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江淡竹早早爬起了床, 還去后院里看了一圈她種的蔬菜。
秦慧茹當(dāng)時和心月狐正在后院里摘菜,準(zhǔn)備做早飯,見到她竟然起的這么早, 稀奇的不得了:“哎呀,了不得!你今天怎么舍得離開你那溫暖的被窩啦!”
江淡竹摘了個草莓,直接放進嘴里, “嗯。今天的我要走善良可愛小仙女路線,賴床會毀掉我的氣質(zhì)!”
秦慧茹:“”
無語了半天, “呦, 那合著你之前不是小仙女啦”
江淡竹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之前是淡然出塵高冷小仙女。”
“......就會貧嘴!”
廚房里, 江淡竹拿著一朵玫瑰花開始糟蹋,她一瓣一瓣的摘下了花瓣,挑挑揀揀, 最后把最新鮮肥嫩的給吃到了嘴里, 秦慧茹索性把她轟出了廚房,“出去出去,你別再礙事。”
江淡竹:“哦。我要吃玫瑰酥餅。”
秦慧茹作勢要用鍋鏟敲她,“吃什么玫瑰酥餅,攏共那么點花瓣, 叫你糟蹋了一半。且等著吧。”
顧建安正在前院打太極,見她被轟出來,一臉笑意,“你那幾株玫瑰花, 你奶奶早看上了,說要等著剪來插花的,等了好長時間,反倒進了你的肚子。”
“那就再開一輪花好了,又不是什么難事。”江淡竹表現(xiàn)的很淡定。
早飯飯桌上,江淡竹果然看到了玫瑰酥餅。
等著大家都吃完了飯,江淡竹在大家都起身離席前輕飄飄地開口:“謝流云奶奶這兩天在市醫(yī)院。”
“生病了嗎嚴(yán)重嗎”
“她大限到了。”
凡人的一生很短暫,生老病死是常態(tài),人人從出生起就注定了死亡的結(jié)局。這對于江淡竹來說,并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她表現(xiàn)的很平靜。
相比較之下,秦慧茹就沒有那么理性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病了就病了不行,我得去醫(yī)院看看。”
顧建安倒是接受良好,說來也很簡單,他本是就是個有名的醫(yī)者,望聞問切是他的看家本領(lǐng),他早就從之前的接觸中看出來,謝奶奶的身體并不好,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但他關(guān)注的是更為現(xiàn)實的問題:“流云這個孩子也怪可憐的。”
江淡竹握拳,“所以我要更加努力!”
“你努力有什么用”顧建安很不明白這其中的因果。
江淡竹:“他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小孩兒了,還把自己搞得很虛弱,很可憐。我要養(yǎng)他,還有你們所以要更加努力!”
“噗...”顧建安被她正經(jīng)的回答逗笑了,在她頭上摸了兩把,“小竹,爺爺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爺爺奶奶雖然老了,但還有一技之長,并不用你來養(yǎng)。”
“哼,我說要養(yǎng)就要養(yǎng)。”
秦慧茹很快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手里還提了個籃子,里面是一罐麥乳精,以及幾個蘋果橘子。
江淡竹想了想個,還是沒有提醒她,謝奶奶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吃這些東西了。
顧建安說道:“讓心月狐準(zhǔn)備一些早飯,咱們好帶過去。流云那孩子肯定在醫(yī)院呢。”
“爺爺,謝奶奶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您勸著點奶奶,幫著謝流云張羅一下喪事吧。”江淡竹小聲的和顧建安說道。
顧建安點了點頭,“那,流云以后有什么打算你知道嗎”
江淡竹:“當(dāng)然是和我一起啊。我已經(jīng)讓畢月烏把我院子的東廂房收拾出來了,等辦完謝奶奶的喪事,就讓他過來住。”
顧建安:“......”
“小竹,你有問過謝流云嗎”
江淡竹想了想昨晚她說過得話,點頭,“問過了。”
“流云同意了嗎”
江淡竹再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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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準(zhǔn)備背上自己的粉色小書包去上學(xué)的時候,易塵舉著個八卦鏡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他昨晚上吃完完飯就不見人影,石軍去找他拿藥都沒找到人。
看著他那一臉慌張焦急的樣子,江淡竹:“”
“大佬,出事了,快跟我走!”情急之下,易塵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提溜起來就往外跑。
邊跑邊喊:“救命的事。真的特別著急,大佬您忍一忍。”
江淡竹現(xiàn)在可是個真蘿莉身材,一路被他揪到了門外的吉普車上,車門還沒關(guān)上呢,車子就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飛奔了出去。
江淡竹的忍耐到了極限,她一腳踹在易塵的小腿上,“混賬東西,放開本座!”
易塵手一松,在江淡竹的死亡射線中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啥。
他竟然把大佬當(dāng)個小崽子給提起來了。
天要亡他!</p>
江淡竹漆黑的眸子中滿是怒氣,“快說!小心我打斷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