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離的回來, 蘇糖這個晚上睡得格外的香甜安心。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蘇糖黏糊糊纏著傅離賴床的時候, 他放在床頭的通行玉牌震動了起來。
是明子昂在用玉牌的聯(lián)絡功能聯(lián)絡他。
蘇糖懶洋洋地拿起玉牌看了一眼正準備將之拋到床下繼續(xù)睡個囫圇覺, 卻不想他還沒扔, 傅離就伸手將玉牌給拿走了。
“蘇道友,”明子昂有些緊張的聲音從玉牌里面?zhèn)鱽恚骸俺忻商K道友的照顧,煙兒今日已經(jīng)平安醒來, 不知蘇道友今日是否有空,子昂想在流星城的寰宇樓內(nèi)宴請?zhí)K道友,答謝蘇道友昨日援手。”
蘇糖看向傅離, 擺了擺手。
他并不想和明子昂他們?nèi)顺燥垺?
傅離揉著蘇糖的腦袋, 張口冷淡道:“既是醒了,那便速速離去。”
坐在院子里, 正緊張忐忑看著手中玉牌等待蘇糖回應的名字昂聽到對面?zhèn)鱽淼谋溆钟行┦煜さ穆曇粽麄€人在瞬間愣住。
糖糖居然還在和那個三心二意左右逢源的男人在一起
憐惜、憤怒等情緒一瞬間涌上明子昂的心頭, 將他的腦袋給撐的漲漲的。
那般的人怎么配的上糖糖!
鸞煙早就在昨日就已經(jīng)醒了, 她的傷勢并不重,之前因為太過傷心才會吐血昏迷,在吃過丹藥之后就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她原本醒來之后就想要離開, 但是因為明子昂的挽留, 還有她內(nèi)心深處的一絲不甘心, 她又留了下來。
她想要正式見一見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她究竟是在何處輸給了他,她哪里不如對方。
因而,在明子昂利用玉牌聯(lián)絡蘇糖的時候,她就默默地坐在明子昂的身邊。
她聽著明子昂說話小心翼翼的語氣, 看著明子昂期待忐忑的模樣,一顆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攥住,疼的她難以呼吸。
她垂下目光,這個她愛慕的男人從來沒有對她這般過。
原來在一開始她就輸了。
玉牌里面?zhèn)鱽淼穆曇衾淠疅o情,讓明子昂一股扭曲了臉,鸞煙不想在這處多待,不想看到這般的明子昂,她一下子站起來,僵硬道:“我出去走走。”
明子昂見鸞煙臉色異常蒼白,他有些擔心,但顯然蘇糖在他的心頭占據(jù)了更多的位置,他此刻更多的心神都放在玉牌對面的傅離身上。
于是他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鸞煙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再看向明子昂,轉身走出院子。
這邊明子昂在給自己做好各種心理建設后,這才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打算繼續(xù)約蘇糖,卻不想,這個玉牌的聯(lián)絡功能被單方面切斷了。
他氣惱地錘了一拳桌子,呆呆地坐了半晌,突然想起昨日蘇糖和他說過,在這里到處都是禁制和陣法,沒有通行玉牌傍身,很容易被攻擊或者被困。
想到方才蒼白著臉色出去的鸞煙,明子昂急急起身跑出了院子。
這邊傅離將聯(lián)系切斷后,就從床上起來穿衣理發(fā)。
蘇糖整個人懶洋洋地團著被子在床上打著哈欠。
他揉著眼睛看著傅離,軟綿綿道:“你要去哪呀,這么多天都沒陪我,今天還不陪我賴賴床。”
傅離很快將自己整理好,然后將穿上裹著被子的蘇糖整個人地抱起來,替蘇糖開始搭理:“一個月前我讓流星城內(nèi)商隊注意的東西今早有了消息,我們一會一起去城里看看。”
消息是一大早傳來的,那會蘇糖還在打著小呼嚕,因此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至于找商隊注意的東西,蘇糖還是知道的。
蘇糖雖然修煉不是很拼命,但是自從得到傳承后,他體內(nèi)火鳳一族的血脈便被完全激活,修為是一日千里,不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如今已經(jīng)半步元嬰,離結嬰只不過半步之遙。
而傅離拖商隊尋找的東西則是為了替蘇糖布置引雷陣。
不同于仙武城城主的引雷陣需要的那些個天才地寶,蘇糖即將渡的是元嬰雷劫,威力比起渡劫期的雷結要小上許多,且因為他體內(nèi)還存在著千變?nèi)f幻珠,因而傅離為蘇糖布置的引雷陣并不用去為城主布置的那般。
只不過陣眼需要的東西雖然沒有百靈重雷樹心那般珍貴,但是也不是很好找,傅離在流星城內(nèi)沒有看到,便就委托了商隊。
其實以蘇糖的修為和他體內(nèi)的千變?nèi)f幻珠,蘇糖完全可以抗過這次的雷劫,但是傅離深知蘇糖怕疼,這才會又折騰了一遍去布置引雷陣。
由傅離布置的引雷陣既可以減小蘇糖的承受地疼痛,又不會耽誤蘇糖利用劫雷焠煉身體,比傅離親自上陣去抗雷劫要好的多。
蘇糖點點頭,將困意壓制下去。
正在傅離幫他打理頭發(fā)的時候,蘇糖突然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他轉身仰頭看向傅離:“阿離,有人被家里的陣法困住了。”
說著蘇糖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
他并沒有感覺到有人闖入他們的家里,那么被落在家中陣法里面的只能是昨日住進來的明子昂三人。
蘇糖撅了嘴巴,將發(fā)帶在手指上卷了卷,他不想去見那個鸞煙呀。
不知道為何,他就是對這個鸞煙排斥的很。</p>
難道就因為他們兩人的臉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