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fā)現(xiàn)身邊姿色能和你比肩的男人真不少, 小趙哥哥你曉得是誰吧哇噻, 多man的硬漢呀!還有趕來化工廠救我們的那位警官,就是金哥提過的你的表哥吧哇噻, 輕熟男的胡子也太性感了吧!都和你不同的類型, 好想一個個都泡過去!”商津眼里閃爍渴望的小星星,她是真的由衷欣賞。
奈何浦開濟似乎并沒有受她威脅, 也沒見他吃醋,面色不改地又說了一次:“休息吧。”
商津好生失望, 想警告他,他這副態(tài)度,沒人看得出他喜歡她,還是說他太過自信,吃準(zhǔn)了她這輩子就非他不可了留意到他的淡淡疲態(tài), 她咽下話,最后再作一個妖:“給我個晚安吻。”
浦開濟低下頭來碰了一下她高高撅起的嘴唇。蜻蜓點水, 較之先前的深吻,著實顯得敷衍。
考慮到舌頭的麻到現(xiàn)在也沒全部消散, 商津到底沒讓他重新親,乖乖睡覺。
臨睡前特意設(shè)定的鬧鐘將她震醒時, 商津四處張望, 沒見到人,她走到外間,躡手躡腳朝浦開濟的后背撲上去:“干嘛呀以為我睡著了就能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來外面這外面難道還比抱著我睡覺來得暖和嗎”
浦開濟收起了什么東西起來,動作太快商津沒看清楚。
“不睡了”浦開濟抬手腕看手表上的時間。
商津趁機捉住他的手表:“哎呀呀, 差點沒趕上,快快快!6——5——4——3——2——1——happy new year”
商津在他臉頰上親一大口:“怎樣夠隆重吧和你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不能就那么稀里糊涂睡過去呀!得留個印記。”
剛留完印記她就忍不住打個呵欠,于是拍一下他的肩,頤指氣使:“好了,現(xiàn)在起駕重新送我回床上吧。”
浦開濟站起身,背她回里頭。
她的手機在此期間此起彼伏震動,不用猜也知多半是微信里那群人群發(fā)的新年祝福。她挑了幾個發(fā)紅包的人回復(fù),再在各個群里點了一輪紅包,才放下手機回視目光沒離開她身上的浦開濟,張開懷抱戲謔:“想對我做什么盡管來吧。”
浦開濟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找個時間去看看老師”
他的語氣沒有掩蓋謹(jǐn)慎的征詢意味。
商津沒想到問出這么個結(jié)果,猝不及防地沉默。
浦開濟沒勉強她:“哪個時間都可以,什么時候你愿意去,再去。”
“別了,擇日不如撞日,”商津抱緊被子,閉上眼睛,“就明天吧。”
這回沉默的人換成浦開濟。沉默中,她雖看不見浦開濟的臉,但能感覺他在深深注視著她。未幾,她的額頭印上浦開濟嘴唇的柔軟:“好。”
商津掀開被子將他也蓋住:“你再不陪我一起睡,我就要扒你衣服輕薄你了。解鎖一下病床play也非常帶勁。”
浦開濟關(guān)掉燈,遂她的愿躺下來:“happy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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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商津先去被帶去神經(jīng)科做檢查。中午出院前,商津在徐羚的陪同下去探視溫明楚。
icu病房外除了警察,只有溫家請來的一位護(hù)工,甚是凄涼,好像并沒有人關(guān)心溫明楚往后的死活。
據(jù)徐羚說,昨天溫家人還是全體動員來過一次的,不過溫明臣主要是在警察面前澄清對溫明楚私底下的所作所為一概不知,關(guān)心溫明楚的事會不會影響到靈德科技。溫見得則不發(fā)一語,好似默認(rèn)由溫明臣代替他發(fā)言。
要離開的時候,遇上溫見源來醫(yī)院。溫家雖為溫明楚安排了律師,但是溫見源在努力想辦法想為溫明楚減刑。徐羚一貫地不待見溫見源,在溫見源欲言又止時就制止溫見源開口:“不要妄圖求情,五年前實驗室爆炸我們沒有證據(jù),也沒有非拿明楚怎樣,全當(dāng)做就是意外。現(xiàn)在私下制造、販賣藥劑的事情證據(jù)確鑿,他法律怎么規(guī)定他就怎么去承擔(dān)責(zé)任。”
溫見源囁嚅著嘴唇,對商津深深鞠下一躬:“對不起……”
商津沒有問徐羚,五年前的實驗室爆炸事故為何懷疑溫明楚,徐羚的態(tài)度看起來和浦開濟一樣也根本沒打算和她掰扯這件陳年舊事,于是商津更加絕口不提。
車子因為雪天的交通管制遵從交通警察的指示停下來等待的間隙里,徐羚似不經(jīng)意地問:“小浦說你今天準(zhǔn)備去陵園看一看”
商津微頓了頓,反應(yīng)過來是指徐望鶴,她點頭笑笑:“嗯,去謝謝救命恩人。”
溫明楚最后起伏的情緒變化,來自于徐望鶴,可以算是徐望鶴讓溫明楚良心發(fā)現(xiàn),否則她現(xiàn)在多半和溫明楚一樣像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未知生死。
“ok,帶你去表達(dá)感謝。”徐羚依舊輕松隨意的樣子,在交通警察示意她們可以繼續(xù)前行時打轉(zhuǎn)方向盤,小心翼翼地拐往另外一條道。
一夜飄絮,白雪茫茫,商津稀罕地走一步看一下自己留下的腳印,徐羚的心理年齡比她還要小似的,也走一步踩壞一下她的腳印,商津不爽地哇哇嚷嚷,從地上搓起個小球砸徐羚,直至徐望鶴的那一方墓碑前,兩人的打鬧才消停。
墓碑上用的徐望鶴的照片,比商津在浦開濟那里看到的兩人的合影,要再年輕些。商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她可能長得更像那不僅素未謀面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叫什么的媽媽吧——她沒問過商曦月,商曦月恐怕也不一定知道,徐家這邊,她連徐望鶴都沒正經(jīng)和他們討論過,遑論萬老板的妹妹。
見四周圍積了雪,商津問徐羚有沒有帶工具。
“沒關(guān)系的,他不會在意。”徐羚走上前一步,豪放地直接用衣袖將墓碑上方的那點雪橫掃落地,笑瞇瞇,“他現(xiàn)在偷著樂都來不及。你的謝意她收下了,其他事情沒必要為他做。”
“好吧。”商津聳聳肩,隨后指著徐羚對徐望鶴的照片,甩鍋道,“是她這么說的,我全聽她的,你別失望呀,也別怪我不懂禮貌,兩手空空連謝禮也沒帶。”
“行行行,全部我背。”徐羚嗔她,走回商津身邊來。
商津挽住徐羚的手臂,親昵地靠在徐羚的肩上。
兩人默默注視徐望鶴,半晌,誰也沒說話。
離開陵園的途中,商津瞅著機會說:“我后天要回s市。”
徐羚沒挽留:“行啊,有空再來玩,別是只跟我交酒肉朋友而已。”
商津蹙眉:“我們本來不就只是酒肉朋友而已嗎”
徐羚微瞇眼:“我們的友誼到此結(jié)束。”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車子靠邊停。
“結(jié)束就結(jié)束唄。”商津十分有骨氣地打開車門下車。
徐羚也哼哼一聲,十分有骨氣地開車絕塵而去。
商津站在雪地里彎著眼睛笑了會兒,等看不見徐羚的車子后,她轉(zhuǎn)身往小區(qū)里走,經(jīng)過保安亭時愉悅地和保安大叔打招呼。</p>
熟稔地摁了密碼進(jìn)門,商津外套來不及脫,先去把空調(diào)暖氣的溫度調(diào)高。