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陵看著她濕透緊貼在身上的裙子,耳根發(fā)紅,抿著唇走過去拉住邊秋的手。結(jié)果用力太猛,人是拉起來了,但沒有站穩(wěn),一下子撲入他的懷里。
他聽到懷里的人發(fā)出幾聲笑,纖細(xì)的手撐住他的胸膛,一雙帶著笑的眼睛望著他:“這么熱情的嗎”
厲陵聽到這話,就像是燙著手一樣連忙松開她,慌忙退了好幾步。
邊秋失去了支撐,身子一軟差點歪倒,惹得厲陵又手疾眼快地重新抱住她。
邊秋歉意地笑笑:“腿抽筋了,一時站不穩(wěn)。”
厲陵聞言,心里因為邊秋調(diào)笑的話而升起的幾分羞惱瞬間消散,被救的感激和連累她的愧疚一齊冒上心頭。
懷里是溫香軟玉,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終在邊秋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邊秋也不扭捏,直接抱住他的脖子上了他的背:“抱緊啊,摔了我你可賠不起。”
柔軟的身體貼上背,厲陵的身體一瞬間就僵住了,他的耳根已經(jīng)紅透,僵硬著手臂反手勾起邊秋的雙腿。但雙手一接觸到她細(xì)膩的皮膚,面色更不自然起來。
娛樂圈混了三年的厲小少爺,懟天懟地,看到不如自己心意的事就嘴欠地喜歡叭叭叭。被懟的藝人顧忌著他身后的厲爸爸,粉絲愛著他的才華,網(wǎng)友愛著他的錢。雖然因為嘴欠風(fēng)評不咋地,但沒有多少人敢正面剛。
向來以自我和音樂為中心的厲陵,第一次這么近地接觸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漂亮,而且被自己懟過還不計前嫌地救他,身上還很香......
他背著邊秋,背部還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軟。月光灑下來,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夜晚在河邊撿到了一條美人魚,正美滋滋地帶回家。
這種感覺實在陌生,他為了緩解尷尬,只好開口扯話題:“剛剛謝謝你救了我。”
邊秋坦然接受:“不客氣。”
話題就此終結(jié)。
悶著頭走了一段路,厲陵又換了一個話題:“你......以后不要假唱了,那是欺騙聽眾。”
在他的認(rèn)知里,音樂是純粹的。最開始沒有踏入歌壇時,曲子是譜給自己聽的;踏入歌壇后,歌是唱給所有人聽的。譜給自己聽的時候?qū)σ魳坟?fù)責(zé),唱給聽眾聽的時候?qū)β牨娯?fù)責(zé)。
他向來不喜歡那些不會唱歌的演員去舞臺上假唱,那是對聽眾的不負(fù)責(zé),所以才會在微博上發(fā)言懟邊秋。
邊秋沒骨頭一般纏在他的背上,懶洋洋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在舞臺上live”
厲陵瞬間回想到她晚上的破鑼嗓子,滿眼都是拒絕:“你可以不接這種行程。”
邊秋聽到他的話,“咯咯”地笑起來,仿佛是在笑他的天真。
等笑夠了,她才換了一個話題:“我看了你演過的幾部電影,看的時候還看到一堆彈幕,說你不愧是鋼鐵演技。”
“我不會演戲,那是工作室安排的。”厲陵臉紅了大半。
“你可以跟工作室商量,那不是你的工作室嗎”
厲陵悶聲:“經(jīng)紀(jì)人又不聽我的,他看市場選擇。”
即使他是厲國揚的兒子,但他的父親本質(zhì)上還是個商人,他樂意給兒子投資開工作室讓兒子玩音樂,但更愿意用商人的手段讓兒子火起來。
所以當(dāng)年他的經(jīng)紀(jì)人給他接了幾部商業(yè)片,最終留下了養(yǎng)活不少up主的名場面。
這是厲陵一輩子的黑歷史,誰提他都跳腳。現(xiàn)下邊秋提到這個,他想著背上的是自己的恩人,硬是將自己的惱怒憋了回去。
“那我的晚會行程也是公司接的,公司還不是我家開的。”邊秋挑眉,“我的假唱是欺騙聽眾,你的鋼鐵演技不是欺騙觀眾”
厲陵被她說的惱羞成怒:“你......”
邊秋見他生氣,勾住他脖子的雙手瞬間收緊,身體緊貼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摩挲著他的喉結(jié),嬌艷的唇湊近他的耳邊,溫?zé)岬暮粑蛟谒亩希骸梆B(yǎng)家糊口,生活不易,彼此理解一下。別耍你的少爺脾氣了,乖”
耳朵是厲陵的敏感點,突然被人湊近,惹得他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尤其是緊緊地壓在自己背上的柔軟,剛剛生出的羞惱瞬間被手足無措替代,整張臉都紅了。
索性是在夜晚,邊秋也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臉紅并不會被看到。</p>
厲陵的腦子空白了很長一段時間,吹了好一會兒涼風(fēng)才緩過來。他緩過神來就恢復(fù)了理智,埋著頭走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