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冉開著車出了小區(qū),沒有急著去公司, 而是把車停在路邊, 打開車窗點了根煙。
心里殘留著一絲不知名的感覺。
這樣也不是辦法, 小姑娘要是賴著不走了怎么辦
去找黃大師嗎
溫予冉吸了口煙, 而后嗤笑一聲, 把這個想法快速地否定掉了。這么多次事件,黃大師沒有一次是靠得住的。
算了。
大不了今天不住這個房子。
下決定后, 溫予冉覺得輕松了不少, 她點上火,把車往公司開去。
到了公司之后,溫予冉見了幾個部門經理,開了兩趟小會, 開會途中,她一直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 動也不動。因為稍稍挪一下就會腰酸。
終于, 小會結束了,溫予冉撐著身子回到辦公室,扎根在辦公桌前,哪兒也不想去了。
桌上還有一堆文件,溫予冉隨意翻了翻,跟本看不進去,效率異常的低。
后遺癥也太大了,真是要命。
以后千萬不能瞎喝酒了。
溫予冉攤開了一份文件,看了會兒, 又不自覺地開始走神,腦袋里還能隱約回憶起小姑娘皮膚和嘴唇的觸感,臉上隱隱有些發(fā)燙。
這時,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黃大師”。
溫予冉看都沒看,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沒過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黃大師打來的。溫予冉深吸一口氣,用手指壓住太陽穴,背向后靠,懶懶地接起電話。
“美女,剛掛我電話干嘛”黃大師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進來。
“手誤。”溫予冉說得面不改色。
“昨天……事情怎么樣了”他指的是搶玉佩的事。
“沒成。”溫予冉簡短道。
“啊……沒成啊……”黃大師的語氣有幾分失落,“那我們再計劃計劃吧,美女你什么時候有空”
“現在有空,你來公司吧。”溫予冉面無表情地說完,而后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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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后,溫予冉又看了會兒文件,很快,秘書就敲門進來說黃大師到了。
溫予冉實在腰酸,不想再走去接待室了,便讓秘書把黃大師直接帶進了辦公室。
“美女你好,又見面了……”黃大師笑著道。
溫予冉也牽了個笑容出來:“你好。”
“昨天怎么了為什么沒成”黃大師捧著秘書倒的茶,在辦公室沙發(fā)上坐下。
溫予冉蓋上手里的文件,把眼底的冷光掩去:“昨天你的陣法失效了。”
“失效了……那后來呢,你怎么脫身的”黃大師急急地問道。
溫予冉凝視著黃大師的表情,黃大師那張粘了胡須的臉上沒有驚訝,只有急切的追問。
她沒有回答黃大師的問題,而是冷淡地問了一句:“你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么”
“解釋陣法為什么沒用。”
黃大師噌得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美女你不會懷疑我吧那陣法真的沒問題,肯定是這惡鬼太兇險,普通陣法都困不住,我也沒預料到呀……話說回來,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了這惡鬼傷了你沒有”
溫予冉冷淡地看著黃大師辯解,等他解釋完了,才緩慢地開了口。
“你早知道陣法困不住她。”她的語氣近陳述。
“不是……”黃大師張了張嘴。
“你若真靠陣法就能困住她,動手的機會多的是,完全不需要跟我合作。”
“不是,美女,我跟你合作是為了錢呀……”
溫予冉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你不想要錢,你想要的是小姑娘身上那塊玉佩。可符紙沒用,陣法也沒用,你拿小姑娘實在沒辦法了,于是,你找到了我。”
“我……美女,我找你什么呀,你又不能驅鬼……”
“我能。”溫予冉從喉嚨里吐出兩個字。
只有她才能讓小姑娘主動獻上玉佩。
只有她。</p>
溫予冉抵靠在椅背上,半閉上眼睛,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