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雖然忙,但每年固定的假期還是有的,不可能八年下來都抽不出時間,劉辰燁卻八年不曾回來過,當(dāng)然顯然另有隱情。
這次如果不是惦記心目中的小團(tuán)子,想回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她的地方,劉辰燁還是沒回來的打算。
因為在他心里,這里已經(jīng)不是他的家。
不過這些事,他不愿意去多想,更不會去講。
于是,他沒應(yīng)承劉辰煜的話,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這會兒能走人嗎”
“三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及你。”
“那就一起走走。”
要說這劉家誰跟劉辰燁的關(guān)系最好,那肯定非劉辰煜這個當(dāng)?shù)艿艿哪獙伲^去八年跟他有書信往來的,一直都是這個弟弟。
只是這種好也就相對其他劉家人而言,并不是兩兄弟之間有多親厚。
可以說見到劉辰煜這個親弟弟,劉辰燁甚至還不如見到谷一一時,心里的波動大。
足見劉辰燁對劉家人的感情,是如何的淡漠。
劉辰煜今年剛好二十歲,足足小劉辰燁六歲,自他懂事開始,就察覺這個三哥無論對劉父劉母,還是對上頭兩個哥哥的感情都極為淡漠,他甚至從來沒聽過劉辰燁叫劉父劉母父母爸媽。
劉辰煜問過原因,家里只說是他們對不起三哥,不怪他這樣,其他的都不肯多說。
劉辰煜想問劉辰燁當(dāng)中的緣由,又擔(dān)心問出口后,劉辰燁也會如對他其他家人那般對他,私心里他不希望這樣,所以他終究沒把心里的話問出口,就跟不知道他跟家里人有化不開的矛盾一樣。
大概是對自己這明知雙方有矛盾,卻沒想去解決的事心里有愧,劉辰煜很經(jīng)常給劉辰燁寫信,告訴他家里的一切,也關(guān)心他在部隊的一切。
不過,劉辰燁每次回信就寫一切都好,一看就是不愿意跟他多說。
寫信的時候沒什么顧慮,劉辰煜什么都敢問,此刻人在他眼前,他卻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可兩人就這樣安靜走著,心里又說不出的怪,最后他只能干癟癟的問他,“三哥,這次能回來多久”
“時間不定。”
其實他這次受的傷有些嚴(yán)重,軍醫(yī)說他起碼要養(yǎng)上兩三個月。
如果單純只是探親,頂多一個禮拜他就想回部隊,可如今他決定管谷一一的事,待多久得看情況而定。
想到那個兩手手心都是傷的狠心丫頭,劉辰燁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一一,還鬧著嫁給你嗎”
“可不是如此。”想起昨晚的事,劉辰煜心情郁結(jié)得不行,“昨晚還設(shè)了圈套,想跟我做成事實夫妻,然后逼我就范娶她。我已經(jīng)明確告訴她,哪怕她的計劃得逞,我也不會娶她。”
擱別人問他,昨晚的事,劉辰煜斷不會說,可面對劉辰燁他完全沒顧忌。
畢竟過去十來個月谷一一為嫁他做的事,他都在信里跟劉辰燁說了,不差昨晚這一件。
劉辰燁蹙眉,若事實如劉辰煜所說,谷一一下午說的那些話是氣話的可能性就很大。
可,那真是嫁人不成的氣話嗎!
劉辰燁敢用自己軍人的名譽發(fā)誓,那絕對不是氣話。
畢竟軍隊混了這么多年,不說別的本領(lǐng),一個人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還是能辨別出來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一個一心想嫁人的女人,一下放下那個男人,想另嫁他人。
劉辰燁覺得應(yīng)該搞清楚這個問題,“那今天早上呢今天早上見到你,她什么反應(yīng)”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她竟然對我視而不見。”
以往每次吃飯,谷一一都給他盛得好好的,甚至中間添飯也是她幫著添的。今天早上她不僅沒給他盛飯,還看得不看他一眼,更是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害他想借昨晚的事發(fā)作,都沒找到機(jī)會,郁悶得他不行。
從劉辰煜以往給他寫的信看,不難知道谷一一其他的事都很好,唯獨遇上劉辰煜的事,無論怎么被拒絕都不會退縮。
照這樣的性格,斷不可能因為算計沒成就不再搭理人,中間一定還有其他的事,于是他忍不住發(fā)問,“既然昨晚他們算計你,應(yīng)該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才是,怎么最后事情沒成”
早上谷一一不搭理他的時候,劉辰煜就有幾分怪異感,只是那時候著急出門上工,便沒細(xì)想昨晚的細(xì)節(jié),這會兒聽劉辰燁這般問,他仔細(xì)回想,才驚覺昨晚的谷一一就有些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