多時間——我想撫云殿主應該不會給她這種時間,所以丹宗和各宗的醫(yī)修那里……”
“嗯,我會想辦法盯著這些地方。”夙綏背對她,微微點頭,“我們先去長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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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宗,弟子寢居。
寐朝月靜靜地看著少女搗藥。
少女似乎是第一次搗藥,動作笨拙,弄得滿桌子藥汁,在她看來,像極了年少時的夙綏。
安靜地趴在少女準備的軟墊上,寐朝月又合上了眼。
也不知這是何地,王會不會尋過來。
昨日在嘉武城戰(zhàn)斗時,她雖知那名會用雷法的“少女”并不是伏夢無,可她并沒有停手,而是用三成功力纏著對方。
她知道她的王一定會來,卻沒想到夙綏一來便是殺招。
也沒想到,為了保護那個什么都不會的魔修,夙綏連天道規(guī)則都能無視。
“你醒著嗎”少女的聲音傳來,隨聲,一股濃郁的草藥味鉆進寐朝月鼻中,“我先給你抹這個藥試試,丹藥之類的要去醫(yī)修那里拿,但那時候你的傷口就會惡化了!”
寐朝月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朝少女輕輕點頭。
“會很疼,你忍一忍啊!”少女小心地將她翻了個身,露出腹部的傷,一點點把搗好的草藥敷上去。
寐朝月任她折騰自己,哪怕藥汁涂抹在傷口時,傷口仿佛被生生撕裂一樣疼,她還是一動不動,配合治療。
“小妹!師父來查寢了,快藏好小狐貍出來!”藥即將敷完時,窗外忽有人喊。
“這就來!”少女朝窗外應了聲,將最后的藥敷上,接著抱起寐朝月,連軟墊一起抱到書房的暗格中,還在暗格上貼了一張符。
“門內不讓養(yǎng)妖,你可不許出來啊!”
叮囑完,少女將暗格推入墻中,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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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沉璧剛披上符宗弟子外袍,就見一名符宗弟子推門進來,不禁詫異問道:“姐姐怎么進來了我收拾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