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而封閉的體育倉庫內(nèi), 一陣光緩緩充斥著屋子。
四周的陣法慢慢顯露出了出來, 倉庫的四角出現(xiàn)了怪異的圖案, 冒著詭異的白光。
“解”
少年輕呵一聲, 立刻將手中的符咒全部飛了出去
剎那間, 那些相連的圖案像是線條一樣被割碎
相連的地方全部斷開來, 而圖案在短暫的震動之后,慢慢暗了下來,最后完全消失。
禾蘊覺得自己身上的束縛感一下就消失了, 整個人變得輕快了起來。
她慢慢飄起來,環(huán)顧了四周,少年所用的符咒也慢慢消失, 體育倉庫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
“大師,好了嗎”
“嗯, 已經(jīng)可以了。”
少年輕輕地拍了拍手,冷哼了一聲,“這個陣法一點水平都沒有, 被我這等天選之人解開, 也算是它的榮幸了。”
禾蘊用手碰了碰墻壁,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透過了墻壁,她連忙從墻中穿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阻礙,她很快看到了廣闊的天空和寬敞的操場了。
終于離開封閉黑暗的倉庫,禾蘊有些驚喜地飄了飄,但想到剛才少年的話,還是停了下來, 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說這個陣法沒有水平”
“當(dāng)然。”
“可對于你這等天選之人來說,應(yīng)該什么樣的陣法都不在話下吧”
宿主,經(jīng)歷過一個世界我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越來越熟練了。不過恭喜您,您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為
叮大佬感到心情愉悅,增加慈愛值10000,請再接再厲。
禾蘊一點都不意外。
自從上一個世界開頭就被坑掉了一百萬的慈愛值,她就已經(jīng)非常謹慎了。
雖然一開始看到這中二少年的時候她根本不當(dāng)回事,但能一眼看出她被奪舍,甚至迅速地將她從這里解救出來
肯定不是什么平凡人。
在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什么暴躁啊,就隨風(fēng)去吧
“你說得不錯,確實任何陣法對我這等天選之人來說,都只是幼童的手段。”
有點不要臉。
“不過,這個陣法確實有問題。看似簡單,卻又無比雜亂,看上去像是學(xué)藝不精的人所做,難道”
少年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皺眉道,“不邪”
禾蘊也有些意外。
她所得知賈真真之所以能奪舍,除了她祖上有記載一些巫術(shù)外,還得到了一位大師相助,將她封鎖在這里,也是那位大師所做。
但是照少年的說法
難道這位大師的水平并不高
不過不管水平如何,將她縮在這種暗不見光的地方折磨,消磨著她的魂魄,也足以證明到底有多么可怕了。
禾蘊往天空中飄了飄,問道,“大師,你知道有什么辦法我能回到我自己的身體里嗎”
“嗯”少年想了想,道,“你跟我說一說,具體的情況吧。”
禾蘊點了點頭,把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少年,包括自己的身份,奪舍的人的身份以及被奪舍的時間。
她把該說的都說完后,少年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中。
他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蹙起了好看的眉頭。
“一般來說,若是被普通的附體,鬼門十三針便可以解決。這鬼門十三針可以刺激氣脈,但凡你三魂七魄完整無缺,自然可以抵御俯身。”
“從這陣法來看,奪舍之人并非擁有極高的法力,只是亂弄一氣,卻能做出奪舍這種事,難道”
少年頓了頓,道,“你在被奪舍前,還能記得多少”
禾蘊低下頭沉思了起來。
原主被奪舍是上個月的事情,那時畢業(yè)晚會剛剛結(jié)束,賈真真以想要占卜前程的理由,約了禾蘊去了附近新開的占卜屋。
原主本就跟賈真真的關(guān)系很好,也想不到她會做出什么事,于是就答應(yīng)了。
來到了占卜屋后,原主按照規(guī)則躺了下來,還閉上了眼。等她醒來的時候,似乎頭暈眼花,渾渾噩噩。
原主以為只是太累了的關(guān)系,于是同賈真真告別后就回了家,沒有想到腦子越來越空白,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樣
“嘩啦”一聲,在自己的院子里落了水。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體育倉庫,而禾氏千金也換了一個人。
仔細搜刮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看來這一部分非常可疑。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少年,少年很快點了點頭,說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作為天選之人,我的判斷力真是無人能及的。”
禾蘊耐著性子道,“那你的判斷到底是什么呢”
“你的三魂七魄,應(yīng)該在那時就被抽走了一魄。”
禾蘊一怔。
“回去之后,你之所以感到頭重腳輕渾渾噩噩,也是因為被抽走了一魄。三魂七魄齊全的時候,如果不是法力極高,很難奪舍成功。這個人的水平并不高,只是普通奪舍,恐怕難以成功。”
“那么,你的意思。”
“要想奪回身體,首先你要找到缺失的那一魄,作法后能夠成功擠出賈真真,奪回身體的可能性才更高。”
“然后呢”
“然后天之道,順其自然,一切隨緣,之后的事情,”少年揮了揮手,“之后再說吧。”
禾蘊覺得,心中有什么東西在熊熊燃燒著。
宿主宿主請您冷靜我快要燒著了請你冷靜
系統(tǒng)連忙點開了聲音模擬器,假裝自己拿著水桶在澆水,這才讓禾蘊稍微冷靜了一下。
仔細想想也是,雖然眼前這位中二高中生作為大佬有點不靠譜,但至少能給她指明了一個方向
先把她缺失的魂魄給找齊全了。
不知道賈真真和那位大師到底會藏在什么地方,封印在哪里。
“對了,大師,你叫什么名字”
“白又。”
少年抬了抬頭,“你也不必拘謹,平時不用恭敬地喊白大師,叫我天選之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