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臉一剎那的白了起來。
沐安舉起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通話中,紀(jì)悠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心下了然,原來這串號碼是他啊。
仔細(xì)想了圈,心里有點憂心,她應(yīng)該沒有說過些什么不該說的話出來的吧。
不過,既然如此,那剛才女生和她說過的話,想必他是聽得清清楚楚了吧。
沐安將電話掛斷,把手機收回,“同學(xué),路見不平不是你這樣用的,這回是被當(dāng)槍使了吧。”
女生張了張嘴,腦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齒的說:“我肯定不會放過她!”頓了頓,她又有點話想說,剛吐出了個“我”字,面前的男子便已經(jīng)離開。
沐安走在紀(jì)悠的面前,微微彎下腰來,動作輕柔地?fù)崦男∧X袋,發(fā)質(zhì)柔順細(xì)膩,摸著像一只小貓咪,柔聲道:“沒事兒了,我們走吧。”
出租車上,局限的空間使得空氣中飄浮著一種名為“曖昧”的氣息。
一般情況下,女孩子碰到這樣的事早就嚇得哭個不停,回宿舍被窩里大哭一場,淚流滿面,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但是他身邊的這個明顯是個例外。
心情好到極點不說,還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把他換藥的事記在心上,把室友送回宿舍后,自個兒打了輛車,死活要拉他去換藥。
如今還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給他描繪著剛才的驚險畫面,他越聽,臉色就越不好。
他可沒忘記在鉛球課上,那個女生推的鉛球跟他的差不了多少,瞧紀(jì)悠這個小身版,在那個女生手里,真的是一根手指頭就能被弄死了。
小姑娘說著說著,忽想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發(fā)出了“嘖嘖嘖”幾聲,沒有說話。
那一個小眼神,看得他心癢癢的,忍不住湊近了點,小聲問:“你想說什么’
紀(jì)悠興建地抬起頭來,然后又飛快地低下頭,接著,小心翼翼地問:“真的想知道”
沐安很是真誠地“嗯”了一聲。
紀(jì)悠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副我們是兄弟的模樣,嘆氣道:“師兄,我真心建議你以后女朋友肯定得找個比你的還高的大高個,最最最最最少也得190以上的,那個女孩子個個牛高馬大的,你不找個比你更高更壯的話,怎么應(yīng)付得了那一堆對你虎視眈眈的女生,說不定哪天在你眼皮底下就被人家給打了。”
沐安側(cè)頭看她,朦朧迷離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輕聲道:“可是我就喜歡你這種的。”
“嗞——”車停了。
紀(jì)悠捏了捏耳朵,扭頭看著他,“你剛說什么”
“沒什么。”桃花眼瞇了起來,臥蠶微微突了起來,目光溫柔又慵散。
到了醫(yī)院,和昨天晚上的流程一樣,依著走了一遍后,紀(jì)悠坐在診室門前的座椅上面,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打量著診室門口。
李貝貝在催著她回來,她無奈地回:還沒有弄好
目光落在手機的時間上,23:40分。
00:00是門禁。
這里距離學(xué)校大概十分鐘左右的車程,若是現(xiàn)在出發(fā),幸運的打上車,還是能剛剛好趕上的。
男生宿舍沒有門禁,可以隨時自由進(jìn)出,女生宿舍則不同,到了晚上十二點樓下便會鎖門,直至第二天早上六點才會開門,如果超了時間,只剩兩種選擇。
第一種就是只認(rèn)倒楣,隨便找個地眼光光等通宵熬到六點。
第二種就是厚著臉皮,去按門鈴把宿舍阿姨吵醒,然后登記名字學(xué)號等信息,還要承受宿管阿姨的不滿,畢竟人家睡得好好的被你這門鈴一吵,誰也會生氣。
最讓人難過的是新來的宿管阿姨兇得很,平時都是刷卡進(jìn)門的,但總有些女生忘記帶卡,若被這阿姨碰上必落下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下場。
想起宿舍樓被罵哭過的小女生,她就無由來地覺得心慌,而且她們宿舍樓是兩個樓同在一個院子,想開院子的門還要額外吵醒一個阿姨。
阿姨早上五點就能起床,也就五個小時左右的睡眠時間,她也不忍心因為自己而打擾到他們寶貴的休息時間。
緊張兮兮的望著手機上面的時間,一秒秒的流逝著......
不負(fù)眾望,在23:59分時,診室的門開了。
沐安走了出來,他手臂上的繃帶薄了很多,薄薄的一層還能隱約看到肌肉的線條,比昨日的白蘿卜好的不是一兩倍,額上的大紗布如今也只是一張正常尺寸的創(chuàng)可貼,隱約還有幾分痞氣。
醫(yī)生看到她時,笑瞇瞇的,眉眼慈祥得很,夸贊產(chǎn):“女朋友真貼心,這么晚還陪你來這里換藥,早點把人家給送回去吧,夜了也不安全。”
紀(jì)悠想要開口解釋,沐安卻先她一步,淡淡的“嗯”了一聲,拉著她往外走著。
手機上的時間,整整齊齊的00:00 ,她知道,門禁了。
懊惱不已。
忽然想起學(xué)校附近好像有家賓館價格實惠,環(huán)境也很是不錯,李貝貝說她來學(xué)校報到之前,就曾在那里住過,靈機一觸,要不她就在那里睡一晚上,明兒再回去吧。
到嘴角的笑意一頓,她忽然想起:她出門太急,根本沒帶身分證,不對,她根本沒有帶身分證出門的習(xí)慣。
眼角余光看著在整理著東西的沐安,一張小卡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啊!他看醫(yī)生肯定得帶來身上啊。
下一瞬,又頹然下來。不行啊,又不是他住,還是得有她本人的身分證才可以住的啊。
腦海里忽然記起了什么,她激動得拍了拍手——啊,不對,她好像帶了,因為想著來醫(yī)院會有什么事,她昨晚睡前特意放在衣服里頭的。
摸摸兜里,果然摸到一張長長方方的小卡片,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不禁嘀咕出聲:“太好了。”
聞言,沐安手上動作一頓,側(cè)了側(cè)頭,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什么太好了”
紀(jì)悠沒有想太多,滿腦子都是想到了解決方案的快樂,她從兜里掏出自己的身分證,仰著頭,聲音軟軟糯的,像是小奶貓般,當(dāng)中透著一點小興奮:“太好了,可以去開房了。”
沐安手上的東西先后掉落到地,他驚愕地看著她,“開什么房”
紀(jì)悠舔了舔唇,臉上紅紅的,滿眼興奮地說:“就是要有身分證才能開的房啊。”
沐安整個人石化了,頓了頓,他咽了咽口水,身上無形間起了股燥意,聲音低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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