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咕得叫了一聲,捂住胃部趴在桌上:“午飯都沒吃,餓死了。”
謝淮叫她過來坐,只是為了用張畫恐嚇她一下,幼稚程度堪比幼兒園小朋友。
夏夏覺得他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話放得比誰都狠,卻也從來沒拿出實際行動整治她。
——一日夫妻百日恩,給她半日夫妻的面子這種話他都說得出來。
謝淮又趴在桌上睡過去了,夏夏出神地看著他的后腦。
他頭發(fā)毛絨絨的,沐浴在午后金黃的陽光下,泛著淺淺的蜜糖色。
夏夏不由地想,謝淮這人里里外外都透著古怪。
看他在校園里擺地攤賣東西一副很缺錢的樣子,可他說話做事的氣質又全然不像缺錢。夏夏見慣了貧窮,真正的窮人可不是謝淮這樣。
她想事情想得出神,謝淮忽然轉了個身臉翻過來看著她。
她和謝淮都趴在桌上,臉與臉貼得極近。謝淮鼻息溫熱,洋洋灑在她臉上,吹得她眼睫毛癢癢的,他剛吃過糖,呼吸中帶著股甜甜的薄荷味。
他眸子漆黑如點墨,眼角自然上挑,帶著兩分恣意的味道。
夏夏一直都知道謝淮帥,可離得這么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不僅是帥,更是一道漩渦,稍不留神就被吸進去了。
夏夏偷看他被撞破,臉瞬間尷尬得紅了。
除了平嘉澎,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靠這么近,臉頰紅意蔓延上耳尖,不用看也能感覺到一陣燙。
她做賊心虛,下意識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謝淮輕不可聞地笑了一聲:“用不著捂,換誰來臉都得紅成你這樣。”
夏夏嘴硬:“沒有紅,你看錯了。”
“這不是你的錯,明白嗎”謝淮屏蔽她的話,“只怪淮哥太帥,能抵擋住我魅力的女人還沒出生呢。”
夏夏:“……”
那你可是太他媽自戀了,她想。
開完班會,邢鑫把謝淮和夏夏留了下來。
“昨天校規(guī)考試只有你們兩個不及格,伊老師讓我開完班會留你們補考,你倆坐開一點,別離太近。”
夏夏怔住:“今天補考我還沒有準備。”
“你暑假就該準備好了。”邢鑫攤手,“伊老師定了今天補考,我也沒辦法。”
試卷還是見都沒見過的題目。
夏夏多年學霸習慣使然,見不得卷子有空白,哪怕一題不會也要胡編亂造。
她側頭看謝淮,他雖然嘴上對補考沒有異議,臉上糾結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謝淮卷面上一個字沒寫,眉頭蹙成一團舒展不開,眼睛時不時朝夏夏的方向瞄。
邢鑫出去上廁所,他拿起卷子坐到夏夏身邊。
“借我抄抄。”夏夏的卷子連蒙帶猜寫滿了字,謝淮眼睛亮了。
夏夏怕他抄了不及格又找她麻煩,連忙捂住:“你別抄,我寫得不對。”
她這一行為在謝淮眼里就像中學時不借他作業(yè)抄的學習委員,明明做得全對卻說自己一個不會。
謝淮全然忘了她昨天那宛如智障的四十八分,在他眼里卷子寫得滿就和全對無異。
“我真不會……”
“把手拿開。”謝淮挑眉,“別讓我說第二次。”
“……”
謝淮前腳抄完落筆回到座位,邢鑫后腳回來收了卷子。
謝淮看夏夏蔫頭耷腦的樣子,用筆敲她腦袋:“你噘什么嘴”
夏夏不情不愿地說:“沒噘嘴。”
謝淮不滿意了,端起胳膊。
他背靠教室的窗戶,定定看著她:“給淮哥抄幾個填空題委屈成這樣我還一堆賬沒跟你算呢。”
夏夏心想,讓你別抄你非要抄,過幾天賬上再加一筆,半日夫妻的面子也阻止不了你打我了。
她想著,肚子咕得又叫了一聲,她按了按胃部,打算去食堂吃點東西。
謝淮叫住她:“先別走,跟我出去一趟。”
夏夏警覺:“去做什么”
謝淮:“別廢話,去就行了。”
夏夏說:“那不行,我也不是誰都跟著走的,你謀財害命怎么辦”
以她和謝淮的恩怨,說謝淮出門就會找個沒人的空地把她挖坑埋了她也相信,無緣無故的謝淮要帶她出門,她想想就覺得奇怪。
她心平氣和地說:“謝淮,那場考試真的是個意外,我不是有心害你,你要信我。”
“別帶我走好嗎”
謝淮懶得和她啰嗦,抓著她的書包帶朝外走。
夏夏凄慘地叫:“謝淮!淮哥!壯士!猛男!你干嘛呀你,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謝淮被她吵得耳朵疼,停下腳步:“你對自己的認知能不能清醒點,謀財害命”
他不耐煩地說:“害命就算了,謀財這兩個字用在你身上,你不覺得搞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夏也就一般慘吧
因為姐妹們看到后面就會發(fā)現(xiàn):哇,謝淮,更慘一男的。
開頭先走走劇情,甜甜甜一定會有,也不會一直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