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雅坐在床上抱著玩偶,正好掛掉男朋友的電話,蹭過來,扒著窗欄桿探頭問剛回來的許燦:“今天怎么那么晚,和童老師出去玩了嗎”
“沒有,”許燦脫掉外套,“去工作了。”
“拍照啊”
“嗯。”
“其實仔細(xì)想想,你那兼職也能遇到不少美女吧,有沒有遇到什么對你有意思的大波浪小姐姐啊”
許燦:“……你跟蹤我”
“……”
郭曉雅本來只是那么隨口一說,聞言立馬挺直身子,驚掉下巴:“你不是吧許燦啊,怎么什么都沒跟我講,太不夠意思了啊。”
“沒什么好說的啊。”
“你就是所有事都喜歡自己悶著,根本都不和我分享。不行,不夠意思。”
郭曉雅踩著欄桿下來,非逼著問清楚。
“就是這兩天的,”許燦喝了點水,嘆口氣,簡單跟她說了一遍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郭曉雅聽得大呼小叫,忽然思考了會兒,認(rèn)真地說:“你要不要試試,拐童教授去燙個發(fā)”
“……”
許燦哭笑不得,靠在椅背上揉揉眉心,半響說:“你不也想燙個卷嗎”
“回來愛我嗎”
“嗯”
她那輕描淡寫的三個上揚句,漫不經(jīng)心的。
聽在郭曉雅耳里真覺得蘇蘇的,捂著臉說了句:“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許燦:“呵呵。”
郭曉雅翻白眼說:“行啦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老娘日日夜夜,為你操碎了心。”有點抱怨意思,“你還啥都悶著不肯說,我明天可就要回家去了。”
“買好票了”
“嗯,八點就走。”
“那還能一起出門,我去給小乖乖補課。”
郭曉雅看她四兩撥千斤的,哼了聲,轉(zhuǎn)過身蹬蹬蹬又爬回床上睡覺了。
許燦看她一眼,輕笑了笑說:“我的事沒法著急。鏡花水月,希望渺茫,這些我心里都知道。我自己沉在里面,最后怎么樣都行,就不要拖你跟我一起空歡喜了。”
她的話是很認(rèn)真的意思。
郭曉雅剛蓋好被子,聞言又直起身去看她表情,見她帶著淡淡的笑,不由詫異:“你真那么想的我本來還想你是那么軸的人……”
許燦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軸啊。”
她知道她喜歡童明月,還是完全在同宿的日子里自己猜到的。以為她是來大學(xué)才對童明月一見鐘情的。
郭曉雅說:“追你的人不說排滿長城,在本院繞兩圈總沒有問題吧,你多看誰一眼了嗎童教授是美,但也不是真就找不到比她漂亮的。你這,還不夠軸的嗎”
許燦沒說話。
郭曉雅繼續(xù)吐槽她:“……在外邊對誰都沒興趣,謙謙仙女,不惹塵埃,私底下對童明月各種癡漢猥瑣啊,我當(dāng)初差點被這種反差嚇?biāo)馈!?
許燦:“我……沒有猥瑣啊!”
“那是你長得漂亮!”郭曉雅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網(wǎng)上搜童明月的資料能翻到兩千零八百頁。”
“還有,是誰忽悠我?guī)闳W(xué)生會,偷偷用團委的電腦查老師的消息”
“手機里多少非常規(guī)渠道弄到的資料”
許燦沒話講了:“……”
她撩下頭發(fā),索性說:“對,我長得漂亮。”
郭曉雅見她真心虛地打開手邊鏡子,照照臉的模樣,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誒呦,你怎么那么可愛啊。”
—
翌日天氣晴朗。
許燦要去任教授的家里,教他六年級的女兒任欣怡學(xué)習(xí)。任欣怡是那種長相可愛,聰明伶俐,就算犯錯,笑一笑大人也就沒辦法繼續(xù)責(zé)怪的小孩子。
所以這份兼職許燦很喜歡。
她負(fù)責(zé)教小丫頭英語,其實英語是很靠自己努力的學(xué)科,小學(xué)英語特別沒難度。她一周也只給她上一次課,主要評測這一周來她英語學(xué)習(xí)是進步還是退步。
然后再給她講講不懂的知識點,管理好分?jǐn)?shù),穩(wěn)中帶升就可以了。
最近一次英語考試,任欣怡拿了滿分,于是試卷沒什么好講的。許燦又給她做了另外一張相當(dāng)于初中難度的試卷,她雖然開始做錯挺多,但講講也就很快吸收了。
還有半小時,就再沒別的什么要講的東西。
任欣怡從抽屜里拿出棒棒糖,問她要不要,許燦拒絕了。她才問:“那我可以吃一根嗎”
許燦笑著點點頭。
她剝著糖紙的時候,許燦看見旁邊書堆里壓著的的數(shù)學(xué)卷。
主要鮮紅的分?jǐn)?shù)太震驚。</p>
“嗯”許燦把試卷抽出來展開,疑惑,“怎么沒有人教教你數(shù)學(xu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