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日他們揍了霧祁不久后, 霧祁就死了。
且身上只有他們揍他留下來的痕跡, 除此之外,霧祁的身上沒有一絲其他的傷痕。
糖糖、龍?zhí)雍秃菧Y三人看著霧祁的尸體滿眼的錯愕與震驚。
怎么會就死了呢
他們只是教訓(xùn)了一下霧祁而已, 都沒用上真正的術(shù)法, 最多就是讓霧祁受些皮肉之苦而已。
他們?nèi)税偎疾坏闷浣狻?
但霧祁卻又真正的死了。
一時之間,糖糖三人甚至是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莫非是昨日他們不小心下手過重了。
霧族首領(lǐng)霧鈞悲痛地從霧祁的尸身旁站起來,看向坐在上首的天帝:“懇請?zhí)斓蹫樾鹤鲋? 讓真正的兇手血債血償。”
霧鈞并不是一個人上來九重天的,他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集結(jié)了與霧族交好的首領(lǐng)一齊抬著霧鈞的尸首來到九重天,想要逼著天帝對糖糖三人做出懲罰。
糖糖、龍?zhí)印⒑菧Y三人分別為鳳、龍、九尾狐族王室血脈的獨苗苗,霧鈞知道借著霧祁的命想要三人的命很難, 但要三人的性命也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的目的是要離間天界與神獸三族, 只要這三個出了事,神獸三族便再也不能和天界一條心。
霧鈞神色悲戚, 放在身側(cè)的手掌攥的緊緊的,似乎正在極力地忍耐心中的悲痛和恨意。
天帝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 他看向糖糖三人:“你們?nèi)齻€可有什么話想要說的”
龍?zhí)悠饺绽镫m然很不著調(diào), 但在此刻他卻意外的穩(wěn)重起來,他最先回過神來,以往身上輕浮的氣息全部褪去,他拱手看向天帝:“我們?nèi)舜_實是與霧祁有了口角也動過手腳, 但小子可以指天發(fā)誓,我們絕對沒有對霧祁下過重手,霧祁的死和我們?nèi)藷o關(guān)。”
“你你,你們竟然還敢狡辯。”霧鈞憤怒地轉(zhuǎn)頭:“那祁兒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他又為什么會在青丘回霧族的路上出事的”
“我們怎么知道,他平日里嘴巴沒有把門,誰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難不成我們打了他就要給他抬回去不成,當(dāng)時他又沒有斷手?jǐn)嗄_,跑的時候除了臉上不好看了點,腿腳可利索了。”胡星淵毫不客氣的反駁。
他們并不傻,回想昨日,霧祁跑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現(xiàn)在突然死了,且查不到其他的傷口,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且還是針對他們來著。
“難不成祁兒的尸體會說謊不成”霧鈞悲憤地開口。
所有的人沉默下來。
方才霧祁的尸首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進行的尸檢,負(fù)責(zé)檢查的是天界司法大仙,司法大仙一直以鐵面無情聞名三界,是絕對不會做出徇私枉法的事情,且他一手尸檢本事三界他稱第二,就無人再敢稱第一。
因此面對尸檢結(jié)果,眾人是深信不疑。
但奇怪之處也恰恰就在此處,霧祁身死,身上只留下糖糖三人術(shù)法的痕跡,但那些術(shù)法卻又不會傷及性命。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的司啟、龍王、和九尾狐王三人對視一眼,狐王踏出腳步,打算出列。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尸身自是也可說謊。”
眾人回頭看去。
一身白衣的殿下正不疾不徐地往大殿走來,在他的身后是捧著一面鏡子的榮書。
糖糖的雙眼在瞬間亮了起來。
他的目光在半空中和殿下那雙沉著冷靜的眼眸碰撞在一起。
乖,放心。
糖糖在瞬間讀懂了殿下的眼神,
他那一顆吊在半空中的心因為這個落在他身上短暫的眼神緩緩地降落了下來,平安落地。
明明司啟也在一旁,但是他卻更加的相信殿下。
好在這會目光都在榮書手上那面鏡子上面的司啟沒有看到糖糖的眼神,否則就得跳腳了。
“回溯神鏡”有神仙震驚的脫口而出。
而站在霧祁尸身旁的霧鈞面上差點控制不住的扭曲。
霧祁沒有想到回溯神鏡竟會出現(xiàn)。
回溯神鏡是創(chuàng)世父神的伴神法寶,自父神隕落之后,回溯神鏡就不知所蹤,曾有傳聞?wù)f回溯神鏡落入了無盡之海,但無數(shù)神仙妖神前往尋找,最終都一無所獲。
霧鈞低下頭,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的神色。
他還有機會。
父神的伴身法寶并不是誰都可以使用的,若得不到回溯神鏡的認(rèn)可,就算是天帝出手,回溯神鏡依舊不會現(xiàn)出神威。
他賭,賭回溯神鏡還沒有認(rèn)主。
“稟天帝,此鏡正是回溯神鏡。”殿下拿過榮書手尚那面平平無奇不過巴掌大小的鏡子,“可回溯時光,也可顯現(xiàn)真相。”
說罷一道金光自殿下掌心冒出,將那鏡子溫和的包裹住,原本平平無奇的鏡子上面在金光的滋潤下逐漸顯現(xiàn)出華麗精致的花紋。</p>
霧鈞的手腕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