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貝貝經(jīng)期未完,她的估計再過幾天也會來,于是她便只好獨自來了,想著第一天人肯定多,她便挑了第二天。
接過寫上成績的體測單,紀悠雙手掂著體測單,低頭邊走邊看,肺活量、立定跳遠......800米都測好了,就差個仰臥在起坐了。
走著走著,眼角余光瞥到一米開外,有個人在站著。
抬起頭來,一張有點熟悉的臉映入眼廉,在他的身上掃了好幾圈。
都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悠悠,好久不見。”
眼皮一跳,看著面前的人的目光深了幾分。
居然還知道她的名字,不過沒有關系,日常寒暄一番,順道套點東西出來這招,她使得還挺熟練的。
她堆起一個笑容,微笑道:“好久不見,你也是a大的學生嗎”
“是的,你長得還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舊相識
仔細的端詳了他一會兒,忽然間,一個小男孩的樣子彷佛跟面前的人重疊。
心虛的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不會是那個她四五歲時的那個“情人”吧。
看著這人,那段本以為已經(jīng)好好塵封的黑歷史,被一下子挖了出來,血淋淋的扔到她的面前。
04年時金枝欲孽大火,一堆小女生跟著媽媽看電視,看著看著就坐不住了,商量之下,一拍即合,一個兩個披著被子,頭上插著筷子學著劇里的女主角,有板有眼的宮斗去!
她自己演的是玉瑩這個角色,玩著還自己改了劇本,最后跟一直深愛她的太醫(yī)孫白飏雙雙歸隱,在當時看來,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如此那般的愛恨交織,如此那般的生離死別......
當年,她還找了根大樹,非拉著他跟自己拜天地,說誓言,如今想來,真的是丟人現(xiàn)眼啊!
尷尬的用紙巾擦擦臉上的汗,幸好她剛跑完步本來就會出汗,這也很好的掩蓋了她剛冒出的冷汁,紀悠偷瞄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自己,目光有點微妙。
孫太醫(yī),你不是搬家了嗎怎么在這兒啊!!
突然“啊”了一聲,紀悠側(cè)過身來,繞過面前那人,腳步不大卻急急的往外走去,“不早了,我還有個仰臥起坐要測,先走了。”
“等等。”
下意識的停下,回過神來,她真的想揍自己的腳一下。
讓你停就停了嗎你是誰的腳啊叛徒!
一雙手臂攔在她的面前,那人面上帶有一分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彎下身來,語氣溫和的說:“這么久沒見,我還以為你有很多話要跟我說的,這樣就走了,小主”
這是算賬來了吧!
“我今天真有事。”她努力讓自己笑得真誠一點,怕他不信,她還舉著體測單指著還沒有成績的那項。
他直起身來,從衣兜里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單子,遞到她的面前,說:“正好我也沒測,一塊走吧。”
相比于操場的盛況,體育館里的人反而不是很多,每個項目大概只有二三十人在排著隊。
沐安今天穿著一件白衣的t恤,搭上一條黑色的籃球褲,一雙眼睛專注的看著邊上的顯示屏,突然間,心頭一跳,不自覺地扭頭看了一眼,輸著數(shù)據(jù)的手頓了下來。
白白嫩嫩的臉蛋上泛著紅暈,今天她連淡妝都沒化,好得出水的皮膚彷佛勾人上前摸上一摸,白花花的腿看得他眼睛一瞇,身體內(nèi)起了一股無名的沖動,就連喉頭也有點發(fā)燙。
穿這么短是想干嘛!不知道世上好多壞人的嗎
下一秒,看到她身后跟著一個人時,目光沉了一分,不過片刻,視線挪開,繼續(xù)做著原來的工作。
紀悠一眼就看到了沐安,但他的目光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猶豫了一下,打招呼的手收了回去。
跟在隊尾,他也乖乖跟在她的身后,兩人排著隊,有一沒二的說著話。
今天排隊的人雖少,但是花費的時間卻多,因著另一個儀器里負責把腳卡實的海棉爛掉,今天的就只剩了兩個,十來分鐘后,紀悠前面依然還有兩個女生了。
“等等。”
沐安站了起來,目光絲毫沒有觸到紀悠的臉上,他走到邊上,朝另一個工作人員問道,“新的什么時候能到”
“差不多了吧,半小時前就讓人去搬來了,說在路上了。”
“我覺得這樣有點慢,這樣吧,把旁邊的瑜珈墊拿來,我按著其中一個人的腿吧。”
“行,就這樣吧。”
男人勾了勾唇角,眼里露出玩味的笑意。
再次回來時,沐安一臉正經(jīng)的接過前兩個女生的校園卡和體測單,然后走到紀悠的面前。
“師兄好。”一臉乖乖女的模樣,一雙純得滴水的眼睛在看他。
沐安俯下身來,四目交接,視線平齊,從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讓他心情好了不少,隨后,他直起身來,走到瑜珈墊的邊上,眉頭輕挑,示意她躺下。
心里雖然疑惑為什么別人都是用儀器卡著腳,她卻要躺在空蕩蕩的墊上,但還是走了過去,聽話的躺著。
“待會兒我?guī)湍銐和龋阕鼍褪橇恕!?
原來這樣,小腦袋瓜輕輕的點了點,在紀悠的角度看沐安,站著的他簡直就是個巨人那般,居高臨下的即視感撲面迎來,讓她緊張得一雙眼睛眨個不停。
沐安蹲了下來,寬大的手牢牢的壓實她的腳背,她試了試,連挪動半分都不行。
目光緊張兮兮的看著他,等著他的指令。
沐安垂眼,越看她就覺得像只可愛的小白兔,又可愛又乖順,禁不住翹起唇角,說:“痛嗎要我輕一點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沐安:一點恒心都沒有!這么容易放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