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旁邊也多了呼吸聲,安一被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向旁邊的躲了一下,見是張楊清初拍了拍胸口,笑瞇瞇的。
張楊清初笑著湊過去親了她一口,又用額頭探了探她的溫度,今天一整天都不是很放心她,本來他早上想帶她去醫(yī)院的,但是安一說她想睡覺,如果還是不舒服就聯系他。
中午拜托了趙雙女朋友給她送粥,趙雙發(fā)給他一張溫度計的照片,看她確實沒在發(fā)燒了,才舒了一口氣,可又怕她感冒還是不舒服。
“不燒了,還難受嗎鼻塞喉嚨還痛不痛”張楊清初又心疼想親兩下,被安一給捂住了嘴,張楊清初便順勢在她的掌心親了親。
安一主動貼了貼他的臉,柔聲說:“感冒還沒好呢,已經不難受了。”
張楊清初嘆了口氣,自從安一感冒以來,因為擔心會傳染到他,根本就不允許他親親,如果不是張楊清初把上網查到的消息給她看,她連親臉都不允許,甚至想跟他分床睡。
張楊清初怎么肯,于是當晚各種膩著安一。
“今天都干什么了”張楊清初裝模作樣的轉移話題。
安一“嘻嘻”的笑了兩聲,拿起一個紅包給他展示:“今天醒來后閑得無聊,就在你準備的紅包上,畫了我小時候的英雄。”
張楊清初翻身拿起一把看了起來,確實幾乎每一個他都在安一家的那面墻上看過,只是現在畫的更好,“把英雄們都送給他們了不難過”
安一樂呵呵的搖頭,“不難過啊。”
“我已經找到專屬于我的英雄了,我們現在很幸福啊。”
今天下午有人把張楊清初的那句話發(fā)給她了,她心里甜甜的默念了得有上百遍。
張楊清初雙手握住她的手,安一只當他是想拉拉手,便沒有防備,隨后猛地被他扣住。
又被他翻身壓在身下,張楊清初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沒有分開很多距離,安一心里還念著自己感冒不能傳染他,下一秒就偏過了頭,張楊清初輕吻著她泛紅的耳朵,低沉著嗓音如同誘惑一般開口:“我們還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然后空出一只手扶著她的下巴,兩人對視。
張楊清初漸漸覺得好笑,貼著她的唇說:“沒關系。”
“電影已經殺青了,就算傳染給我也沒關系,我還巴不得你能傳染給我,這樣你就可以好了。”
“看著你難受還不如讓我自己難受。”
“乖,閉上眼睛。”
當然,張楊清初也就只是親而已,他還沒有饑、渴到女朋友還在生著病就拉人做運動。
晚飯,安一說不想繼續(xù)喝粥了,挽著張楊清初跟他撒嬌說今天在房間里悶了一天想出去透透氣,問他去外面吃可不可以。
張楊清初怎么可能說不可以,拿出手機搜了搜附近的餐館,挑了個環(huán)境最好的,評價最好的,出門前又給前臺打了電話,麻煩她們來消消毒。
小情侶手拉著手走在馬路邊,張楊清初扶著她一個格一個格的慢慢走,安一鮮少有這么爛漫的時刻,可以看出她心情很好。
雖然是在外面的餐館吃,但安一也只能吃稍微清淡些的食物,張楊清初便也跟著她一起。
“怎么出來吃飯這么開心”張楊清初盛了碗湯放到安一面前,隨口問道。
“開心啊!和你出來就開心。”安一說。
安一發(fā)誓她完全沒有抱怨張楊清初陪她時間少的意思,只是表達一下心情。
張楊清初卻是覺得委屈她了,細心地給她布菜,說:“還有半個月才開學,我們出去玩吧。”
安一開學就是大四了,她要去奶奶的畫廊實習,也算是開始工作了,而他則要盯著電影的相關后續(xù),要處理工作室的事情,應該還會出席通告,只這么一想,又想嘆氣。
盡管對這種現狀無可奈何,張楊清初還是在心里暗下了決定,下半年即便他累一些,也要多些時間陪陪安一,她初入職場,應該會不適應。
安一爽快的應下:“好啊!”
他們兩個都是很喜歡旅行的人,尤其喜歡和喜歡的人一起去旅行,每到一個地方都留下他們的回憶,等到上了年紀來重溫的時候,就一定又會是另一種感覺。
餐館的環(huán)境和菜品還算是對得起它的價格和好評。
給店長簽了個名后,張楊清初和安一又牽著手慢慢的走回去。
傍晚雖然沒有白天那樣的炙烤,但是也很悶熱,知了還在樹上不知疲倦地叫著。
一輪彎月掛在空中,周圍有幾顆星星做點綴。
馬路中央的鳴笛聲此起彼伏,車一輛又一輛的駛過,為了未來的努力奮斗的夜歸人一個又一個。
昏黃的路燈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他們好像走了很遠,又好像也沒有多遠,但是緊緊牽著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一直牽著手走下去。
回到酒店已經是十點鐘的事兒了,房間也已經被消過毒了。
安一洗好澡出來,張楊清初拉過她坐在床邊給她吹了頭發(fā),又把藥準備好哄著她吃了下去,最后把空調調到了合適睡眠的溫度。
拿過旁邊的衣服,輕啄了她幾下,說:“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又啄了一下才進了浴室。
感冒藥有安眠的成分,安一很快就上下眼皮打架,偏偏她還想強撐著。
張楊清初洗澡也很快,自己吹好了頭發(fā),關了燈,輕輕掀開了被子。
安一已經十分困頓了,卻還是感受到了張楊清初的動作,縮進他懷里,擁住他。
張楊清初輕吻她的發(fā)頂和額頭,將她抱緊,柔聲說:“睡吧。”
兩人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