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安排船只的補(bǔ)給,趙東方帶來的一個兵飛奔過來讓他們聲音小點(diǎn),面上緊張不已,他還以為出了啥大事呢。路上小兵給他解釋了幾句,但由于小兵本人也沒有接觸過江淡竹,于是說得并不清楚。
趙東方擼了一把頭發(fā),拉著方排長走遠(yuǎn)了兩步,壓低聲音說道:“沒事沒事,一會兒船開走的時候,不要鳴笛。可千萬記住了,別鬧動靜出來。”
想了想,他又囑咐道:“還有明早,那邊要是沒動靜,你們也別鬧動靜。那位脾氣可不好,要是吵到她睡覺了,她能生吞活剝了你。”
他朝不遠(yuǎn)處的小房間指了指,然后就看到房間窗戶一開,一到不明物體飛過來。
趙東方下意識的一躲,卻沒躲開,那物體像是鎖定了他一樣,嘭的一聲砸在他腦門上。
還好只是一只軟綿綿的枕頭。
江淡竹的怒吼傳出來,“趙大哥,你想挨打嗎”
趙東方接住枕頭,嘿嘿嘿傻笑兩聲,“不不不,我不說了不說了。”
窗戶關(guān)上了。
趙東方摸著枕頭嘆了口氣,無奈的眼神甩給方排長,在他要開口的下一刻捂住他的嘴,“噓。”
方排長:“……”神神秘秘的。
第二天一早,心月狐借用炊事班的廚房去做早飯。
趙東方他們原本和島上駐扎的兵一起在食堂吃早飯,見她提著東西走進(jìn)來,立刻笑嘻嘻的湊上去,“心月狐,有我的份兒不”
心月狐冷冰冰的美人面上竟然破天荒的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掐指一算,你今天要挨打。”
趙東方傻眼,“啊”
“不是,小竹還生氣呢”
心月狐搖搖頭,走了。
果不其然,江淡竹一覺睡到早上十點(diǎn),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鞭子追了趙東方打,美名其曰檢查他的功夫。
趙東方苦不堪言,連連求饒。
還是心月狐端出來的早飯救了他一條命。
吃過飯后,江淡竹心情好了不少。
她站在渡口,看了看綁在渡口邊上的一溜快艇,摸了摸下巴,“這個很有趣啊。”
趙東方表示,“這個刺激,特別涼快。開起來兩邊都是海浪。”
方排長帶著兩個兵親自給他們送救生衣,心月狐端著一碗洗的干干凈凈的櫻桃草莓走過來,恭敬的遞給江淡竹。
“這什么好丑我不穿。”江淡竹拿了一個草莓,嫌棄的看了一眼救生衣。
趙東方為難的看了看方排長,又看了看江淡竹,慫道:“不穿就不穿吧。”
方排長:“”
“不行!出了事情誰負(fù)責(zé)!你們既然從我這里走,我就要對你們負(fù)責(zé)到底。不穿救生衣,我無法讓你們上船。”
江淡竹:“……我就不穿!”
趙東方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把方排長給扯到了一邊去,不知道嘀咕了些啥。
江淡竹瞇著眼睛看他倆,“心月狐,趙大哥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心月狐聞言頭部微偏,耳朵動了幾下,然后開始復(fù)述趙東方的話。
趙東方在那邊一邊說一邊偷瞄江淡竹的神色,看到了心月狐的動作,立刻渾身一激靈,馬上說道:“小竹,我沒說你壞話,我夸你呢!真的!比珍珠還真!”
心月狐平淡無奇的把這話也給復(fù)述了一遍。
等在一邊的戰(zhàn)士們紛紛長大了嘴巴,這什么操作
這個女的也太厲害了吧,渡口這里海浪聲,風(fēng)聲,離得這么遠(yuǎn)還能聽清楚
順風(fēng)耳嗎
江淡竹哼了一聲,翻身跳下去,立在一艘快艇上,催促道:“走不走”
趙東方立刻拋下方排長,一路跑過來,拿起救生衣往自己身上套,和跟他一起的六個戰(zhàn)士上了快艇。
謝流云一擰鑰匙,把快艇開走了。
江淡竹和心月狐兩個人站在快艇上面,如同腳下生根一樣,連晃都沒晃一下。兩人身上清清爽爽,連朵水花都沒濺上去。
反觀趙東方這邊,幾個人都抓緊了船舷,還隨著快艇的動作搖擺,被快艇的速度沖擊起來的浪花不停地落在他們身上,沒一會兒,幾個人就濕透了。
方排長拿著個望遠(yuǎn)鏡看了半天,嘴上嘖嘖稱奇,“這功夫厲害呀!真是看不出來!”
快艇在海面上開出了五百海里,才看到停在海面上的一艘小型軍艦。
甲板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海軍服的男人,正在注視著他們。
江淡竹上了甲板之后,聽著趙東方和艦長進(jìn)行會談,好不容易等他們說完了,江淡竹無聊的問道:“我能先去睡覺嗎很累。”
艦長反應(yīng)了一下,“可以。已經(jīng)給你們安排好房間了,有點(diǎn)小不要介意。”
江淡竹隨意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向趙東方:“石斑魚、我醒來要吃。心月狐留下來給你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節(jié)不更新哦我要回鄉(xiāng)下老家去,不帶電腦了,所以無法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