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不是西滄郡的‘雪嬌娘’嗎”褚云菡蹲下身和她打招呼,眉眼間皆是驚訝,“你還真從妖界回來了啊我還以為是素心唬人呢!”
冷不丁聽聞這個綽號,夙綏渾身一凜,柳眉一皺,只是冷著臉對她點了點頭,并沒有回話。
她在下界的所有朋友之中,唯獨這和登徒子無異的酒鬼會這樣叫她。自她飛升后,到了妖界,入住撫云殿內(nèi)侍奉殿主,識海被撫云殿主強行探查后,這一別稱就成了撫云殿主對她的“愛稱”。
她本不在乎,如今卻是厭惡極了。可這并不能怪褚云菡,先前還在人界時,若有男修士敢用這個稱呼她,定會被褚云菡悶頭暴揍一頓。
“唔綏姑娘還是好冷淡啊……”
見她面色有變,褚云菡嘴上雖這么說,心里卻已竄起火來。
她聽說過撫云殿主飛升前的事,也曉得此妖便是夙綏飛升后侍奉的妖君。
在褚云菡眼里,毛絨絨的妖族都是瑰寶,豈能讓那種手段殘忍的忘貘虐待!
像撫云殿主那樣的妖,拉出去用煉丹爐砸上一萬遍都不夠!!
夙綏并不知她在想什么,得了丹丸,等它們放涼期間,她開始收拾起滿地狼藉,邊收拾,邊一一回答單素心關(guān)于屏仙閣左右使被重傷的問題。
“……寐朝月還是逃了。”單素心陷入沉思時,只聽夙綏冷聲道,“是我心急,忘了放出屏障攔住她。”
“她跑了才是好事啊!”褚云菡脫口道,“雪……綏姑娘你是不是忘記了上界之人萬不可干預下界之事!現(xiàn)在的你不能殺寐朝月,頂多把她重傷之后制住,再找人將她……”
“我若放任她不管,她會殺了我的妻子。”夙綏抬眸,目光如劍般犀利,“哪怕這是逆天道而行,她若再敢來襲擊,便不是被貫穿腹部那么簡單了。”
被她的目光一注視,褚云菡只覺一股寒意爬上后背。她本還想再勸勸,單素心卻搭了搭她的肩,示意她休要再提。
收拾完地面,夙綏碰了碰盛藥的玉盒,覺得溫度已降下來,起身走向伏夢無所躺的竹床。
“那位就是雪嬌娘的道侶啊”見夙綏走入屏障內(nèi),褚云菡才敢繼續(xù)說話,“在茶館那里還沒仔細看,原來她才出竅期,年紀也小……我說素心啊,雪嬌娘飛升那會兒,這孩子都沒出生吧”
“你這嘴,可否消停會兒”單素心剮了她一眼,抬手往她嘴里塞了一把甘草。
“唔唔唔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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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系統(tǒng)確定完修煉方向,趁夙綏制藥時,伏夢無便已入定冥想,默誦家傳心法,開始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靈力。
魔修的身體恢復速度本就快,伏夢無先前剛被狐尾打斷了兩根肋骨,回到這兒躺了不到半個時辰,再有藥物外敷、靈力內(nèi)療,現(xiàn)在已恢復了五成。
為了保證身體能在最快的時間恢復,不耽誤去玄仁宮的時辰,伏夢無讓系統(tǒng)強制把自己的意識封入識海,傷勢不痊愈就不會蘇醒。
因而,她現(xiàn)在并不清楚外界在發(fā)生什么。
——更不曉得夙綏正在給她喂藥。
夙綏煉制的丹丸并不能長時間保存,出爐后一放涼,便要抓緊時間服下。
伏書盡的傷太重,只能由單素心親自為他制藥,故夙綏只煉制了伏夢無的份。
托著玉盒坐在床旁,夙綏扶起伏夢無,讓她靠在自己懷中,邊拿取丹丸,邊輕輕捏開她的兩腮,將丹丸填進去。
她塞的速度快,不多時,伏夢無的腮幫子就鼓了起來,像儲存完食物后的松鼠。
夙綏托起她的下巴,等了片刻,才舒展的眉又皺了起來。
咽不下去,夢無睡得太熟了。
瞥了眼還剩小半盒的丹丸,夙綏再度捏起伏夢無的兩腮,湊過去吻住她,用水靈力裹住所有的丹丸,一點點往下引。
聽到吞咽的聲音不再響起,她才挪開,繼續(xù)拿取丹丸,填滿后再吻上去。
丹丸很苦,又苦又澀。給伏夢無喂完藥,夙綏感覺自己的口中皆是藥味,苦得舌頭都麻木了。
她依稀記得夢無很怕吃苦的藥,卻記不清是做神時的夢無,還是如今的夢無了。
見伏夢無仍睡得很熟,夙綏拭去她唇邊水跡,放她躺回竹床上,看了眼已空的玉盒,面上終于露出些笑意。
幸好夢無睡得熟,不然就吃不下這么多丹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伏夢無:我嘴里怎么這么苦
褚云菡:我說素心啊,給傷者吃這么多藥真的沒問題嗎那真的是丹丸而不是花生豆嗎唔唔唔……
單素心:……【默默給道侶塞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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