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江淡竹和謝流云出現(xiàn)在了南越國境內(nèi)。
“果然比國內(nèi)熱呀!”江淡竹頭上戴著一頂寬沿遮陽帽,挽著謝流云的手臂,一手搭在腦門上,瞇眼看向空中的大太陽。
謝流云點頭, “先去住的地方吧。”
南越國因為是熱帶, 又是半環(huán)海的國家的, 因此旅游業(yè)比較發(fā)達。
一路走來, 江淡竹手中拿著個相機拍個不停。
“啊,果然比大華國富裕多了呀!”至少人家這邊已經(jīng)有了高樓大廈了, 而大華國內(nèi),因為十年前的那場運動,經(jīng)濟蕭條,若不是江淡竹給他們找了幾處寶藏,現(xiàn)在還不定什么樣子呢。
改革開放后, 沿海一帶的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可內(nèi)陸這邊到底還是差一點。
而他們居住的首都, 因為她的原因,開發(fā)的新區(qū)都是環(huán)繞著老城區(qū)建立起來的。摩天大樓并不多,造型上也參考了許多古建筑的風格。
謝流云手中小刀一轉(zhuǎn),劈開一只椰子, 插上吸管遞給江淡竹, “畢竟是個旅游國家。”
“恩恩,正好可以玩幾天,權(quán)當散心吧。”
謝流云伸手去揉她頭發(fā), “不想回國內(nèi)”
“嗯,煩!”江淡竹撇開臉賭氣道。
又不能做掉。
一幫老家伙們天天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好像她不放過馮家人就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
“馮家現(xiàn)在還沒有孫輩兒的人,若是馮成英和馮建成死了,馮家就絕后了。”
“關(guān)我什么事再說,馮建成不還有個姐姐么。”
“他們不會這樣想。”
“呵!”
江淡竹走到床上躺下來,滾了兩圈,說道:“聽說這里的馬殺雞不錯。”
“睡醒了就去。”
江淡竹滿意的笑起來,又在床上滾了兩圈。
謝流云撲過去,把人摟在懷里,拍著她的背,“睡覺。”
江淡竹一腳踢在他小腿上,怒:“你別壓我!”
謝流云手臂力度送了些許,仍舊沒有放開她,反而把手搭在她的腰上,閉著眼睛說:“快睡,好累。”
“壞蛋,臭龍!”
最后還是趴在他懷里睡著了。
等她呼吸綿長之后,謝流云睜開眼睛,微微偏頭看著她的睡顏,足足有幾分鐘那么長,他嘆了口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也閉眼睡去。
第二天吃過午飯,江淡竹興沖沖的拉著謝流云去做按摩。
他們?nèi)サ氖且患依吓频陌茨Φ辏?guī)模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很有口碑。
交了錢,上樓的時候,遇到一個穿著當?shù)靥厣棧种袇s提著一籃子鮮花的少女。
江淡竹歪著頭看了一眼,雙眼彎起來,“啊,好漂亮啊!”
走在前面的服務員笑道:“那是我們的特色服飾,您喜歡,也可以去買來穿,很舒服的。”
江淡竹上前幾步,和那少女并肩,“你的衣服很漂亮哦,是你自己做的還是買的呀”
少女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先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裙,抿了下唇笑起來,她笑起來很可愛,嘴邊還有兩個小酒窩,“是我阿姆做的。不過那邊的店子里也有賣。”
江淡竹學著他們的樣子,雙手合十在胸前,“謝謝啦。”
她抬手挽上謝流云的手臂,仰頭天真的說:“等會兒我們也去買好不好”
“好。”謝流云同色漆黑,嘴角帶著寵溺的笑容。
少女對她笑了笑,提著花籃很快跑遠了。
江淡竹看著她跑走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長。
她用手坐扇,在鼻前輕輕扇了扇,“啊,這熟悉的氣息。”
謝流云去捏她的鼻子,“作怪!”
“呀!討厭鬼!”江淡竹雙眼一瞪,伸腳狠狠踩了他一下,昂著小下巴看他,從鼻孔里“哼”一聲,跟著服務員走了。
謝流云站在原地無奈的笑了兩秒鐘,搖頭跟了上去。
“啊真的好舒服呀!”江淡竹一邊享受按摩,一邊發(fā)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聽得謝流云心浮氣躁,只好去捏她的手臂,板著臉教訓她,“不許出聲!”
江淡竹伸出腿來踹過去,“我就要,要你管!”
謝流云直接抓住她的小腿,在她腳心撓了撓,警告:“皎皎不要鬧。”
江淡竹氣哼哼的縮回了自己的腳,偏過頭去趴著,不肯理他了。
做完按摩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一條步行街,街上人來人往,有許多攤位,很是熱鬧。
路邊有許多售賣佛像玉牌的小店,但是一點靈氣也無,江淡竹眼一掃就知道都是假貨。
但步行街街尾的地方,那里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店,什么招牌都沒有,里面擺了幾尊木雕的佛像。
佛像面目猙獰,足下踏火,看起來邪氣森森的。
不過店內(nèi)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尊更大的佛像,佛像面前還擺滿了帶著露水的鮮花。
江淡竹和謝流云路過的時候,朝里看了一眼,眼中輕蔑的嘲諷毫不掩飾,“呵!”
這玩意兒在江淡竹看來,那就是豬鼻子插蔥——裝象呢。</p>
回到酒店房間的江淡竹,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什么之后,掐訣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