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的臉泛紅, 聲音也有些顫抖,但是仍然高抬著下巴, 看著天上。
他盯著那云看了好一會兒, 覺得有些刺眼,于是眨了眨眼, 往禾蘊這里瞟了瞟
禾蘊正朝著他看。
白又連忙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云朵上,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 禾蘊最先開口了。
“白大師, 天之女”
她有些困惑道,“不該是你姐姐嗎”
“什什么怎么可能”白又連忙轉(zhuǎn)過頭來, “天之女就是天選之人的女的女女”
他結(jié)結(jié)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只能厲聲道, “總之,怎么可能是姐姐,哼, 你這是在小看本天選之人嗎”
“可是我就是你姐姐啊。”
禾蘊走到了他身旁,興趣盎然地戳了戳他的臉。
少年還是高中生, 皮膚白皙而光滑, 戳著臉的時候能感受到很好的彈性。
他的眼睛垂了下來,睫毛輕輕顫抖著, 像小扇子一樣撲閃著, 嘴唇也緊緊抿了起來。
禾蘊戳了戳他的臉,覺得這彈性和手感真不錯,有些愛不釋手。
“別別摸了”白又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 才捂住了臉道,“讓你摸了仙軀已經(jīng)是破例了,居然還敢摸吾仙顏,你的稱號還要不要了”
禾蘊笑瞇瞇道,“你是天選之人,我是天之女,我就是你姐姐,摸一摸怎么了”
“吾都說了,天之女不是天選之人的姐姐這可是本天選之人賜予你至高無上的稱號你竟然如此對待吾之仙軀,如此放肆,要想重新?lián)碛羞@個稱號,就必須親自來找吾求得,這可是最后一次機會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白又說了一堆之后,轉(zhuǎn)過頭,緊緊地盯著她。
“總、總之,你要想有這個稱號,來白家找我本天選之人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想成為本天選之人的女人,就就這一次了”
“哎等等,你說什”
“走、走了”
不等禾蘊說完,白又連忙轉(zhuǎn)過頭,三步作兩步地就朝前跑去了。
他跨上了單車,騎得飛快,一下兒就沒影了,沒給禾蘊半點詢問的機會。
禾蘊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白又說了那一堆話,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沒用的,剩下的三分之一她還得再過濾一遍,翻譯成白話才知道是什么。
她想著剛才白又說的話,正思索著
有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禾蘊一怔,轉(zhuǎn)過身去。
丹雅站在她身后,朝著遠處看了一眼后,好奇道,“怎么了禾蘊,你剛才在看什么”
“沒什么,媽。”禾蘊笑道,“只是剛好碰到白又了,敘敘舊。”
“哦,白又啊,”說起白又,丹雅的立刻露出了笑容來,“之前多虧了他發(fā)現(xiàn)了異樣,才能讓你轉(zhuǎn)好呢。”
“嗯”
“沒什么,”丹雅摸了摸她的頭道,“我什么時候,要去白家道個謝。先進去吧,我讓阿姨給你煲湯了。”
禾蘊點了點頭,剛跟著丹雅走到了院門,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停下了腳步道,“媽。”
丹雅回過頭,“怎么了”
“您不用去了。白家”
禾蘊笑了笑道,“我去吧。”
a市,周五的傍晚,十分熱鬧。
結(jié)束了一周的工作后,終于可以休息了,即將到來的夜晚讓這個喧鬧的都市更加繁華。
禾蘊的手里拿著好幾袋精美的禮盒,里面都是上好的茶葉,是丹雅特地讓她帶給白家的。
剛開始她想要獨自去白家,丹雅沒有答應(yīng)。
一來是畢竟是她拜托的,親自登門道謝比較有誠意,二來則是不想讓禾蘊知道,自己曾經(jīng)被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影響到的事情。
但禾蘊告訴她,上個月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她自己是知道的,現(xiàn)在一身輕松了,由她去才比較合理。
丹雅見說不過她,只能讓她去了,還給了她極其好的茶葉,讓她帶給了白家。
禾蘊把茶葉放到了后座上,讓司機帶她前往了白家。
她看了看車窗外,夕陽正在慢慢落下,夜晚要來了。
她本來和白家約的時間是上午,但白家表示上午沒有空,白又也要上學(xué),于是最終定在了今天晚上。
看著漸漸降臨的夜幕和逐漸亮起的星點燈光,禾蘊到了白家。
她打算先去見白賢道謝后再去找白又,于是詢問了白家人掌門在哪里。
白家人領(lǐng)她到了院門口,白賢就在里面。
這個院子就是上一次去見白賢的院子,只不過上一次白賢一個人躲在房間里,而現(xiàn)在他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白家的掌門人依然是一襲白衣,長發(fā)齊腰,一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著茶杯。
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把目光投向了池塘里的鯉魚。
整個場面看上去非常的和諧而美好,禾蘊以為自己正在什么世外桃源里。
直到白賢開了口
“啊是汝,居然是汝”
禾蘊的臉色一僵。
白賢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立刻退后幾步,將黑發(fā)捋到了而后,朝她厲聲呵斥了起來
“吾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切莫要靠近吾,為何汝依然執(zhí)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