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戲出來之后, 蘇恬兒遠遠便看見了來接她的保姆車。
只是走到一半, 便被李濛攔住。
她皺眉,不解地看著李濛,微微提高了音量, “你到底想干嘛”
李濛想起了她先前在影視基地說的話,沉默半分,退開了半步, 保持了安全距離后,這才抱著胳膊, 高傲道:“蘇恬兒, 我勸你最近最好低調(diào)點, 免得被人針對。”
她就是看不慣蘇恬兒一副清高的姿態(tài)。
胸大無腦……
蘇恬兒在她的話音一落的時候,便想起了顏夕平日里常掛在嘴邊的吐槽李濛的形容詞,現(xiàn)在這么一看還真挺符合的。
她梨渦隱隱若現(xiàn), 鼻音之下說的話都帶著沙啞, 很認真地反問道,“是被你針對嗎”
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氣,試圖緩解鼻子的難受,但似乎并沒有什么用,她皺了皺鼻, 頓了頓又補充道:“可是我覺得我低調(diào)的時候,你也沒少針對我啊”
兩個人的對話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推動下,似乎開始變成了很友好的有商有量。
李濛:“……”
“你什么時候低調(diào)過”
蘇恬兒瞪大了杏眼,“那你眼神肯定有問題。”
她突然想起了謝翊軒,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個五官科醫(yī)生,長得很帥。”
后半句是重點,就是性||取||向不明。
李濛面無表情地對上她一本正經(jīng)的目光,隱隱覺得她或許該結(jié)束這個話題。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想到該如何結(jié)束。
蘇恬兒便很禮貌地同她道別:“再見,等你想通了,可以找我拿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
大方,慷慨,瀟灑轉(zhuǎn)身不求回報的姿態(tài)讓李濛有種錯覺,仿佛蘇恬兒說的是要送給她一個億的小目標。
直至蘇恬兒上了保姆車后,李濛才扯了扯嘴角,快速往相反方向走去。
如果她沒理解錯,蘇恬兒剛剛間接地罵她有病,但又很熱心地要給她介紹醫(yī)生。
或者再換種方式理解,就是蘇恬兒真覺得她有病。
想到這,李濛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覺得她和蘇恬兒之間隔了九轉(zhuǎn)十八彎的大山溝,兩個人每次的腦電波就沒一次能準確連接上的。
她還覺得蘇恬兒才該看病!
保姆車被人很快打開又合上。
阮舟睜眼,便看見蘇恬兒如釋重負般地癱在后座。
看樣子便知道她應(yīng)該發(fā)揮得還算穩(wěn)定,也就沒有多問,只是示意司機可以開車了。
“今天錄音棚說你新歌demo做出來了,過去聽聽,看看哪些地方需要再修改潤色的。”阮舟邊說著接下來的行程,邊問,“另外你新歌男音部分的人選也得抓緊定下來。”
“你自己心里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阮舟見她精神不佳,翻找出袋子里蘇煜千叮嚀萬囑咐的保溫杯遞給蘇恬兒,“給,元氣湯。”
蘇恬兒從椅背上坐直了些,心不在焉地接過前座阮舟遞來的杯子,這個點蘇煜的飛機估計還沒落地吧。
這般想著,慢悠悠地擰開了瓶蓋。
滿鼻的姜茶香,辣辣中帶著點甜味,她的鼻子似乎通氣了些。
是他熬的。
抿了一口姜茶,思考片刻,她才回答了阮舟的問題,“有,不過得等我和他商量一下。”
之前或許還沒有,但是現(xiàn)在有了。
那個人給她煮的姜茶很好喝。
試戲的地方和公司距離不算太遠,很快他們便到了公司樓下。
車一停穩(wěn),阮舟便解開安全帶,“走吧,上樓。”
“嗯。”
她瞄了眼依舊黑暗的手機屏幕,將心思收回。
————
今天的錄音棚有點熱鬧。
蘇恬兒挑了挑眉,嘴角往下撇了撇,又是一個不大喜歡的人。
怎么感覺她家蘇煜一走,所有的好運都跟著走了呢。
吳郎峰遠遠地便看見她變了的臉色,表情稍縱即逝,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要是他沒有及時捕捉到了那一絲不情愿,現(xiàn)在心情應(yīng)該會好很多。
他主動迎了上去,“你好,吳郎峰。”
“嗯,我知道,上次見過。”
意料之中,她的反應(yīng)并不是很熱情。
吳郎峰聳了聳肩,又坐了回去。
蘇恬兒快速打量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和制作人慶哥以及錄音師楚哥打招呼,“慶哥,楚哥,聽說我新歌的小樣出來了,我過來聽聽看。”
這是她的第二首新歌,和第一首不同,這次詞曲都是她自己創(chuàng)作的,耗費的心力要比第一首來得多,所以她也會更格外在意這首歌的完成細節(jié)。
慶哥人比較活躍,一聽完,便調(diào)出demo出來,“你過來帶上耳麥聽聽看。”
“嗯。”蘇恬兒接過耳麥,期間吳郎峰沖她笑了笑,她愣了一下,卻沒有理會,徑直戴上耳麥做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說慶哥和楚哥很用心,demo除了小小的一兩處音處理不好之外,其余的似乎都差不多了,是她想要的。</p>
她聽著耳麥里的音樂,手上的筆在曲譜上圈了幾處,重新做出修改調(diào)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